这让骆城云产生些许恍惚,仿佛之前有过许多次相似的场景,深夜加班,办公室,他一个人。
只可惜,这里是A市,办公室外不会亮着一盏陪伴他到天明的灯。
骆城云乘电梯来到地下停车场,在这过分安静的环境中,每一下脚步声都回荡得异常清晰,如同踩在人的心上。
“嘀嘀。”车辆解锁。
骆城云的手刚碰到车门,潜伏在车辆背后许久的人迅速出手,骆城云只来得及感受身后的阴影,随后,一块毛巾捂住了他的口鼻,他挣扎半分钟,很快失去力气。
“完成任务,收工。”那人打了个响指,然后叫来同伙,把骆城云往车里一塞。
“这人也待公司太久了,工作狂啊这是。”
“管他呢,这个点人都走光了,不是正好?”
“也是哈。”
闲聊中,他们并没有注意到,被丢在后座的骆城云偷偷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接着抵不过药效作用逐渐睡去。
骆城云是被一阵强行拖拽从睡梦中唤醒的。
[监测到宿主有生命危险,是否需要系统帮助?]
[滴滴滴,请宿主尽快清醒。]
[系统商店可兑换时光逆转三小时卡、无敌大力丸、低级催眠术等,只需要三百……]
[滚。]骆城云在心里说,[不需要。]
[请宿主对系统保持应有的尊重。]
骆城云,[该出现的时候装死,马后炮有用吗?]
[哔哔——哔——]
骆城云再次把系统气到消音。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被绑在张椅子上,环顾四周,骆城云初步判断这是家私人诊所,空气中渗透着劣质刺鼻的药水味,斑驳脱漆的墙壁,落灰古老的医疗设备,还有屋子中间摆放着的一张陈旧泛黄的病床。
骆城云头还有些晕,但已经能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高估严子鑫了,严子鑫比他想的还要低级。
“正规医院你不肯待,那就只配来这种地方,怎么样,开心吗?”背后主使严子鑫从门口大摇大摆晃进来,手里还拿了把手术刀。
严子鑫的刀尖直逼骆城云脸前,锋利的刀身闪过一道银色的光芒,语气间充斥着报复的快感,耍狠道:“叫你耍老子。”
“敢玩儿我的人现在还没出生呢,我之前那是念着旧情,想着咱们好歹有过一段,不想做太绝,要是你乖乖把肾捐了,我还能看在你听话的份上给你笔钱。没想到,你这么不识好歹。”
骆城云醒后没有反抗,安安静静坐在椅子上,面对严子鑫的叫嚣略显平静:“这就是你的手段?”
“面对一个全心全意爱了你三年的人,你就是这么对他的?”
“全心全意?嘴上说得好听,你还不是念着你的老情人。”这段恋情严子鑫一开始就没当真,追人的时候有多死缠烂打,在一起后对夏孟璟就有多忽视。
只要夏孟璟一表现出爱他的趋势,严子鑫的渣便能越发肆无忌惮。
况且在严子鑫心里,夏孟璟是他从秦盼手里抢来的,不管夏孟璟在心里有多么放不下秦盼,还不是得乖乖待在他身边?
任他作践。
“你真要这么做?”骆城云眉间的有着化不开的阴沉。
“你管我呢?你还不赶紧求求我,说不定你乖乖配合,我会把你送到医院里,让你能住上最好的病房。”严子鑫小人得志。
骆城云眨了下眼,笑容中带着怪异:“求你了,我不想待在这儿。”
严子鑫动作僵了一瞬,他没想到骆城云这么容易认输,冲他鄙夷地哼了声:“现在才来求我,晚了。”
“你过来,我告诉你一件关于时昭的事。”骆城云摆出条件,诱使他。
“你能知道时昭什么事?”严子鑫没那么容易上当。
骆城云也不勉强,遗憾道:“不想听就算了。”
严子鑫这人有反骨,越是不想让他做的事他越要去做,骆城云这样话说到一半,强烈地勾起了严子鑫的好奇心。
他放下刀,朝骆城云走近了几步:“说吧,什么事?”
“真想知道?”骆城云看着他。
“你非要告诉我的话,那我也不是不能勉强听听。”反正骆城云现在生杀大权都掌握在自己手里,也不怕他耍什么花招。
“你凑近点。”骆城云将声音放轻,像是藏着什么重要的秘密。
严子鑫弯下腰,伸着脖子,侧耳倾听。
在严子鑫弯腰的瞬间,骆城云将手从已经被他解开的绳中飞快抽出,夺下了严子鑫手里的刀,用手扣着严子鑫肩膀将人强行按着坐在他大腿上,刀锋紧贴着严子鑫颈侧的皮肤,凉得严子鑫一个颤栗。
骆城云的声音就贴在他耳边,语气比脖子间的那把刀还要冷:“我告诉你,时昭死了,你也是。”
第7章 、挖肾替身文7
严子鑫虽然渣,本质却是个没什么心眼的人,家里就他一个独子,从小父母宠着长辈惯着,从小到大横行霸道惯了,哪经历过这个。
“夏孟璟,你疯了吗?”刀架在严子鑫的脖子上使他不敢回头,看不清骆城云脸上的表情,只能感受到骆城云的手贴着他肩膀的温度。
“我警告你,别乱来啊。”
“他们可都在外面,只要我喊一声你就死定了。”严子鑫的威胁听起来底气十足,可和他此刻的状态相比,显得那么无力。
“你敢吗?”骆城云说话时的气息洒在严子鑫耳边,一贯冷淡的语气,听起来带了股令人后怕的狠劲。
由骨子里散发出的凉意刺激地严子鑫止不住颤抖,没有一刻,比今天更让他畏惧。
他害怕骆城云今天真在这解决了他,和自己的安全一比,白月光的命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你冷静冷静,大不了我不要你的肾了还不行吗?”
骆城云没说话。
严子鑫加大筹码,再度保证:“只要你放开我,今天的事我也不同你计较,咱们以后老死不相往来,我不去找你麻烦,你也别在我面前晃悠,这总行了吧?”
“真怕我动手啊?”骆城云松了松刀柄,使得严子鑫能够大幅度呼吸。
“遇见你算我倒霉,惹了条不要命的疯狗。”严子鑫恨恨道。
骆城云手腕一动,严子鑫刚挺直的腰板如同泄了气般,不得不弯。
“叫外面的人离开。”骆城云踢了踢他的脚腕,命令道。
严子鑫翻了个白眼,认命地往口袋里掏:“等着。”
三两句交谈后,镇守在门口的手下被严子鑫亲口赶跑了,他高举着手机显示通话结束的画面:“好了吧?”
“起来。”骆城云松开对他的禁锢。
严子鑫立马起身,不嫌脏地坐到了离骆城云老远的泛黄病床上,满是警惕。
骆城云俯身去割脚上的绳子:“你给了他们多少钱?”
“十万。”严子鑫愣愣答了个数。
“你被坑了。”骆城云好心提醒道,“这些人连绑绳的手法都不专业,哪儿值得了十万。”
“关你屁事。”严子鑫先是被挟持现在还被羞辱,早恼羞成怒。
骆城云摸了摸脖子。
严子鑫以为这是在提醒他之前的一幕,没好气道:“干吗?”
“脖子上的伤记得及时处理。”骆城云将手术刀往地上一丢,刀太锋利,严子鑫起初不老实导致划破了点皮,“刀是你拿进来的,安不安全你应该知道。”
严子鑫往脖子处一摸,看着手里的血迹慌了神:“我操。”
“纱布就在桌上,既然是你找的地方,东西你自个儿留着用吧。”骆城云站起身,走之前不忘丢下句话,“停车场监控视频我会交给警方,想要他们不把你供出来,估计十万不够。”
严子鑫往脖子胡乱缠了两圈纱布,像只狼狈的落荒之犬。
手上一边颤抖,一边气得磨牙。
骆城云背对着他站在门口,在严子鑫仇视的目光下,伸手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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