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这样吧。
待骆城云安抚好白白,在白珩的同意下哄骗对方吃了安眠药,这才和白珩走出屋进行交涉。
一人一猫,格外严肃。
“我觉得,有件事必须得尽快提上日程了。”
“嗯?”猫猫歪头。
骆城云有理有据地说出自己的担忧:“今后这种情况难保不会再发生,你看我们两个是不是应当住得近些?”
他这话说得委婉,实则就是在催促同居的意思。
白珩那么聪明的人自然想得明白,若只是像之前那样一觉醒来出现在对方家倒没什么,可现在倒好,猫变人、人变猫,带来的隐患可比之前大了无数倍。
面前的白猫在经过短暂的思考后,十分严肃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骆城云的提议。
三小时后,当白白再次醒来时,他们二人已互换回去,总算恢复人身的白珩整理好自己的衣领,同骆城云开口:“你搬过来吧,我不收你房租。”
白珩住的地方比骆城云那儿大了不少,地段也更为繁华,有两间卧室,正好他们一人一间。
“好。”骆城云并未推脱,一口应下。
如此爽快的速度让白珩愣了愣,总觉得他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无论如何,当天下午,骆城云便彻底丢弃了他家原先的那把钥匙,收拾好行李,拎猫入住。
白白很快在新环境下熟悉起来,并将客厅的阳台霸占为自己的专属领域。
午后的阳光格外刺眼,白白的眼睛眯成一道直线,身上的猫被晒得暖烘烘的,柔软、蓬松,时不时看向屋里的两人。
沉浸于晒太阳的小猫咪不明白他们二人何时变得如此亲近,在那一瞬,某种叫做距离感的东西被彻底打碎。
但没有人在乎,因为它只是一只猫。
15.6
合租之后,白珩很快发现了史上最大的骗局。
某日,他骤然发问:“你不是说猫很黏你吗?”
然而在两人一猫合住的这半个月,他并未察觉到白白对骆城云的半分依赖,就连阳台角落的猫爬架都比骆城云受宠。
骆城云手上的动作停了一瞬,而后神色自若:“也许是换了新环境的缘故,它还不适应。”
“是吗?”白珩狐疑。
“不然呢?”骆城云反问对方。
白珩又没在骆城云之前的家里安监控,自然是对方说什么就是什么。
可他就是再迟钝,这都半个月了,他也能察觉骆城云先前话中的漏洞,白珩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
有些事情既然心里明白了,那就没必要揭穿。
好在白白在关键时候起到了决定性作用。
就在白珩质疑完的当晚,白白一反常态,跟着骆城云进了屋。
骆城云双手一摊:“你可看清楚了,它自愿的,我可没强迫他。”
白珩奇怪地皱了皱眉,心下涌起几分不详的预感。
难道对方真没骗他?
房门一关。
骆城云拆了根猫条奖励完美配合的白白。
喂完零食,摸了把白白脑袋顶端的毛,他走进卫生间洗手,仔细一看,水流冲刷下来的还掺杂了些许绿色的粉末。
那是他事先抹在手指上的猫薄荷粉。
吃饱喝足的猫发现房门关了,再也回不去它的快乐老家——客厅阳台,等骆城云出来时,就看见一坨猫大摇大摆地霸占了床的正中心。
他并未发表意见,只是将猫往边上推了推:“给我留点位置。”
白白任他推,浑然不动。
深夜,白珩一睁眼便看见距离自己不到五公分的某人,吓得心跳狠狠停滞了一秒,他迷茫地眨了眨眼,用了半分钟时间才分清自己现在并非做梦,而是与白白又发生了互换罢了。
冷静之后,他才注意到两人面对面的姿势有多亲密,悄悄地,往后挪了一些。
谁知闭着眼的那人冷不丁出声:“你都不用呼吸的吗?”
白珩这才意识到自己原来一直在憋气,狠狠换了口气,呼吸频率却彻底乱了,他迟疑道:“你醒了?”
骆城云睁开眼:“被人这么盯着,想不醒都难。”
“你根本没睡吧。”白珩小声回应。
骆城云不再揪着这么话题不放:“说实话,现在的状况比以前安心不少。”
自从他们住在一块儿,面对这时不时的互换清醒后的第一件事再也不是急匆匆赶到白珩家,而是能像现在这样,平静地躺在同一张床上,随意闲聊几句。
因为他们都清楚地知道,白白此刻正躺在隔壁房间,安安稳稳地睡大觉。
“是啊。”白珩也有同感。
“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怎么办?”骆城云问他。
“以后?”白珩一时间有些恍惚,不知道该怎么搭话。
还是骆城云先给了他答案:“以后,如果你有了喜欢的人,该怎么办?”
他们现在住在一起,并不代表着能永远住在一起。
无论是谁交往,和谁交往,对他们来说都是一场麻烦。
“我不可能……”
白珩话还没说完,骆城云率先开口:“我想过了,你将来和谁在一起,除非你把猫带走,否则都不合适。”
“你又不是不知道,白白它只认你。”虽然骆城云口中的白白黏人多少有几分诈骗的成分,可他在白白心目中不可替代的地位,毋庸置疑。
“是啊。”骆城云轻笑,“既然猫你带不走,那你要不考虑考虑我?”
白珩微愣,对上对方含笑的双眼,脸一红,很快避开这样的目光:“你早就算计好了吧?”
“我可没有。”骆城云语气无辜,“我怎么可能算得到你和白白的事?”
此话不假,他要是有那本事,还用得着在这些世界里循环反复。
他并不着急,也不需要白珩立即答复,只是在对方心猿意马的时候,在他耳边加了句:“我可是支持提前验货的,要是不满意……”
“不满意能退货?”
骆城云可没给他这个选择:“要是不满意,那就反思反思你自己,等之后再验一次。”
白珩听了气笑了,可对上骆城云这张脸,硬是生不出半分反感。
他这是着了魔吧。
隔壁有动静,估摸着是猫醒了,白珩也借此机会起身躲去隔壁屋。
人走了,猫来了,骆城云嫌弃得不行。
白白没心没肺地跳上床,舔舔他的手指,骆城云将口水反擦在白白背上,将躁动的猫一按:“睡觉。”
被按倒的白白四脚朝天,大大的眼睛里充斥着满满的疑惑。
它怎么又到隔壁了?
难道是有人趁它睡觉的时候想害它?
嗯,一定是。
咦?为什么突然是这个姿势?
此刻的白白,亲身演绎什么叫做失去梦想的小猫咪。
自从骆城云搬来的这段时间里,白珩与白白的互换只增不减,有时是单纯的位置互换,有时则演变成了人猫互换。
基本上骆城云只要看一眼猫的状态,就能确定骨子里的灵魂究竟是白白那只傻猫,还是白珩。
比如现在,静静趴在猫爬架上,一个眼神都不肯施舍给他的猫,自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实际上骆城云早已认出对方骨子里的真实身份。
真正的猫,可不会像他这么僵硬。
骆城云走过去添猫粮,目不斜视从白珩身边经过,正当白珩以为自己潜伏过关时,一只手落在了他背上。
猫被抱进怀里。
骆城云还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走,陪我一块儿看电视。”
自以为被当做猫对待的白珩也不好表现出太激烈的反抗举动,毕竟他的身体还在房间里睡午觉,等时间一到,他和白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换回来了。
被暂时当成猫也没什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骆城云将猫放到腿上,手下撸毛的动作比以往轻了好几倍。
也就是白珩此刻太过紧张,不然早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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