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子鑫:“怎么?现在想请我吃饭赔罪,晚了。”
骆城云:“没打算带你。”
严子鑫:“你还想和时昭单独相处?做梦!不行,你必须带上我。”
骆城云:“带你有什么用,能付钱吗?”
严子鑫:“别说是付钱,就是把整个餐厅买下来都不是问题。”
骆城云失笑:“行,你去买吧。”
“……你耍我?”严子鑫突然反应过来。
骆城云:“事先说好,既然你非要跟着就少给我添乱,知道吗?否则……”
严子鑫不屑:“否则什么?”
骆城云:“我就在时昭面前把你做的那些事儿一五一十给捅出去。”
严子鑫:“你,卑鄙!”
骆城云:“还行。”
“啪。”刚买来不到半个月的手机被猛地砸在墙上,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原先光滑平整的墙面也出现了一块凹坑。
严子鑫长这么大就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先是一天之内挨了两次揍,他忍了又忍放过对方,又主动放下面子去哄人,还被三番五次羞辱。
本就出现裂纹的手机屏幕被严子鑫用脚碾压,只听见“咔哒”一声,整块屏幕一分为二,严子鑫脸上多了几分阴鸷。
等着吧,等换了肾,他一定弄死夏孟璟。
临近十一点,严子鑫给骆城云发了条短信:[给你十分钟赶到市民广场,我去接你。]
骆城云同意了,送上门的司机,没有不用的道理。
骆城云到的时候严子鑫已经在那儿等着了,脚尖偶尔踢两下地上的烟头,脸上烦躁不耐的神情,骚红色的跑车就这么停在广场中心,成为无数人瞩目的焦点。
骆城云走到他面前,严子鑫看向他的眼神充斥着不满,问:“你还能再慢点吗?”
“路上堵车。”骆城云耸耸肩表示无奈。
骆城云惹他生气不是一两回了,今天的迟到还算好的,严子鑫的忍耐力在骆城云的磨炼下直线上升,他只是摆了张臭脸,接受了这个解释。
严子鑫把烟掐了,对他说:“上车。”
车内挂了个平安符,很老土的款式,严子鑫俯身给他寄安全带的时候,大红色穗子蹭着他脸颊,严子鑫皮肤白,丝缕红线挂在他耳边如同血线一般,红得触目惊心。
从骆城云这个角度看去,低头沉默的严子鑫看着有几分乖巧。
车内配饰大多是极简风,这个红得耀眼的平安符和整辆车的风格显得格格不入,不用猜也知道,能让严子鑫如此重视并且把其挂在最显眼处的东西,肯定是白月光送的。
夏孟璟也送过严子鑫一个汽车靠枕,上面的十字绣是他花了半个月亲手绣的,不出意外的话,现在还在后备箱堆着。
只要是白月光送的,随手买的小玩意儿都能让严子鑫如视珍宝,而夏孟璟就算花再多心思准备的礼物,严子鑫却连看都不看一眼。
什么东西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人。
“我警告你,等会儿到了时昭面前,不许说那些有的没的,听见了没有?”严子鑫边开车边威胁道。
骆城云用食指拨弄了几下穗子,慢悠悠道:“看你表现。”
严子鑫:“什么意思?”
骆城云指间收紧,拽住了手里的红线:“没人教过你吗?有求于人的时候往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只要待会儿你能让我满意,我自然会照你说的做。”
严子鑫看得心疼:“行行行知道了。啧,你松开,别给我搞坏了。”
骆城云嗤笑,嘲弄地瞥了他一眼。
进电梯的时候严子鑫原想搂着骆城云的腰,罪恶的小手在后面试了又试,还是没敢伸过去。
骆城云透过电梯镜面中瞧见了他的动作,好心出声劝诫:“你这手刚好不久吧,又想断了?”
严子鑫徘徊在试探边缘的手立马插回了口袋里,撇过头哼了一声:“谁稀罕。”
严子鑫虽然没有买下整间餐厅,却是把二楼包场了。
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个人,背对他们,身形消瘦,腰细得仿佛一掐就能断,衣服套在他身上显得格外宽大。
“时昭!”见到白月光,严子鑫就像只撒欢的二哈,脸上笑容止也止不住。
如果不是骆城云还在旁边,他恨不得立马飞奔过去。
被叫到名字的男人身子一愣,转过头来,样貌清俊,眉眼温和,面色掺杂着些病态的白,脸颊略微凹陷,唇色很淡,几乎看不见血色,嘴唇很薄,他先是看了眼严子鑫,而后便将全部的目光投注到骆城云身上,对他露出清浅的笑意。
骆城云僵在原地,双目微瞪,脑海里的弦全崩了。
这个人,和顾珩长得一模一样。
如果说每个渣攻都有一个白月光,那么骆城云的白月光就是顾珩。
顾珩是他的初恋,两人在一起八年,只可惜顾珩三年前因为癌症去世,骆城云当时人在国外,没能赶回来见他最后一面。
现在,顾珩又活着出现在他面前。
时昭脸上的病容让骆城云陷入沉思,那时候的顾珩,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
“孟璟?夏孟璟!你干吗呢?”耳旁的严子鑫的声音,骆城云猛地回神,拍掉了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的手。
“操。”严子鑫被打疼了顾忌着时昭不敢发脾气,没好气同他说道,“你发什么呆,时昭和你说话呢。”
时昭脸上的笑容透露几分疲惫:“你就是夏孟璟吧,听子鑫说,你想见我?”
骆城云没看他:“是我。”
严子鑫眼巴巴地坐到了时昭旁边,骆城云则坐在他们对面。
“那你找我,咳、咳咳……是有什么事呢?”时昭说话的时候忍不住咳嗽,显然病得不轻的样子。
在时昭说两句话后,骆城云很快清醒过来,他不是顾珩,神态、语调、气场都不是,顾珩不可能会那么说话。
他在想什么,顾珩早就死了。
骆城云对上他双眼,眼里已然不带什么情绪:“没什么,就是想看看需要我肾的人到底长什么样。”
“就算换了肾,我这身体也不知道能撑多久,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也没关系的。”时昭虽然在笑,可眼里带上了几分悲凉。
严子鑫第一个跳出来反驳,握住了时昭的手:“你瞎说什么呢,他乐意得很,只要能救你,付出什么都是值得的。”
骆城云含笑盯了眼两人叠在一块的手,附和道:“是啊,只要你没事,他付出什么都是值得的。”
严子鑫脸色微变,很快收回了手,在时昭看不见的角度瞪了他一眼,用口型威胁他:闭嘴。
时昭望向骆城云的眼里多了丝感激,由衷道:“谢谢你。”
“不客气。”骆城云礼貌回应。
从他这里付出的,通通都要严子鑫还。
或许是骆城云今天还算配合,严子鑫心情很是不错,想起什么就把菜单往时昭手里递:“别聊了,坐了这么久你肯定饿了吧?来来来,点菜点菜,今天我请客。”
时昭接过菜单,转头给了骆城云:“你想吃什么?”
骆城云不拒绝他的示好,翻了两页随手指了几道菜。
菜上齐时,骆城云把刚点的海鲜拼盘推到严子鑫面前,简单利落一个字:“剥。”
严子鑫觉得莫名其妙:“你自己没长手啊?”
“剥不剥?”骆城云问他。
严子鑫气得像只鼓起来的青蛙,握着拳,忍辱负重说:“我剥。”
骆城云点了不少螃蟹,这玩意儿剥起来十分麻烦,壳多肉少,他还把自己的碗推了过去:“剥了放碗里。”
时昭在一旁忍不住笑了:“你们感情真好。”
严子鑫艰难地同螃蟹奋战,龇牙咧嘴地撬螃蟹壳,嘴里小声嘟囔着:“好个屁。”
“嗯?”时昭没听清。
骆城云优雅地拿筷子夹起了碗里的蟹肉,用无奈的口吻说道:“没办法,他就是这么贴心,舍不得我脏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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