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子鑫很快转变思路:“我送你去公司。”
骆城云不带感情说:“我有车。”
严子鑫看不上:“你那小破车坐这多压抑啊。”
“能开就行。”骆城云活生生演绎了什么叫做吃饱喝足翻脸不认人,“乖,我忙着呢,自个儿找地玩去啊。”
严子鑫被他一步步推到门口,神色间有些无措。
他仍是不放弃地跟在骆城云身边进了电梯:“那中午呢?我请你吃饭。”
骆城云告诉他:“没空。”
严子鑫:“晚上也行。”
骆城云:“没空。”
严子鑫:“你哪天有空?”
骆城云施舍性看了他一眼:“只要是你,哪天都没空,听明白了吗?”
“你……”
上了车,他扯过安全带,从后视镜里瞥见对方的身影。
总算甩掉了。
到了公司,骆城云才发现事情远没他想象的简单。
由于配送员进不去的缘故,今天一大早保安处就被寄放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是严子鑫派人送的。
只要是今天来公司上班的人都注意到这一奇观,多次窥探后再从保安口里一打听,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公司都知道有人给骆城云送花。
“诶,骆总,等等,你的花不带上去吗?”保安试图拦住他。
面对周围隐隐约约的视线,骆城云说:“不用了,公司里谁要谁分了吧。”
保安再度发问:“还有这个卡片呢?”
骆城云停下脚步,一言不发用手指从保安手里夹过那张卡片,到了顶楼往助理怀里一丢:“拿去搅碎。”
助理听话道:“是。”
助理刚把东西丢进碎纸机,公司群里消息炸成一团:
[你们都看见了吗?有人给骆总送花诶,好大一把。]
[看到了看到了,谁这么不怕死啊?连咱们骆总都敢追。]
[也不知道送花的是男的女的,@助理跟在骆总身边这么久,有没有掌握点重要信息?]
助理:[你们想我死吗?]
突然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助理回头发现是骆城云就站在他身后。
骆城云朝他摊开手。
助理乖乖将手机上缴。
十分钟后。
助理:[你们死了。]
助理:[骆总看见了。]
助理:[今年年终奖全部减半。]
偏偏这个时候严子鑫还发消息过来问:[花喜欢吗?]
骆城云难得因为早餐刚看他有几分顺眼,一瞬间清空为零:[上班期间发不必要消息的,一律拉黑。]
严子鑫果然安静了。
骆城云调了静音,把手机丢到一旁。
说实话,他没经历过这个,他之前看上谁,要不了多久对方就能死心塌地跟他,从没做过像严子鑫这般低级又没品的事。
怪烦人的。
他以为只要简单且多次的拒绝就会让严子鑫知难而退。
但他显然是低估了一个渣攻想要回头时的决心。
骆城云刚出电梯,发现自家通道变得拥挤,只留下一条勉强能侧身通过的小缝。
好不容易走到家门口,发现对面住户的门敞开着,搬家公司的人正在往里搬家具,这也是造成道路堵塞的原因。
骆城云没过多关心,刚拿钥匙开了门,有人从对面屋里出来叫住他:“孟璟。”
语调上扬,声音熟悉。
一回头,严子鑫就站在他对面屋内。
“我刚搬进来,以后咱们俩就是邻居了。”严子鑫笑容难掩得意,“上班期间你不想被打扰,那下班的时间总该是我的了吧?”
骆城云换好鞋,把门关上,动作干净利落,将严子鑫的笑容挡在了门外。
他是不是脑子有病?
骆城云烦躁。
被严子鑫缠上的感觉好比黏了块怎么也洗不干净的泥,刚用刀把它刮下来,没几分钟又恢复成原状。
膈应。
简单洗漱后骆城云点了份外卖,半小时后,骑手打电话说送到他家门口。
一开门,没看见骑手,倒是看到了拿着他外卖的严子鑫。
“你的晚饭被我拦截了。”严子鑫说。
骆城云轻叹了口气:“你留着慢慢吃。”
正欲关门,严子鑫的手突然伸进门缝中,被狠狠地夹了一下。
骆城云的门是关不上了,他选择重新推开,把严子鑫的手往外一推,再关门。
谁知严子鑫抓得比他想象还要劳,不顾伤势,死握着门框不放,有些可怜地抱怨:“疼。”
“滚进来。”骆城云的声音冷到极致。
严子鑫进屋后,沉默地坐在沙发上,骆城云独自一人在餐桌前吃起了晚饭。
热腾腾的食物香气勾得严子鑫忍不住咽口水,补充道:“我也还没吃饭。”
骆城云没搭理他。
见得不到反应,严子鑫有些气馁。
垂头丧气的闻着鲜香诱人的气息,坐在沙发上自闭了。
骆城云草草吃完一顿饭,将包装盒打包系紧,这才有工夫询问严子鑫:“你想待到什么时候?”
严子鑫本以为自己怎么着都能混上一顿晚饭的,可不仅饿着肚子,手还给夹肿了:“你家有医药箱吗?”
“没有。”骆城云的回答毫不意外。
沉默片刻,他想出了个折中的法子:“这样吧,你帮我把垃圾丢了,我给你叫闪送。”
严子鑫怒了:“你……”
一阵专属电话铃声暂时打破此刻剑拔弩张的气氛。
严子鑫变得安静下来:“喂?”
“什么?病情加重?我、我……”
时昭在电话那头哭诉道:“你能来医院陪我吗?”
骆城云从字眼中判断出了对方是谁,饶有兴致地等着看严子鑫的反应。
严子鑫话音一顿,看了眼骆城云,狠下心道:“抱歉,我现在有事走不开。”
说完不等时昭的挽留,掐指挂断电话。
这一番艰难取舍以表忠心的举动,严子鑫满心欢喜能够讨好骆城云。
骆城云不按套路,体贴说道:“其实,把垃圾丢完你就没事了。”
医院病房内。
时昭愣愣拿着手里的电话,似乎不敢相信严子鑫会开口拒绝他。
巨大的慌乱席卷他的内心,一时间竟摧毁了他所有的骄傲。
时昭从病床上跌落,不顾形象地跪在一个人面前,抱紧他的腿,语气绝望卑微:“哥哥,哥哥救救我,我不想死,求求你我不想死。”
那人只用一句话掐灭了他内心的妄想:“别碰我,脏。”
第11章 、挖肾替身文11
故事中有一个极少提及的角色,那就是时昭的哥哥,时珩。
其实夏孟璟并不是时昭唯一匹配的肾/源,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时珩匹配率更高,但无论是严子鑫还是时昭,都没有打过时珩的主意。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时珩是十个严子鑫加在一起都惹不了的角色,时家的正牌少爷,相比之下,时昭只不过是他爸和保姆厮混出来的不被承认的私生子罢了。
现在时珩才是时家的掌权人,别说时昭,就算他爸在他面前都算不了什么。
时珩对于时昭的态度让人捉摸不透,不关心也不针对,放任时昭自行生长。
似乎是身处上位者的仁慈,只要时昭没跳到他面前,他便能默许时昭的存在。
至于像夏孟璟这样的小角色,更是连接触到时珩的机会都没有。
时珩今天过来是为了看望某个被他爸打断腿的朋友,听手下说时昭病情恶化也在这家医院里,还十分凑巧的就在他朋友隔壁病房,时珩从门口路过,没想到时昭像疯了般抱住不放。
时珩看向时昭的目光带上了点不喜,向时昭问:“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次?”
时昭吓了个激灵,原先病色的脸变得煞白,结结巴巴道:“对、对不起哥哥,我,我说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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