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 肯定闹鬼惹QAQ
骆城云想要伸手触碰团子, 却见对方在捂着脸的状况下敏捷躲开, 他回想起之前的行径, 在脑海里问系统:[你不是说你很厉害?]
系统:[我不会哄孩子。]
骆城云:[孩子哭了怎么哄?]
一个丢锅一个甩锅, 双方极为默契地同时开口,系统似乎早料到骆城云的提问,立马把自己摘干净。
系统:[如果宿主需要,我可以帮忙查找相应书籍。]
骆城云:[行。]
现找现学花费了大概十分钟, 骆城云总算掌握了第一项要领:转移注意力。
当小孩哭闹时,可以尝试用手头上的物件吸引起注意力,可有效制止哭泣。
随着哭声越发微弱,骆城云轻轻用手揪了撮他的头发:“看,那是什么。”
你的草莓味牙膏。
他的下一句还没说出口,泪眼汪汪的团子刚把手挪开一道小缝,就看见外包装上的幽灵,一瞬间,哭声越发嘹亮。
骆城云:[这招不管用啊。]
骆城云:[你是不是假的?]
他怎么寻思,还不如上一个系统。
系统安静了片刻,主动向他承认错误:[对不起,我也没有经验。]
声音中带了点小失落的情绪,仿佛正对面坐着个人,出于愧疚,默默地下了头。
他瞬间心软:[嗯,不怪你。]
郝宝宝哭得嗓子都哑了,半晌才回过神,连绵不断的哭泣硬生生来了个急刹车,他惊疑且后怕,他竟然在爸爸面前哭了那么久。
以往只要他一哭,郝亿都会克制不住内心的烦躁凶巴巴骂他别哭了,偶尔他没能及时停止哭泣,郝亿便会上手,掐他、打他,久而久之,但凡郝亿脸色一有不对,郝宝宝就是有天大的委屈也不敢哭出声来。
今天头一回破例。
他在爸爸面前,足足哭了十分钟!
爸爸都没凶他。
其实郝亿一开始不是这样,最初他将郝宝宝照顾得无微不至,半夜被吵醒无数次也从不发脾气,这些前提都是建立在尚东康失踪前。
尚东康失踪,跑遍整座城市都找不到人,郝亿再不想,也不得不想起郝宝宝的灾星缘故,收养孩子前,村里人告诫他,这小孩邪得很,谁沾上那是要倒大霉的。
郝亿不信邪,往孩子从村里带了出来,还让对方跟着他姓,没想到出来没多久,他的男友,尚东康不见了。
纵使不迷信的郝亿也不得不为男友的失踪找了个借口,他生活的转变,正是从收养了郝宝宝的那天开始。
从此郝宝宝在这个家的待遇,一落千丈。
郝亿的喜怒无常,让郝宝宝面对他时被迫变得乖巧,不敢多说什么话,不敢提什么要求,每天自己收拾好自己,更重要的是,不能在爸爸面前哭。
爸爸已经够烦了,他一哭会惹得爸爸不开心,更严重的还会遭至一顿毒打,身为一个小孩子,他时常要做的就是控制好自己的情绪,除非,实在忍不住。
骆城云还在纠结该如何哄孩子时,只见团子悄悄扒拉着他的裤腿,轻声同他道歉:“我错了,爸爸。”
“你错在哪儿了?”骆城云意外。
郝宝宝堪堪止住哭泣,嘴里含糊不清道:“爸爸说过,最讨厌看我哭,我做了爸爸不喜欢的事,就是错的。”
敏感、机警、早熟,这些特质集中在一个孩子身上,再加上垮下的嘴角和皱巴巴的脸蛋,郝宝宝一副内疚模样。
明明是乖得不得了的孩子,哪会是后世遭人唾弃的渣攻。
面对孩子的自责,骆城云将手放在他脑袋上:“你说得对,爸爸不喜欢你哭,以后都别哭了。”
只要不哭,别的事情都可以。
郝宝宝呆住了。
因为郝亿很少对他有这么亲密的举动,自从尚东康失踪后,别说碰他,郝亿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搭理他,更不用说像现在一样,摸他的脑袋。
掌心的温度暖烘烘的,郝宝宝一时不舍,悄悄往骆城云手中蹭了蹭。
毛茸茸的触感,手感挺好,骆城云没忍住多揉了两把。
一时间,父慈子孝。
等郝宝宝刷完牙搬着自己的小椅子去吃早餐时,系统才纠正他:[宿主之前的教育方式有所欠缺。]
“以后孩子哭了你来哄?”骆城云自然知道他不是什么当好父亲的料,只不过于他而言,他愿意选择一条最为省心的道路。
系统没拗过他,轻声叹气:[宿主说的是,本系统会尽快学习《育儿手册》,希望今后宿主能配合我们采取正确的教育方法。]
“好好好。”骆城云敷衍道。
系统:[只要宿主想要的,系统都会竭力做到。]
“真的假的?”骆城云不信。
系统:[系统从不撒谎。]
“你看得见我吗?”骆城云在进行到下一个动作时停下发问。
系统:[当然。]
骆城云:“那我在洗澡,你算不算偷窥?”
取而代之的不再是亲切的嗓音,而变成了机械般提示声:
[滴!系统已断开连接。]
骆城云无奈摇头,嘴边露出一丝轻笑。
在他刚穿好衣服的那刻,系统掐着点回来:[系统已连接。]
偏偏骆城云还调侃他一句:“这么准时啊?”
系统不再和他进行对话。
“爸爸!你粗来啦。”郝宝宝看见骆城云时激动地挥舞双臂,指着桌上的早餐,“我给爸爸留了好多好多吃的~”
郝宝宝饭量小,一盘包子只吃了一个,倒是把自己碗里的粥喝了个干净。
“谢谢。”骆城云还没意识到自己有了个儿子,用日常习惯的口吻说道,礼貌且疏离。
这一声道谢把郝宝宝吓得困惑,他眉头紧皱,双目直视骆城云:“为什么要和我说谢谢?你是我爸爸啊。”
骆城云:“那我应该说什么?”
郝宝宝红了脸,厚着脸皮,扭捏道:“你可以夸夸我。”
美好的幻想被骆城云不留情浇灭:“太肉麻了。”
他夸不出口。
“好、好吧。”团子只好让步,在一旁暗自委屈。
“爸爸,今天也要去找东康爸爸吗?”骆城云出门前,郝宝宝忍不住发问。
其实尚东康对他并不怎么好,尚东康这个人说好听些是不善言辞,说难听些就是高高在上,即便失忆,骨子里残存的那丝傲气也让他从心底瞧不起东渔村的人,包括郝亿。
只不过念在郝亿是救他的人,这才对他有几分好脸色。
对于收养郝宝宝,尚东康的态度和其它人没有本质上的区别,他不迷信,却也没产生多余的同情心,自始至终他都觉得郝宝宝是个麻烦。
这个麻烦以前有郝亿照看,尚东康便忍着没有发作。
小孩子对于大人的态度十分敏感,尚东康不喜欢他,郝宝宝其实是知道的,但是他不敢说,他怕他说了,家里唯一一个喜欢他的人也会跟着消失。
他是知道的,郝亿有多么喜欢尚东康,这份认知在尚东康消失那天被无限放大。
一开始,郝宝宝还在暗自窃喜,希望尚东康不要回来,可随着郝亿的发狂他渐渐地打消了那个念头,时时刻刻盼着爸爸早日找到尚东康。
尚东康回来了,爸爸就会恢复得和以前一样了吧?
郝宝宝这么想着。
骆城云给了他个否定的答案:“不去。”
“为什么?”郝宝宝惊讶地合不拢嘴,随即后怕地想起,爸爸该不会是要把他卖了吧?
难怪爸爸从昨天开始就那么反常,对他好得离谱,他以为是之前的爸爸回来了,没想到是爸爸决定不要他。
心慌之下,小短腿快步跟上,软糯的团子对着骆城云撒娇,伸出三根手指发誓:“爸爸爸爸,我以后会乖的,再也不尿床了,饭也可以少吃……”
他掰着手指数自己的优点,说着说着,小奶音变得委屈:“爸爸别不要我。”
骆城云没能明白其中关联,他放弃继续找尚东康和不要孩子这两件事的必然联系在哪儿:“为什么会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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