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适懵住,几秒后跳起来,肉眼可见的高兴,“许老师!!!”
许清竹本来都有点困,被她这一声给惊走了瞌睡虫,皱眉问她,“什么事?”
“Quella给我发邮件了,让我加她微信!”梁适惊喜地说:“有机会能演她的戏!我天呐。”
向来沉稳的梁适这会儿根本压不住情绪,许清竹却挑眉:“Quella?那个导演?晚上你差点抱住的人?”
梁适:“……”
许清竹清冷的声音让她瞬间冷静下来,她对着屏幕点头:“是的。”
“蛮好的。”许清竹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对了梁老师,你给我打电话是为什么?”
梁适:“……”
她忽地侧躺在床上,半边脸埋在白色床单里,看着屏幕里的许清竹,沉默了许久才闷声道:“怕你忘了我啊。”
在身边的时候可以给做饭、打扫家,刷各种存在感。
但现在不在家,就要常联系。
不然她的幸运值拿不到了。
当然,她……也很想和许清竹说话。
人们常说,21天会养成一个习惯。
从穿过来以后,梁适就和许清竹同处一个空间里,两人几乎没有分开过,每天都要说话。
所以已经养成了习惯。
睡前不和许清竹说一声晚安都觉得生活少了什么。
许清竹看着她,轻笑一声,“梁老师身边新欢那么多,还能记得我啊?”
“没新欢。”梁适语气真诚,声音却闷,带着说不出来的缱绻和温柔,“身边人再多也不是你。”
气氛忽然安静下来。
梁适窝在床单里,半闭眼睛,表情落寞又孤单。
“许老师,早点睡觉吧。”梁适的长发落下来,遮住她半张脸,掩去了她的落寞,声音却藏不住,“晚安啊,做个好……”
“梦”字还没说出口,许清竹忽地把头上的粉色发箍摘掉,柔顺的头发散落在脸侧。
许清竹含笑的声音有些颤抖,“梁老师,你们剧组让带家属吗?”
梁适:“嗯?”
“很粘人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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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适半醉,许清竹却很清醒。
所以她半夜开车到了梁适她们住的酒店,但因为今晚有剧组入住,把酒店那几层都包了,看守很严密。
许清竹是给言溪发消息,让她下来接的。
言溪站在她面前,一点儿都没有视频里的嚣张劲儿,乖巧又可爱,朝许清竹眨眨眼,递出一个小本本,“学姐,能给我签个名吗?”
许清竹不签空白名,所以在纸上写了:
TO言溪,天天开心。
然后在连笔的时候带上了自己名字。
言溪把许清竹带到梁适房门口,忍不住问:“学姐,你们……是什么关系啊?”
“领了证。”许清竹反问:“你觉得呢?”
言溪脸垮,那句她配不上你硬生生没说出口,而是变成:“真好呀,祝你们百年好合。”
许清竹莞尔,“谢谢。”
说完之后言溪回了房间。
许清竹抬手敲门,先没人应,她又敲了一遍。
正打算给梁适打电话的时候,门开了。
梁适单手抓着门把手,半睁着眼睛看向门口,脑袋靠在门上,看上去晕乎乎,“许老师?”
许清竹抬脚往房间走,人刚进门就被梁适抓住手腕,梁适靠在门上笑,“梦里都会见到许老师啊?”
许清竹:“……”
“刚不是还没醉?”许清竹问。
梁适抿唇,唇瓣松开那一瞬间,血色缓慢恢复,比之前更艳红,她笑了下,“加到了Quella微信很高兴,所以又喝了一点。”
“……”
“梦里的许老师也好漂亮。”梁适低声轻笑。
许清竹微微抬眸,似笑非笑,身体前倾逼近她:“那是我漂亮,还是……Quella漂亮?”
梁适自然地将她拉到怀里,稍微弯腰,手臂搭在她腰上,唇凑到许清竹耳际,轻轻吹了口气,声音缱绻,“没谁会比许老师漂亮。”
许清竹忽地凑上去,脸埋在她脖颈里,咬了她脖颈间的肌肤。
梁适闷哼一声,不解地问:“做什么?”
许清竹:“……种水果。”
第91章
翌日是个晴天, 阳光穿过厚厚的灰色布帘,从窗帘的缝隙中折射入室内。
梁适脑袋闷沉,下意识抬起手臂遮住眼睛, 厚重的手臂让眼睛得到片刻舒缓,睫毛被压平, 随后又嫌不舒服地翻了个身,脑袋埋进了枕头里, 闻到了一股很浓重的旧木头味。
一下子就醒了。
梁适发懵地坐在床上, 房间里空无一人, 后脑勺有点疼,脑子一片空白。
她伸手摸了下后脑勺, 有个小包。
嘶……
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梁适不由得再次埋怨, 这身体的素质是真不行,连那么点儿酒都沾不得。
却忘了她昨晚是白酒洋酒混着喝的,见剧组里的人多那样儿喝,她便也尝试了一下, 而且没吃饭前喝了点儿, 再加上喝得急,后劲儿就大。
醉酒后遗症再次显现出来, 刚醒来的时候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但这张床的另一边用手摸过去还温热。
睡了人?
还是她夜里翻身来着?
但梁适的酒品还算不错,应该做不出那种喝多了酒就乱滚的事情。
她先起身去拉开窗帘, 耀眼的阳光让她下意识眯了眯眼。
记忆开始慢慢回拢。
昨晚和许清竹挂断视频电话之后, 她根据邮件加了顾沂雪的微信,然后在微信上给她发了个“你好”的表情包。
顾沂雪那边回了个语音,语气懒懒散散的, 好似还在抽烟, 嗓子有点干, “我今天喝得有点儿多了,抱歉啊,戏的事儿我们明天再聊。”
喝醉了以后说话京味儿更重,梁适听了两次以后才放下手机。
明天再聊?
那就说明真的有戏!
她当时高兴,口有点儿渴,顺势拿起了酒店桌上的啤酒,喝了一瓶。
加上之前的酒劲儿挥发出来,她就晕乎乎的,躺在床上打算睡觉,本身已经快睡着,又被敲门声惊醒,她却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
梁适特别讨厌自己的醉酒后遗症。
她希望自己可以成为第二个许清竹,喝多了以后会发疯,但疯完以后自己不记得。
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但梁适会在第二天酒醒后把所有的记忆复原,且触感清晰。
她脖颈间的位置好似在发热,去卫生间看,那面镜子上映照出来的她,侧颈有个草莓印。
被吸出来的。
梁适:“……”
不仅如此,她的锁骨下方也有一个,其实许清竹还咬了一下,但过了一夜,牙印没了,口允口及过的痕迹还在,且在经过一夜的挥发之后,愈发鲜明。
她立刻检查了一下,身上只有这两个地方有。
而最明显的就是侧颈这个,无论梁适怎么遮都遮不住,毕竟是靠近下颌线的位置,且在前边。
梁适是拉着许清竹往床上躺的时候,脑袋不小心磕到床头的。
当时给她磕麻了,顿时眼泪汪汪。
许清竹还伸手给她揉,然后……她好像把脑袋埋到许清竹胸口,特色气地吸了一口,舌尖儿轻轻舔了一下她的肌肤,低声说:“许老师,好软啊。”
许清竹一巴掌给她拍在刚碰过的地方。
打得她委屈,许清竹又给她揉脑袋,然后……她就睡着了。
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梁适醒来的时候看了眼时间,很明显,许清竹已经起来去上班了。
她拉开窗帘之后,前额磕在玻璃上,轻轻撞了好几下。
悔啊,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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