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起头看着游阳,没有回答的余地,因为很快游阳又低下头,像是亲吻,但没吻上来,在很近的位置停住:“哥哥讨厌小阳吗?”
游阳的唇若即若离地碰着他,说话的时候似乎能碰到彼此,又好像是席冲的错觉,根本没有碰到。
体内的酒精再次发挥了作用,让席冲觉得很干渴,从身体深处发作出莫名的欲望,不知是什么的欲望。
他想他真的是喝醉了,所以才会在游阳再次吻上来时,没有拒绝他。
第64章
席冲被亲得头发晕。
他的唇齿被游阳用滚烫的舌头顶开,气势汹汹舔过一圈后,缠住他的舌尖不断吮吸,连带所有空气也被一扫而空。他竟觉得缺氧,喘不上气来,心跳在空荡的公园里震得哐哐响。
也不知道怎么就亲成了这样,席冲的后脑勺被牢牢按着,手脚发软无力。
他的大脑十分混沌,整个身体就像浮在水面上,摇摇晃晃,总觉得下一秒就要掉入水中,可又迟迟不掉,一颗心紧紧悬着,甚至都有点发疼。
从齿龈到舌根都被舔弄,他难耐地从喉咙发出声音,可嘴被堵着,什么都听不真切,只变换成低沉的呜咽声。
这个吻终于结束,游阳松开席冲,微微喘息,一双漂亮的眼睛直直盯着他。
席冲背靠椅背,头垂着,大口喘着气。
游阳用鼻尖轻轻蹭他,嗓音略带沙哑:“我们回去吧。”说完,他像是忍不住似的,又贴上去,在席冲唇上摩挲了几下,很轻地舔他的下唇。
又断断续续地亲了一阵,游阳才恋恋不舍地离开,站起身,对席冲伸手过去:“哥,我们回家吧。”
席冲愣愣看着他,缓了几秒才从长椅站起身,没站稳,身体歪了下。
见状游阳扶住他,背过身蹲下:“我背你。”
席冲没说话,似乎已经醉得听不清话,反应了一会儿才弯腰趴上去。
回家的路不算长,平时走一走就到了,今天却像走不到尽头。席冲的胸膛贴在游阳的后背,比刚喝完酒时的醉意更甚。
他的大脑放空,什么都没想,只觉得游阳的头发蹭到眼角有些痒,所以偏了偏头,把脑袋搭在温暖的颈窝中。
直到视线里出现废品站的大门,他才撑了下胳膊,对游阳说:“放我下来。”
“背到楼上吧。”游阳说。
游阳踩着楼梯,每一步都轻而稳,直到进门后才把席冲放下。
席冲站在床边,感觉屋内很昏暗,让他什么都看不清。他想喝杯水,连水杯都找不到,便对游阳说:“把灯打开。”
身后没声音,视线骤然变黑,连最后一丝微弱的亮光也消失。
门被关上,‘咔哒’落了锁。
席冲回过头,还没张口说话,游阳就在漆黑中朝他走来,搂住他的腰,用温热的唇堵住他的嘴。
他来不及反应,一阵天旋地转,再回过神已经半躺在床上,游阳压在他身上亲他。
游阳亲得很凶,和在公园时不太一样,滚烫的气息喷过来,像野兽撕咬一般,毫不留情地咬他的唇,舔他的舌,扫荡他的口腔。
席冲不得不往后躲去,揪住追上来的游阳的头发,用力把他拽开。
他喘着气,在漆黑中看到游阳的眼睛。
游阳神色很坦然,眼珠在发亮,只是忽而皱了下眉,声音变弱下来:“好疼啊,哥你轻点。”
席冲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拽着他的头发,不自觉松了手,下一秒游阳就扑上来,按住他的手腕,低下头又要亲他。
席冲偏过头,加重语气:“游阳!”
游阳动作顿了下,没去亲他的嘴,而是在他下巴碰了碰,轻声说:“怎么了嘛。”
席冲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他只是觉得这样好像太过火了些。
可是具体哪里过火,又说不出来。他现在脑子都是糊涂的,只能说:“你先放开我。”
“不放。”游阳小心亲了亲席冲的脸,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笑了下,依旧是乖乖的笑容,随后和他额抵着额,含糊不清地说:“我好像真的喝醉了,心跳得好快,脸也好烫。”
被游阳这么一说,席冲顿时也觉得自己整个人被浓浓的酒意浸泡,咕嘟咕嘟,冒上来的气泡都散发着能让人微醺的香气。
他有一瞬的茫然,但又觉得自己很清醒,不然他怎么会挣脱开游阳的禁锢,反身跨上去,低头看着身下的游阳。
他们谁都没说话,只有彼此的呼吸交错着。
即便喝得再醉,席冲也知道眼前的人是游阳,视线从他的眉眼、鼻骨、嘴唇、下颌线一一划过,心忽然就安定下来。这不是别人,而是游阳,是属于他的游阳。
“哥。”游阳轻轻叫他。
“嗯。”
游阳抬手摸他的耳骨和脸,微微靠近他,用很疑惑的声音问他:“你不亲我吗?”
屋子密不透风,连一丝光亮都透不进来,仿佛光明被吞噬,陷入无尽黑暗之中。
是哪里来的光让他能够看清游阳脸上的每一处细节的?
这么想着,席冲低下头,亲住了等待他的游阳。
……
游阳还趴在席冲身上,迟迟不肯起来。
过了许久,他才撑起胳膊,去看席冲的脸,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又去亲他。
亲完他对席冲说:“你真好看。”
他自己脸蛋红扑扑,嘴角不知是他还是席冲留下的口水,在黑暗中泛出令人羞耻的晶莹亮光。上衣早在不知什么时候被褪了去,揉成一团塞在床脚。裤子卡在中间,被他嫌碍事,直接腿一蹬扔到了地上。
席冲躺在床上,抬起胳膊遮住脸,起伏的胸膛到现在都无法平息下来。
游阳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趴过去,再次亲了他。这次温柔很多,像终于大发善心,决定安抚一下被惊到的席冲,所以动作无比小心,对待珍宝般轻柔而缠绵地吻他。
第65章
隔日先醒过来的是游阳,他半个身体都压在席冲身上,睡得歪七扭八,起来才看到席冲半埋着脸熟睡的模样。
轻手轻脚下了床,他先下楼把昨夜的残羹剩饭收拾干净,偷摸看了眼项维冬也还在睡,便去厨房把醒酒的小米粥煮上,才重新回到二楼。
推开门的时候,床上的人已经坐起来,正靠着墙发呆。听到门响,也没有反应。
游阳走过去,站在床边歪头看了眼他,坐下来,想了想说:“要不你就当昨晚喝醉记不得了。”
席冲的眼睛终于有了反应,抬起看他,开口嗓音有些沙哑:“我至于吗?”
他还不至于胆小到要用喝断片来当做逃避的理由,他只是宿醉后脑袋发晕,又不是傻了。
昨晚的事他清晰记得,包括他们做了什么,他就是有些想不通。
……头痛。
算了,想不通拉倒。
他从床上起来,按了按太阳穴,怀疑昨晚项维冬的那瓶酒是假酒。
在地上找到拖鞋,他往外走,一边说:“有早饭吃吗?”
“有小米粥。”游阳也跟着起来。
席冲拉开门:“今天你想去哪儿玩?可以接上你的小伙伴,我开车送你们。”
烦人的高考结束,该是这帮准大一生们放松放松的时候。
可没想到游阳说:“出不去了。”
席冲回头看他,游阳有些无奈地笑了下:“招生办的人好像已经来了。”
从昨晚出考场开始,游阳就接到不知多少高校打来的电话,大多是恭喜他,紧接着就打探他考得怎么样,并提出可以陪他一起估分。如果游阳不想估分,他们也可以陪着游阳一起放松放松,问游阳想去哪里玩,他们都能陪同,甚至可以一起打游戏。
他们虽决口不提报志愿的事,但话里话外都在暗示他们的学校有多么好,专业多么强,试图通过示好的行为来打动游阳。
后来电话太多,游阳接不过来,只能把手机关机。
可今早他下楼,随意往外一瞄,就看到废品站铁门外停着两辆车,有人鬼鬼祟祟蹲在门口,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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