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伸手,恶劣地在那片痕迹上搓了搓,似乎这样就能搓掉别人带来的痕迹。
“真不乖,明明已经警告过你了,可你似乎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呢。”
就这么一会,宋时眠手心里全是滑腻的冷汗,因为恐惧,他的双眸不自觉地瞪大。
他想问对方是谁,可嘴巴被捂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几个沉闷的音节。
“唔……唔唔!”
对方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弯下腰靠近他,毫无预兆地在他脖子上舔了一口。
“想问我是谁?”
可他并没有把手拿下来的想法。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观察夫人许久了。”
“你恐怕不知道自己长得有多好看吧?吃饭好看,跌跌撞撞走路的时候也好看,说话的声音又乖又软,就这么朝我笑的时候,心都要给夫人笑化了……”
“好想把夫人关着,哪里都不许去,就我一个人笑”
“可惜,这么漂亮的人,怎么就这么轻易的结了婚呢?话说,你那老实木讷的丈夫能满足你吗?”
他的另一只手拂上宋时眠失焦的眼睛,“真可惜,夫人这双眼睛看不见,不然是得好好叫你看一看你丈夫的表情。”
“你说……”
他凑近宋时眠,声音里满满的都是恶意,“要是让他看到你在这张床上被我侵犯,他会怎么样?”
什么……意思?
宋时眠愣了一瞬,然后瞬间反应过来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巨大的恐慌感顿时席卷着他,下意识不管不顾的挣扎起来。
疯子!
神经病!
可他的挣扎在男人面前宛如蜉蝣撼树,轻而易举地就将他制服住。
男人高大的身躯死死地压着他,语调冰冷,“夫人,如果你再动一下的话,我可就不能保证你的丈夫会不会出现意外了。”
宋时眠被他的话吓得顿时再也不敢动了。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因为恐惧,泪水盛满了眼眶,然后悄无声息地滑落。
看见他的眼泪时,压着他的男人愣了愣,手脚顿时变得无措起来,着急忙慌地伸出空闲的那只手替他把眼泪擦了,声音听着嗡声嗡气的。
“哭什么?他还没死呢。”
趁他替他擦眼泪的间隙,宋时眠猛地张嘴咬了男人捂着他的手一口。
他咬得很重,一口下去,几乎见了血。
男人吃痛,松开了手掌,宋时眠便趁机翻身起来往旁边爬去。
可他才刚一动,脚踝就被一只手钳住。
“床就这么大,你想跑哪去呢?”
那只手宛如毒蛇,一点点的将他圈住,宋时眠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开始颤抖。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朝身后的人开口。
“我不知道你是谁,我瞎了,也看不见你的脸,银行卡和现金在床头柜左边的第三个抽屉里,密码是***,你拿着东西走,我们绝不会报警。”
“是吗……”
他身后的男人笑了声,声音听起来有些熟悉,但在这种情况下,根本容不得宋时眠多想。
“很可惜,我不图钱财,我想要的,只有夫人你。”
他拽着宋时眠的脚,把人往自己身边拖,抽出纸巾,将他嘴角染上的血迹一点点擦掉。
“真希望待会儿你还有现在的活力。”
真是个疯子!
宋时眠咬牙,躲开他的手,“你到底是谁?”
被躲开了,男人也不生气,只是固执地将他圈在怀里,像看一个在囚笼里挣扎的猎物。
“我是谁,待会儿会用身体告诉你的。夫人与其在这里跟我叫嚣,还不如省点体力,免得待会儿多受罪。”
“放开我!”宋时眠厉声道,“你这是□□!”
“□□?”男人的声音忽地发了狠,“你本来就是我的!如果不是他,我们早就在一起了。和你结婚的人应该是我,而不是一个一事无成的超市职员!”
“你……”宋时眠呼吸一窒,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眸,“你是之前给我发短信的那个变态?”
男人并没有为变态这两个字生气,反而为他把他认出来感到高兴。他的手压着宋时眠的脸,强迫着他扭转方向,愉悦地低头亲了口,“宝宝真棒,这么快就把老公认出来了。”
宋时眠强忍着恶心,不动声色地跟他打探消息,“你说你喜欢我,可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不重要,我认识夫人就够了。”
他一高兴,怪异的腔调有些没压住,那熟悉的嗓音听得宋时眠愣了一下。
他试着动了动手腕,还是挣脱不开。
一开始,他以为厉潮被男人打晕了丢在他旁边,可他刚刚在床上爬了段距离,发现他旁边根本就没有人。
而且,他试着在男人的怀里动了动,一开始那股剧烈的恐惧感退却后,他发现这个怀抱让他感到该死的有些熟悉。
就在他愣神的瞬间,男人已经欺身而上,抬手解了一半宋时眠的睡衣扣子。
当胸膛接触到冷空气的瞬间,宋时眠猛的回神,抬脚朝男人踹了过去。
男人似乎早有防备,在他踹过来的瞬间,伸手握住他的小腿,暧昧地摩挲了下。
“夫人再这么不识抬举的话,恐怕我只能让你守活寡了。”
宋时眠被他摸得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
他试着想把腿抽回去,结果怎么都抽不动。
“你到底把我老公怎么了?他现在在哪?”
男人捏着他的腿,低头亲了口,“他当然就睡在夫人的旁边,闭着眼睛,估计在做什么美梦呢。”
“可他完全不知道的是,他心爱的妻子正被陌生的野男人绑着手扣在床上,衣服都被解开了大半,脸色潮红,被亲了,也被摸了。”
“你说……要是你丈夫醒来看见我们这个样子,他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明明宋时眠刚刚已经确认了旁边没人,可被他这么一描述,他感觉厉潮好像真的就睡在他旁边一样。
而他,正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抱着躺在他们的床上,脸也被亲了,腿也被摸了,接下来甚至还要做更过分的事。
宋时眠别过脸,压住心底那股怪异的情绪,“你放屁!我旁边根本就没有人,你到底把他怎么了?”
男人的眼睛顿时眯了起来,“你很在意他?”
双手被绑着,宋时眠只能抻着两只手一块往前探去。
他的跟前就是男人宽阔的胸膛,再往下就是腹肌。隔着布料,触感不是很真实。
他也不知道全天下男人的腹肌是不是都一个样,可他总感觉没有那层布料的时候,手底下的腹肌他好像摸过很多次,反正触感和跟前的这个大差不差。
看见他的动作,男人愉悦的弯了弯眼睛,“喜欢?”
他大方地撩开下腹的衣摆,抓着他的手探了进去,“没关系,都是你的。”
“怎么样?是不是比你那什么都没有的老公强多了。”
宋时眠抓了吧。
得,感觉更熟悉了。
在那一瞬间,一股极其荒谬的想法从他心里升起。可太过荒谬了,反而让他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病。
宋时眠撒开手,问他,“我丈夫被你杀了吗?”
他问得太过于冷静,反而让男人愣了一下,“没有,只是迷晕了。”
完了,现在听着声音也好像。
宋时眠咽了咽口水,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镇定。
“你用我的丈夫要挟我,那我得确认我的丈夫是活着的,才能同意你。”
他这么一说,男人又不高兴了,“为了这么一个一无是处的男人,你就这么轻易的同意我了?”
宋时眠道,“怎么,你怕了?”
他被钳着抬起下巴,耳边传来一声汽车的鸣笛。紧接着,男人的唇便压了下来。
他亲得比厉潮还要凶,还要狠,一旦缠住,便死死勾着,不给宋时眠任何喘息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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