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时眠也想起来了,他沉默了几秒,开口时声音有些艰涩,“你还留着啊,我以为你早就扔了。”
“不会扔。”厉潮道,“关于你的一切都不会扔。”
手里的馄饨有些冷了,不过在场的两个人都没在意。
宋时眠摸到一个台子,把碗放了上去,朝厉潮勾手,“你过来。”
厉潮依言靠了过去,下一秒,温热的唇就贴了过来。
不过青年估算错了位置,这个吻落在了下巴的位置上。
厉潮呼吸一重,抬起宋时眠的下巴,“亲错了,应该是这里才对。”
说完就将自己的唇舌贴了过去。
他亲得很温柔,没一会宋时眠就晕乎乎的倒在他怀里,任由他掠夺。
直到一声不轻不重地咳嗽声打断了两人的亲密。
宋时眠猛地颤了下,一把推开了厉潮,但他又什么都看不见,静默了几秒,选择靠在男人怀里装死。
厉潮扭头,和站在门口神色揶揄的江清韵对上视线。
接二连三被打断的男人不爽的皱眉,心想这家是不能回了。
江清韵举手做投降状,“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想来叫你们去吃午饭。”
她的视线扫过放在一边冷掉的馄饨上,“话说,你们还吃午饭吗?”
宋时眠万万没想到亲个嘴都能被江清韵撞上,如果有地洞的话,他恨不得和厉潮一块钻下去。
不过某个人显然不是很想和他一块钻地洞,神情镇定得不像话,好像刚刚两人是在谈什么正事一样。
“吃,刚刚眠眠就没吃多少东西。”
宋时眠,“……”
吃!吃!吃!给你吃成猪算了。
一顿不知道什么味道的午饭吃完,都不用厉潮提,宋时眠溜得比谁都快,任由江清韵说什么也不在别墅待。
江清韵无奈,瞪了厉潮一眼,搜罗了一大推吃的放车上才放他们回去。
因为要去做手术的缘故,宋时眠原本懒散的工作时间顿时变得紧凑起来,同时在心里祈祷厉潮这个正常的状态能够保持这两周。
或许是老天没听到他的祈祷,才过了没几天男人又换频道了。
宋时眠一开始还没发现,跟往常一样起个大早工作,只是在心底疑惑为什么一天过去了厉潮都没给他发过一条消息,等到下班的点了男人还没回来,他这才感觉有点不对劲,给他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很吵杂,好一会才恢复安静,然后才传来厉潮冷淡的声音,“什么事?”
宋时眠顿了顿,心道果然如此。
他问他,“你晚上还回来吃饭吗?”
男人冷笑一声,“怎么?这又是你勾引我的手段吗?”
天天勾引来勾引去的,宋时眠怀疑自己连呼吸都在勾引他。
“不回来算了,你给我点个外卖。”
他理直气壮的要求。
这回换电话那头的厉潮卡了卡,他一边下单一边咬牙切齿,“男人,你这是在玩火,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你这么嚣张的人。”
“哦。”宋时眠无所谓道,“那你现在见识到了,怎么样,是不是要被气死了?”
厉潮,“……”
呛了他两句,宋时眠心情果然好了很多,挂了电话专心等外卖。
虽然说是应酬,堂堂霸总还是卡在十点前回了家。
这时候没什么娱乐活动的宋时眠已经洗完澡打算睡觉了,他闻着满身酒气的男人皱了皱眉,“你这是喝了多少?”
厉潮扯下领带随意一丢,“敬酒的人太多,没办法。”
说完他盯着宋时眠,“你很在意我?”
宋时眠放下手里的吹风机往卧室走去,“不在意,多喝点,嘎了遗产就都是我的了。”
厉潮,“……”
宋时眠走了两步发现男人跟在他身后,“你跟着我干什么?”
厉潮压着眉看他,神色算不上好,他抬手开始解西装的扣子,“装什么装,问我回不回来吃饭不就是为了这个吗?现在我回来了还装什么无知。”
宋时眠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为了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他说完后,男人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屈辱,“宋时眠,你別欺人太甚,不就是交公粮吗,你不用时时刻刻提醒我。”
宋时眠一个趔趄,险些没站稳,“交……交什么?”
第101章
宋时眠没能等到男人的回答,回应他的只有逐渐朝他逼近的浓烈酒气,他被惯着腰摔到了床上。
当滚烫的唇舌从他肌肤上游走过的时候他蒙了一瞬,然后才想起来推开男人,“干什么?干什么!”
他腰还没好呢!
厉潮被推开时也愣了瞬,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男人,谁给你的胆子?竟敢推开我!”
宋时眠,“……”
宋时眠简直服了他。
他的手撑着厉潮的肩膀,像条灵活的鱼从他身下滑了出去,“交公粮是吧?今天不要你交了,你赶紧走。”
可他才爬了没两步又被抓了回来,男人的手按在他的腰上,力气很大,几乎是将他固定死了,说话的语气却是极其的不情愿。
“合同上就是这么写的,你以为我想吗?我可不像你,我是一个遵守契约精神的人,既然当初签了字,那就得按规矩办事。”
宋时眠,“……”
厉潮一脸不情愿且动作很快地把宋时眠的衣服脱了,前两天制造的痕迹大部分消退了,不过还留有一些很浅的印记,像雪地里若隐若现的红梅。
他盯着那些印记,脸上没什么表情,心底想的却是:
是时候再添些新的上去了。
宋时眠不是很想被迫接受“公粮”,他试图跟厉潮讲道理,“前两天在别墅的时候不是就交了吗?按道理没有这么快吧?”
男人理直气壮道,“前两天那是为了应付父母,不是交公粮的日子,今天才是。”
是你大爷!
宋时眠算是看明白了,什么交公粮都是借口,有人就是想上他。
某人嘴上哪怕再不情愿,可一碰到宋时眠的身体,就像是狗碰到了骨头,叼着就不松嘴。
可怜宋时眠一个盲人,看又看不见,打又打不过,只能被再一次压着反复的弄。明明他才是被强迫的那个,在厉潮嘴里,反而成了他强迫他。
那副又当又立的模样宋时眠都懒得说他。
一轮过后,宋时眠在心底悄悄松了口气,心想终于结束了,再这么搞下去,他快要肾虚了。
结果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又被堵了个满满当当。
汗水和不知名的液体在青年身上混合,潮湿的水汽将他眼睫打湿,眼睛微微半阖着,眼尾带着被热气熏出来的潮红,呼出来的气仿佛要将人理智灼伤。
他看不见男人的表情,只能听见他性感的呼吸声,唇角被毫无章法的舔着,舔了又嫌不够,扣开牙关长驱直入。
“等……等等……”宋时眠別过脸,躲开他的攻击,“为、为什么还要……”
外面的路灯透过只拉了一层的窗帘投下一片朦胧的光,倒映在墙上两道交叠的影子起起伏伏。
青年的腰弯折成一张紧绷着的弓,上面附着一层晶莹的汗水,泛着莹莹的光泽,好看得不可思议。
厉潮握着他的腰,眸子里一片暗沉,只有偶尔抬眸的时候才露出隐藏在冷淡面皮下翻滚着的欲念。
他明明在拥有着他,可无边的渴还是源源不断地蔓延。
欲壑难填。
因为承受不住,宋时眠的表情很长一段时间都是空白的。意识是消散的,就连哭声都变得微弱了很多,哪怕这样,他还是无意识地依赖着头顶的男人,不自觉地讨好着他,希望对方可以放过他。
可他明显低估了男人的劣根性,他的讨好不会换来怜悯,只会给他带来更恶劣的对待。
厉潮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忘了告诉你,合同里说了,交公粮最少要五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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