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在浴室“浪费”了更多时间。
出来后,韩霁山直接把他囚在床上。
林筝笑哈哈地要闹他,可没一会儿,猛地被捏住脸颊吻上来。
韩霁山似乎真的要把他吃掉,连他嘴唇外的几寸肌肤都不放过,游移着研磨……
只是结婚前几天没见而已,活像是分隔了几年。
许久后,一阵荒唐持续进行。林筝总算知道韩霁山为什么会说时间不够了。
“你怎么还没……”
“好想筝筝!”
“唔……”
到了零点,林筝整个人都像是从桑拿房出来一样。以前他还会逗对方几句,这会儿却极其安静,一来是没了精力,二来确实不敢再招惹韩霁山了。
太吓人了,玩游戏开枪还有上膛时间呢……韩霁山怎么比机器还恐怖?
知道他累了,韩霁山轻轻拢着人亲吻,什么都不再做。
林筝在他手上咬了下:“忙了这么多天,你都不累吗?”
韩霁山望着他摇头,过了会儿说:“爷爷说我这段时间像十七八岁的人,有用不完的精力。”
林筝哼道:“我十七八岁可没这么多精力!”
韩霁山垂眸,把人严丝合缝圈住:“我看过你那时候的样子。”
“我那时候就算踢球还有中场休息呢。”
韩霁山看着他不说话了。
那年的夏天,精力十足的少年在球场踢球,衣服被风灌得满满的,他跑起来喊着:“过来过来!”
远处阳台上,男人一动不动地望着,在少年开心得一跃而起的瞬间,深入骨髓的麻意席卷身心。
有一瞬间,曾迫切想要长大变强的韩霁山,竟无比渴望自己变回一个少年。
那样,他就可以跑到公主身边,和公主度过青春的年年岁岁。
……
这年的秋天,婚后的林筝和韩霁山计划用两个月的时间蜜月旅行,第一月在法国,第二个月是国内游。
可惜国内游还没结束,林筝就发现一个不得了的问题——他长智齿了!
起初是半夜觉得大槽牙后面很难受,一直用舌头舔,越舔越难受,便忍不住哼哼起来。
那时候还处于梦里,被韩霁山摸着额头叫醒:“筝筝……做噩梦了?”
林筝迷迷糊糊起来,好一会儿才发觉不舒服的源头,戳着左边侧脸:“牙疼。”
韩霁山顿时下床开灯,又去洗手,回来拿了手电上床,让他张嘴。
林筝躺在他腿上,“啊”一声。
韩霁山认真检查他的牙齿,半晌后低声说:“长了一颗智齿。”
林筝愕然:“我居然有智齿了?”好像长了什么不得了的好东西似的。
韩霁山笑了下,又亲亲他下巴安抚:“没事,明天带你去拔掉。”
林筝担忧起来:“拔牙是不是很痛?”
韩霁山二十岁出头时也拔过两颗智齿,拔牙都会打麻药,对他而言完全没有痛感,哪怕麻药效果过去,仍没什么感觉。可此时盯着怀里那双滴溜溜的眼睛,他想了想说:“有的人拔完可能会觉得痛,需要吃止疼药。”
林筝松了口气:“有止疼药就好。”
那只手微顿,忽然隔着他的脸颊轻轻抚摸里面的牙齿:“筝筝不会痛的。”
“为什么?”
“因为筝筝的智齿很漂亮。”
林筝怒了:“怎么牙齿里还讲究以貌取人呢!”
其实是说他的智齿长得很周正,一般来说拔起来很容易,也快。
韩霁山笑了笑,问他:“牙还疼吗?”
林筝:“有点儿。”
韩霁山找了止疼药喂给他。
等林筝吃完,又问:“还疼吗?”
林筝哭笑不得:“药效哪有那么快?”
韩霁山凑近在他嘴边吹了吹,问:“还疼吗?”
林筝笑眯眯地不说话了。
几秒沉默后。
“张嘴,我再看看。”
林筝抿了下嘴,慢慢张开嘴巴,很乖的样子。
男人低下头,不动,林筝迷茫地转着眼珠子,嘴巴正要合上,突然就被对方用无比混蛋地方式阻止。
哪里是检查牙齿?明明是欺负人!
可一出气,对方就闯入得更凶,追着他的舌尖不放。
林筝蜷着脚,许久后,似乎想起什么,渐渐笑起来。
韩霁山放开他,捧着那张乐陶陶的脸问:“笑什么?”
林筝说:“药效开始了,牙一点儿都不疼了,我就想到明天拔完牙哪怕疼,那也有止疼药。”
男人蹭着他的眉心:“不会疼的,筝筝的牙齿那么漂亮。”
林筝被哄得亢奋起来:“真的很漂亮啊?”
他实在想不到一颗牙齿能漂亮到什么份上,总不会是花朵形状吧?
“嗯,是世上最漂亮的牙齿。”
“这么厉害……那我要留下收藏!”
“好。”韩霁山亲着他的耳朵。
次日上午,林筝饱餐一顿才跟着韩霁山出发。
他已经查过了,拔完牙后,一段时间要吃流食且忌口,因此早上吃得格外多,就连平时不喜欢青苹果都要拿过来狠狠咬一口。
剩余的韩霁山吃完了。
到了医院,林筝在牙医指引下拍牙齿的片子,韩霁山在不远处和医生说着他的情况。
医生说:“智齿长得挺好,拔起来难度不大。”
林筝小心地问:“需要拔多久?”
医生笑笑:“放心,就几分钟。”
林筝惊喜:“这么快?”
于是立马按照医生所说躺在手术的地方。
韩霁山站在一旁,握住他的手:“等会儿打麻药会有一点不舒服。”
医生认识韩霁山,揶揄道:“我上次给你外公看牙的时候,你外公可是说你以前拔牙根本没感觉的,打麻药都说没感觉,这会儿也知道不舒服了?”
男人薄唇微抿,道:“你尽量让他舒服些。”
“哈哈哈……”
林筝完全不能说话,张着嘴巴看着上方,由于害怕,把韩霁山掌心都扣出印子了。
来之前不紧张,可真看到医生拿着那些家伙往他嘴里伸,汗毛都竖了起来。
好在情况没那么糟糕,打麻药的不适感只有很短一瞬,等对方开始拔牙的时候,他嘴里基本没有感觉了。
医生一边拔一边和他开玩笑:“你这牙齿长得可真够正的。”
林筝呵呵一笑,眼神得意起来。
韩霁山静静看着他。
不多时,牙拔好了。
很顺利。
林筝被韩霁山抱着坐起来,看向一旁台子上沾着血的牙齿。
很普通的牙齿,一点儿都不漂亮。
因为嘴里含着棉球,没法好好说话,他哼哼着让韩霁山把牙齿扔掉。
韩霁山:“你不要了?”
林筝点头。
韩霁山将那颗牙齿用手帕包起来,直接放进口袋里。
林筝睁大眼睛。
韩霁山说:“我要。”
林筝:“……”
因为还要观察一段时间的出血情况,林筝坐在休息室无聊地看视频。
韩霁山用毛巾裹住冰袋,给他敷拔牙的那侧脸。
林筝哼哼着说:“嗯……还……还真的不疼。”
男人嗓音很轻:“因为筝筝的牙齿很漂亮。”
林筝顿时觉得不该抛弃那么好的牙齿,他扭脸问:“牙齿可以给我吗?”
韩霁山从风衣里掏出帕子打开,里面的牙齿已经清洗过了,白白净净,还有些胖乎乎的,在牙齿界,确实算是周正了。
林筝捏住,睁着眼睛好奇地看起来,过了会儿又放进对方手帕里,一刹那像个善变的孩子:“还是不要了,我怕它以为我喜欢它,把它的兄弟也呼唤出来……我可不想再拔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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