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和顾炤一起用餐的时候,行动组的猎手已经在游轮内部散开,寻找着实验体相关的线索,这次的行动指挥由帕德玛夫人担当,她虽然看起来空闲,事实上则需要掌控大局,指挥所有人的行动。
“需要我做什么?”沈时年问。
“找这个人,”帕德玛夫人给沈时年看了一张照片,“一个月前就是这个人联系的印度那名富豪,他给出的身份信息都是假的,我们用人脸识别也没找到线索。”
照片上是一个面貌普通的男人,长相毫无特点,虽然穿着正装,看上去却像最低层的白领,唯一的特点就是脖子上疑似纹身的东西。
沈时年仔细看着,发现那是一条吐着信子的三角头毒蛇。
他手下照片,在下一个拐角处很自然地与帕德玛夫人分道扬镳。
*
顾炤并没有在观光层逗留多久,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怕碰见佟念和景莹莹他们,他从露天公园穿过,想坐刚才的电梯回房间。
露天公园里人越来越多了,中央的位置还围成一圈,许多人都在那里凑热闹。
出于好奇,顾炤往里看了一眼。
原来是有人在里面拉小提琴,人声把琴声都完全淹没了。
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人群中却忽然传来一阵惊呼,是小提琴弦断掉了。拉琴的人却一点也不惊慌,他抚摸着琴弦,忽然将琴弓抛向空中,落下来的却是一块红布。
红布将小提琴完全覆盖住,那人将布掀开时,手上居然捧着一大簇玫瑰花。
所有人都明白了,他表演的并不是小提琴,而是魔术。
魔术师走众人的喝彩中鞠躬致意,然后穿越人群,来到顾炤身边。
当一大束娇艳雨滴的玫瑰出现在顾炤面前时,他额角都在抽搐,当即转身离开。魔术师无可奈何下只能将玫瑰花抛向天空,花瓣如雪般飘落下来,女孩们纷纷伸手去接,低下头时魔术师已经彻底消失在视线中。
今天的魔术师打扮得并没有那么夸张,他穿着普通的西装,头顶也没有戴礼帽,脸上却依旧覆盖着面具。
这样的打扮虽然很奇怪,却也并不是特别引人注目,毕竟游轮上是有化妆舞会的。
“喜欢我给你准备的房间吗?”魔术师问顾炤。
他跟着顾炤一起进入贵宾电梯,狭小的空间只有他们两个人。
顾炤耐心并不充足,直接说:“我已经在船上了,可以说说你的目的了吗?”
魔术师装作没听见,上下打量着他,赞美道:“这身衣服果然很适合你……为什么不把胸针也戴上呢?”
“怕被保安抓。”
福尔图娜的轮.盘好歹也是镇船之宝,现在应该躺在艺术展览室才对,虽然现在还没有藏品丢失的消息,但保不齐是有关人员刻意封锁的消息。
顾炤已经默认胸针是他偷出来的了,毕竟他是个擅自入室的惯犯,指不定就是动漫或者电影里的魔术师怪盗。
顾炤想去的是豪华套间所在的第7层,魔术师却摁下了13层的按钮。
电梯门打开,魔术师先行一步,然后回首道:“跟我来。”
顾炤迟疑片刻,还是跟着他走出电梯。
13层和餐厅那层的装修差不多,也是奢华型的,只不过脚下并不是光洁的大理石地板,而是柔软的暗红色地毯。
“我送你的面具,你还带着吗?”魔术师又问。
他指的应该是黄金面具,顾炤临走的时候嫌重就没带上。
魔术师看他没反应,于是伸手在他眼前一晃,与之前那副一模一样的黄金面具就出现在了顾炤脸上。
两人穿过走廊,来到一扇看起来就非常沉重的门前,站在门口的侍者帮他们把门推开,作出恭迎的手势。
门内灯光明亮,一眼望去视野非常开阔,里面的人也比顾炤想象中多得多,无一例外的,所有人都戴着面具。
这是一间赌场。
打扮成兔女郎的女孩们端着托盘从客人中间走过,有些则直接坐在赌桌上,翘起光洁纤细的长腿替客人数筹码,客人赢下一局后,会把一部分筹码塞进她们单薄的衣服里。
这里的一切看上去比拉斯维加斯最顶级的赌场还要奢华,整个大厅金碧辉煌,每一根承重的柱子上刻着的都是福尔图娜的雕像,只有幸运女神能够这群赌徒最虔诚的信仰。
大厅中央有一块与四周格格不入的巨大屏幕,上面只有几排文字,由不同的语言组成,每行字后面都跟着一串数字。
“这是赢家的排行榜,”魔术师解释道,“一共有二十个名额,按照赌客赢得的筹码排行。”
屏幕最下方是一排俄文,这说明也许这名赌客是一名俄罗斯人,他后面的数字是八位数。
由于单位是美金,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已经算是一个非常大的数字了,然而,整个榜单上只有他一个人是八位数,他上面那位直接跃层直九位数,而且越往上差距越大,第一名简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生生达到了两百个亿!
这真的只是赢下来的钱吗?
即使是生活在富裕家庭里,从小就没缺过钱的顾炤也深感震惊,他又数了一遍才确定自己没有眼花。
第一名的名字是用中文显示的,只有一个字。
“鸦”。
赌神,绝对是赌神。
这间赌场涉及的金额如此之巨大,让顾炤不得不怀疑这艘轮船就是因为如此才会以幸运女□□字来命名,用来吸引世界各地的赌徒至此豪赌,毕竟一艘轮船的建造费用也不过15亿美金而已。
“想要玩玩么?”魔术问道。
顾炤摇头,直接拒绝。
魔术师笑了:“这是二十年的总排名,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玩这么大。”
“我知道。”他从赌桌上的筹码就看出来了,面前这些人也就是普通富豪的水平,一般来说赌场都有个内外层,大厅里往往只是零头。
“不会玩吗?”魔术师又说,“我可以教你。”
“不是,”顾炤说,“现在应该还没有到公海。”
他瞟了魔术师一眼:“我是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
魔术师:“……”
“我想玩一玩,你可以在旁边看着。”魔术师拿出一张黑色的银行卡,递给早就恭候在一旁的侍者。
两人找到空位坐下。
侍者回来时端着一大盘筹码,预计一百万左右,还附赠了一只手工卷的雪茄,魔术师戴着面具不方便享用,顾炤便为他代劳。
雪茄这种东西顾炤并不常抽,他老爹倒是有不少收藏,家里还有专门的雪茄室,可以说顾沉在车,女人,烟这些方面有着独特且高级的品味。
只可惜覃女士并不喜欢烟,在顾沉离世后就把他的雪茄室改造成另一个衣帽间,那些价值连城的雪茄要么送人要么丢去银行保险柜,顾炤也只是偷偷摸摸留下两三盒。
即使没有父亲当反面教材,他开始抽烟的时间也很早,那时候十多岁还没成年,欣赏不来雪茄强劲浓郁的味道,藏在卧室里那几盒也一直没怎么动过。
现在他一身考究的西装,坐在赌场的真皮沙发上,指间夹着由性感的侍者为他点燃的雪茄,唇齿间是早已熟悉的烟味。
魔术师玩的是梭.哈,发牌员先给每位玩家发一张牌,这是一张暗牌,只有玩家自己才能看见,然后接着一张一张发下去,发四轮,每轮结束后场上所有人都可以选择加注或者弃权。
直到第四轮结束,玩家才会把那种暗牌揭开,然后按照花色和点数决定输赢。
梭.哈的规则很简单,顾炤曾经在国外的赌场玩过几次,只知道规则,却不能说自己在行,它非常考验运势和胆量,高手和普通玩家之间的差距非常大。
顾炤原本是这么想的,魔术师既然这么主动,牌技应该也差不到那里去,而且他又会变戏法,出就算是出老千也不可能输钱,却没想到仅仅两局之后桌上的筹码就消失了一大半。
顾炤一开始还不在乎他究竟是这么玩的,后来看见他输了这么多之后才观察起来,最终得出一个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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