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认为扳回一城的秦徐走在前方,觉得吃瘪的骆清溪失落点也正常。
输赢就是这样,要有来有回好玩。他是这样认为的。
直到出了教学楼,走入了摩托车停放地。
秦徐拍了自己手边款式炫酷的摩托一把,说:“这是前几天找我同学借的,怎么样?酷不?”
站在门口不远处的骆清溪身形单薄,显得略微孤寂,他蹙起眉头,死死盯住秦徐,是熟悉……又不熟悉的姿态。
“你闻秦穆喻充城的味道都不觉得他们苦,就觉得我苦?”
秦徐这才意识到他的状态好像不太对,手指扫过摩托的皮质坐垫,走到他身边……
他知道这小子有时候就是喜欢揪住某些奇怪的点不放。
他该怎么说?他从没有闻到过除他之外其他任何alpha的味道?总觉得,有些不合适吧。
“我绝对没有讨厌你的意思。”凝视着骆清溪的脸,秦徐这样解释着,“不是说,未分化,可能会闻错吗?”他拍拍骆清溪的肩,“可能是我闻错了吧。”
“你不可以闻错。”骆清溪的声音不大,第一次,秦徐并没有听清。
“什么?”
“我的信息素,你不能闻错。”骆清溪抬起头,直视着秦徐,一字一顿,说得分外清晰。
秦徐愣住了,这一刻,千万种情绪自他思绪中闪过。
他很不习惯骆清溪这样跟他说话,他也想不通骆清溪如今的反常究竟是为何。
可他不想跟骆清溪起争端,是真的。
不是说,像骆清溪这样比较极致的alpha,各方面可能都会比普通alpha突出一些吗?
有些alpha的确不喜欢自己的信息素被闻错,在他们看来,这是不被尊重的体现。
或许骆清溪也是这样认为的吧。
啧,麻烦。
“好。”伸手,拢住骆清溪的后颈。
这一动作的得逞比秦徐想像得要容易许多。
骆清溪竟就这样躬身下巴虚虚放到了他的肩膀上。
将骆清溪的衣服微微下拉,如此,从秦徐的角度,便能轻易看见对方裸露的腺体了。
那处稚嫩的鼓包微微突起,在平滑的肌肤上看起来略有几分突兀。
秦徐吸了吸鼻子,的确有一点味道,但却不太清晰,于是他抬手,不同于之前突兀的猛捏,他轻轻地,按压住了骆清溪的腺体。
果然,跟上次一样,触碰后,便能闻到了。
骆清溪也不反抗,就低低地“嗯”了一声。
秦徐感觉虚虚拢住自己的力道加紧,他这才意识到他们二人之间的姿势多么像是拥抱。
骆清溪抱住了他。
骆清溪的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耳边,他听见骆清溪低低的笑声。
“都说你越长大越依赖alpha的信息素……”
又在说胡话了。
将他推开,秦徐直接迈步重新走向了那辆摩托。
“闻到了,酒味,还不错,不苦。”跨上摩托,秦徐说。
其实还是有点苦的,但如若强行忽略,也不是不可以。
直到他将摩托在路上摆正,才发现骆清溪依然站在原地,甚至背对着他。
“你在干嘛?还不快上来?”秦徐拔高嗓子问。
转过身的骆清溪俨然又恢复成了往日悠然炫酷到有些欠揍的模样。
坐在一辆摩托上,对方的身躯也没有碰到自己。
其实还是抱紧点儿好,不确定骆清溪的状态,秦徐不敢贸然加速。
于是他就这么提出了。
然后骆清溪就贴了上来。
秦徐这才发现他的身躯十分炙热。
他的思绪凝滞片刻,想到一个不太好的可能,但终究没有说出口。
“摩托,你以前就喜欢。”出了校门,骆清溪的声音响在耳边。
“同班的一个富家公子,不会骑,我教他,他就借给我,当学费了。”为自己的交际能力感到自豪,秦徐的声音中带着些笑意。
星城的景物自眼角一闪而过,他感受到了风驰电掣的快意,他老早就想过,载着自己的O在曲意的湖边飞驰的场景。
她会紧紧抱住自己的腰身,就像此刻的骆清溪这样。
“你以前就很容易跟别人混熟。”骆清溪说。
秦徐认为这是对自己的一种褒奖,笑了起来,“我觉得这一款,比我在曲意的那款还帅呢,我想买个差不多的,就是怕太贵了。”
骆清溪在后方,不知说了点什么。
秦徐问了一声,对方却又径自岔开的了话题。
“我们去吃什么?”
“街边小吃,”秦徐笑了笑,“反正不是上流社会那种高级餐厅。”
“好,”骆清溪的声音仿佛含有笑意,“我都喜欢。”
而后,骆清溪就不说话了。
秦徐感觉得到,他的呼吸就在自己的后颈处,流连。
那是之前骆清溪说,摸到他腺体的地方。
很奇怪,但其实按道理来说,他的这个动作也并无不妥。
这样安静的骆清溪,还蛮乖的。
就这样行了许久。
他们的摩托来到江边。
秦徐将速度放缓。
这里的江边种满了苇草,草坪也修剪得干净整洁。
让他想到了曲意的江畔。
“哎,小矮子,你觉不觉得这里跟咱家那边很像。”
“嗯,像。”说着,骆清溪环抱住的力道加紧了。
秦徐被这小子的力道整得勒得慌。
“要下去看看不?”老实说,秦徐鲜少有这么富有情调的时候。
脖颈后方,骆清溪温热的呼吸喷薄在他的皮肤上。
只隐隐觉得不对,摩托还未停,秦徐略略回头。
然而骆清溪的牙齿却已经刺进了他后颈的皮肤里。
那种没由来的剧痛,令秦徐感到战栗。
所幸,因为二人都还没有分化,所以并未产生任何实质性的标记。
只有痛。
摩托一歪,差点直接倒下去。
骆清溪的头歪向一边,是被秦徐毫不留情的一拳给揍的。
“你他妈什么毛病?”看着眼前清俊的少年,秦徐简直不敢相信,方才做出那种事的人是他。
明明,骆清溪的眼神都是冷静甚至冷漠的。
一瞬间,他甚至怀疑骆清溪得病了。
他现在知道为什么有人说alpha和alpha结合生下来的孩子会跟平常的alpha不一样了。
“秦徐,那件事,你是不是忘了。”骆清溪的声音不大,却透着脆弱,仿佛刚刚才试图强行标记秦徐的人不是他。
“什么事?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是什么事?”秦徐拽住了骆清溪的领口,咬牙切齿地低声道,路上的行人纷纷侧面,然而此刻的他已经顾不得那些了。
骆清溪敛下眼睫,自嘲一般:“你忘了。”
“你说清楚行不行?”
“不。”蹙起眉,骆清溪直视着他,“我不会再说第二遍。”
“秦徐,我病了。”骆清溪勾了勾唇角,直视着眼前人,“我牙齿很痒,看见什么就想上去咬一口。”
这算是解释吗?秦徐瞪大了双眼,他推搡骆清溪,到自己的安全距离以外,“有病就去治病。”
扭头便走,秦徐思维很乱,老实说,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骆清溪。
骆清溪凝视着秦徐的背影。
他没有提及后半句——
“特别是在看见你的时候。”
第十六章 交通警察
骆清溪就是有那种本事。
那种仅一个动作,就毁掉一切的本事。
一个人坐在餐馆,秦徐莫名烦躁。
原本应当是两个人一齐坐在这里好好吃饭,出了那么一个幺蛾子,如今就只剩他一人了。
真不知道是该将骆清溪揍一顿,还是大骂两句再揍一顿。
就当省钱了吧,斜了斜嘴角,秦徐苦中作乐地想,那小子还挺能吃的,他记得。
菜上了上来,服务员态度很不错,秦徐拿着餐具,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点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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