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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方操控贺氏的股票异常小心,因为手上的资金只能说勉强够用,必须引诱中小投资者低价抛出自己的筹码。
他们放出贺氏可能停牌的消息,果不其然不少投资者忙不迭低卖手里的股票,当股价再压低他们就可以行动了。
奇怪的是他们牢牢控制着股价,然而市场上流通的股份越来越少,像是有另一只手在操纵股价,当收购到23%时变故骤然发生。
他们没有股票可以买了。
这意味着有个人在低调购入贺氏的股份,通常来说大宗交易都有迹可循,但对方操作得极其细微,完全看不出在默默收集筹码,以至于他们发现时已经迟了。
陈明两人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陈明安慰自己可能是谁想分一杯羹也说不准,毕竟多少双眼睛都盯着股市。
然而下午他得知贺氏宣布私有化。
私有化贺氏的前提是董事会通过决议,尽管贺家在贺氏是大股东,但股份占比不到75%,对贺氏没有绝对控制权,董事们不会通过贺山亭私有化贺氏的提案。
这句话表明了贺山亭取得了绝对控制权,陈明对此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拨通了贺山亭的电话:“你哪里来的资金?”
贺山亭有钱是真的但也没有钱到这个地步,如果有资金吞下贺氏早吞下了,没必要等到这个时候才动手。
电话里贺山亭悠悠开口。
“本来是没有的。”
“你们压下股价就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谁是畜牲我不说。
第109章 、第一百零九章
陈明挂了电话气得说不出话, 对面就差说谢谢你们压低股价让我买下贺氏了,腥甜的血卡在陈明的喉咙里不上不下。
他们投入这么多竟然为贺山亭做了嫁衣,难怪贺山亭放任贺氏的股价偏低,估计老早就在筹划私有化贺氏, 这人的野心藏在明日昭昭的傲慢下。
可他没时间多想了。
因为质押的资金下个月他们需要连本带息偿还, 私有化会以现金或证券的方式溢价回收其余股东手里的股份, 但这个时间他们等不到了。
一想到他抵押的是全副身家, 不能及时还款资产便会被拍卖, 意味着他什么也没有了,陈明生生晕了过去。
而方助理站在办公室里心惊胆战。
他本来不理解贺山亭为什么容忍陈明方压低股票价格,毕竟上市公司的市值管理可以说是重中之重,管理者需要为全体股东利益负责。
当贺山亭让人起草私有化提案时他终于明白了, 贺山亭的性子哪里肯安心和人分享贺氏, 他的目的在于私有化贺氏, 陈明就是主动送上门的羔羊。
这令他对贺山亭母子的关系产生了疑惑,贺山亭的母亲后半辈子全在为上市做准备, 贺山亭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贺山亭在意的不是公司利益而是绝对控制权, 所以放任陈明方搅浑贺氏的水, 压下董事会停牌的打算。
方助理心里不由得升起一个猜测。
贺山亭做事向来不留余地,但对被逐出贺氏的陈明没有任何手段,仅仅是把陈明的宝贝儿子送进了监狱,任由陈明和郑总来往密切,他以为是念及陈明是公司元老,是不是等的就是今天?
难说这场病是病得恰好还是有意为之, 就像偏远西南的那场车祸,让人觉察不出贺山亭的心思,他毕竟只是帮着处理明面上的事务。
如果说陈明当初是贺山亭的磨刀石, 那么现在全然被视为棋子了,只是可惜了TC的郑总。
他好奇陈明是怎么把TC忽悠下水的,说起来TC和贺氏的矛盾只有当初的泰国开发案,主要原因也不在贺氏,只是没告诉对方白家破产的消息。
方助理搞不懂白手起家的郑总为什么会这么小气,把贺氏视为了眼中钉,做生意最忌讳感情用事,这下好了整个集团说不准都会进入破产清算。
至于BNK倒没什么损失,但本次断绝了同贺氏的关系是相当不明智的,不止国内整个欧洲市场都会举步维艰,贺氏正好吞下BNK空出的蛋糕。
当然代价最惨痛的便是陈明了,因为资产抵押直接破产。
方助理突然悟了。
无怪贺山亭说自己破产少年没好脸色,他老板不声不响把别人搞破产了还有脸问自己破产了怎么办?只能说句服气吧。
不过好消息是他不用离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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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宋醉坐在教室上马克思原理,准确来说是戴着耳塞心无旁骛看物理,不然他怕认真听课会睡着。
因为上的是大课,座位上不止有物院的还有经院的,坐在他前面的经院学生忽然激动不已踢桌子:“大新闻!贺氏宣布私有化。”
宋醉眼皮也没抬。
就还挺正常。
他没担心过贺山亭吃亏,这只千年老狐狸什么时候吃过亏,放了学贺山亭在学校门口等他,他打定主意要敲狗大户一把。
贺山亭拎过宋醉的书包。
宋醉走到奶茶店挑选奶茶,他平时不常喝奶茶,即使喝他也嫌贵很少加小料,但今天不一样了。
少年站在奶茶店门口理直气壮。
“奶冻。”
“青稞。”
“算了给我全加。”
贺山亭笑了下付了款,两人喝着满满当当的奶茶走回房子,宋天天在沙发极其幽怨喵了一下。
宋醉没办法只能给猫咪也倒了杯舒化奶,这下宋天天在沙发边吨吨吨喝起了舒化奶,竖起的尾巴摇得比小狗还欢快。
宋醉边喝奶茶边开始学习,杨老先生对他最近的学习情况不是特别满意,他还有厚厚的书单要看。
然而身后的人吻上了他裸露在外的皮肤,泛凉的肌肤由于触碰敏锐颤栗了下,沾染上微不可察的绯红。
他开始还能忍忍,但对方愈发大胆探进了他的领口,尤不满足似的把他抱在怀里亲吻,他浑身上下沾满了若有若无的奶茶味儿。
同时还有对方的步步逼入。
因为完全被抱在腿上根本看不进去书,宋醉只能深呼吸了一口气,被迫坐起来让自己好受些,但在重力作用下又重重跌下去,强烈的刺激下他差点两眼一黑。
贺山亭抱着他往房间走去,上楼的剧烈颠簸令他无所适从,对方亲他时还不要脸晃了晃,他咬在贺山亭肩膀上,脸红得几乎不能看。
关上门响起的是鞭笞下的水声,脖子上的玉坠不停摇晃,似乎纯洁无暇的玻璃种也沾染上不透明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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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醉醒来时身上全是按压的印子,他骂了句老畜牲,扭过头不想理会端着粥过来的贺山亭。
贺山亭坐下问:“要不要我揉揉?”
宋醉还记得昨天对方是怎么掐住他臀肉往身体按的,他面无表情推开那只放在他腰上的手。
“好再让你上一次?”
贺山亭挑起形状英挺的眉,嗓音泛着满足后的慵懒,有股懒洋洋的意味。
“你上我也不是不可以。”
说实话宋醉望着那张惑人的脸不是没有心动,但他还记得两人之所以会和好,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没忍住和贺山亭上了床。
明明被上的是他对方义正言辞要他负责,如果他上了贺山亭不知道这人会作成什么样子,想了想他压下念头。
偏偏这人还一副任你采撷的模样,他再次骂了句老畜牲忍着疼去上学,动作都有些一瘸一拐。
他低头看着在衣服外摇晃的玉坠有些心虚,他居然会以为贺山亭是救他的人,如果是他的话他名字倒过来写。
他把玉坠放进了衣底,走到校门口碰上了身着便服的吴警官,吴警官对他挤出一个和蔼的笑:“我这个月退休了,想来看看你。”
宋醉只是礼貌点了点头。
他这人随性惯了,对于性格严肃的吴警官生不出亲近的想法,吴警官却努力问他在学校的生活:“学习上怎么样?”
这令他想起了老邓,父子俩总是话不投机半句多,问他问得最多的便是学习如何了,他蓦地停下脚步。
“挺好的。”
“那就好。”吴警官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口袋掏出个皱巴巴的红包,“你在沪市生活不容易。”
红包里是厚厚的一沓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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