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近期严查,请大家谅解一下。
第32章 “欢迎回家。”
伴随着池秋不断地示爱,陆鸣与他的相处时间越来越多,池秋不再是那个每天孤独在家等候到深夜的人。
现在的他,会在陆鸣准点下班的时间里,乖巧地站在门口迎接陆鸣。
下雨时,他会撑一把伞;天晴时,他会准备一个拥抱。
如果说陆鸣是一块顽固沉闷的石头,那池秋则是枝头轻飘飘的一朵花,落在这块硬石头上。不管碰壁几次,撞疼几次,他都能笑着对陆鸣说:“回来啦。”
陆鸣的感情即便再麻木,也在池秋的身上,清晰地感受到了“家”的含义。
这是陆鸣第一次对“家”的印象有所具体化。
陆鸣从小就没有一个完整的家:满口谎言总是不归的父亲、精神时好时坏的母亲、忙碌于公司事务的爷爷、永远在对女儿婚姻不满的外祖父和外祖母、在外求学很少归家的舅舅。
从没有人像池秋一样,每天等待他到家,黏在他身边,握着他手,叨叨地和他分享生活中琐碎无聊的事情。
陆鸣不知还能怎么做才好,他开始频繁地往家里带甜品和奶茶,像是对池秋的回报一般,他将偏瘦的池秋喂胖了十斤。
但“肥胖”二字在池秋身上得不到任何体现,稍稍圆润一些的池秋反而更好看了。池秋实在不想吃甜的了,他找了个机会,委婉地告诉陆鸣:“我不能再胖了。”
陆鸣一本正经地告诉他:“你不胖。”
“以前太瘦了,现在正好。”
池秋还以为陆鸣是故意听不懂,着急起来,他不能再继续纵容陆鸣的嗜甜行为了:“甜的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就算、就算我再喜欢,你也不能一直买呀。你看,我都长痘了,以前从来不长的。”
他指着自己的下巴,仰起脑袋,让陆鸣看清楚些。
陆鸣仔细瞧去,发现池秋的下巴上长了一颗很小的疙瘩。要是硬说它是颗痘,好像也有点过分了。
“这不是痘。”
“陆鸣,它是的。”池秋很坚持。
陆鸣伸手去碰他的下巴,反被池秋一把抓住了手,抱在自己怀里。池秋的声音软绵绵的,听起来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但他说的话略显霸道:“从今天开始,你不许买奶茶和蛋糕回家了,知道吗?”
这大概是池秋第一次对陆鸣说出“不许”两个字。
陆鸣为之一怔,头一回感到新鲜。
池秋没听到陆鸣的回答,做好了和陆鸣争论的准备,一颗心紧张不已。无论如何,他一定要阻止陆鸣。
刚要张嘴,陆鸣老老实实应下声来:“知道了。”
“怎么,反悔了?”
池秋猛摇头,满肚子的话一句都没机会蹦出来。
不过池秋终于不用吃甜食了,他高兴地踮起脚亲了一下陆鸣的嘴角。
别墅内。
帮忙搬运食材的小严同张姨一起从厨房出来,恰好撞见这一幕……两人自觉地退回了厨房。
小严贼头贼脑地往外偷瞧,感慨:“没想到陆总整天严肃得要命,在家居然是个‘夫管严’。”
张姨敲了一下小严的脑门:“你个臭小子,嘴巴没个把门。这叫恩爱,懂不懂呀?”说是这么说,可张姨在心中十分认同小严的话。
陆鸣在家就是很听池秋的话,特别是近期,在张姨看来,都听话得有些夸张了。
她心想,该不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但仔细又一想,陆鸣天天公司家里两点一线,除了忙工作就是陪池秋,简直专一得要命。
这种好伴侣,在张姨这个年纪的认知里,那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唯独一个缺点,便是陆鸣没多少表情,时常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时间很快到了四月底,池秋和陆鸣坐上了飞往C市的飞机。
两人头一次一起出“远门”,陆鸣顾及到池秋的不便,把很多事情安排妥当了才将他带出门。一个小时的飞行时间过于短暂,池秋还没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到达了绿化做得相当不错的C市。
他的兴奋盖过了心中的忐忑,一路握紧自己的导盲杖,跟着陆鸣呼吸到了C市机场外的第一口充满草叶香的空气。
陆鸣安排的司机在外等候多时,礼貌地为他们打开车门。
车上,陆鸣和池秋一起坐在后座,膝盖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他正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池秋很安静,他怕打扰到陆鸣。
还是陆鸣先开口:“音乐会是晚上七点,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先去酒店放行李,提前吃个晚饭。等下你可以先休息一会儿,也可以和季宴琛碰个面——”他合上笔记本,“都随你。”
C市最大的酒店,是季家的产业。
近期,苦命的季宴琛被季飞宁拎到了这边,学习打理自家酒店的事务。
百般无聊下,他得知池秋和陆鸣月底要过来C市听音乐会,迫不及待地给他们两人安排了一间A等房。
按季宴琛的话来说:“你们来C市居然不住我家的酒店?你们是差那点钱的人吗?过来支持一下我的生意怎么了?”
他一口气三连问,不光是把池秋问蒙了,同样把池秋身边的陆鸣也给问沉默了。
谁叫池秋这个电话是外放的。
无奈,陆鸣让助理退了自己先前预订的酒店。当他让助理去改订季家的酒店时,季宴琛又一个电话打过来,得意扬扬地说:“我给你们预留了房间,我请客,房间里要给你布置玫瑰吗?”
池秋庆幸自己这回没开外放,他拿着手机半捂住,将季宴琛给他们预留了房间的事情告知了陆鸣。然后,他假借去卧室拿东西,鬼鬼祟祟地对着手机轻声道:“要不放一点吧。”
“一点就够了?”
“那、那就多放一点好了。”池秋挠了挠鼻尖,蛮不好意思。
季宴琛果然很了解池秋,他信誓旦旦地说:“就知道你喜欢。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绝对更喜欢!”说之前,他突然问,“你手机这次没公放吧?”
“没,他在客厅,我回卧室了。”
“他会偷听吗?”
“当然不会啊!”
“好好。”季宴琛这才安心地说,“我给你们安排的房间有双人浴缸,泡澡的时候还能看夜景,位置绝佳!”
一时间,池秋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些不可言说的事情。他当即咽了口唾沫,光是幻想就要“脑溢血”了。他对季宴琛真诚地道谢,感叹道:“这真的太好了!”
池秋无比期待这场浪漫的周末旅行。
季宴琛哪需要池秋谢他,末了,他说:“就是你得小心点,眼睛别露馅了,不然我可帮倒忙了。”
提到“眼睛”两个字,即使季宴琛此刻身边空无一人,他也谨慎地压低了声音。
他实在是心疼池秋:“你真是厉害,要是换成我装瞎,我可装不了这么多年。你到底怎么做到的,这几年不憋得慌吗?”
要知道,作为一个瞎子,不论是在生活上还是在别的方面,都得处处注意。
池秋不以为意:“习惯了。”
“我要是你,可能眼睛刚复明那会儿就露馅了。”季宴琛实在是佩服池秋。
然而,季宴琛心里清楚。池家的关系复杂,池秋的眼睛就像是一条能够维系着表面关系的绳子。一旦它断了,所谓的家就会四分五裂。
从池秋15岁右眼复明开始,他就因为一些事情,不得不继续做一个盲人,独自将此事当作一个秘密,埋进心里。
哪怕是季宴琛,池秋一开始都没有告知。
要不是季宴琛无意撞见池秋的一个举动,池秋恐怕到现在都能瞒着他。
他无法理解,池秋的内心究竟有多少忍耐力积存着,它们在某一天是否会突然燃烧,将池秋自己也尽数吞没,燃成一堆灰烬。
直到后来,25岁的池秋与陆鸣重逢,决定离开池家。
季宴琛得知消息后,又伤心又高兴。伤心的是池秋找了个木头人,高兴的是池秋可以借机“复明”,不用再当一个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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