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么回事?”
“怪不得这么久没有消息呢,原来是兵败了!”
程文季远远的便听到了水边的议论声,他现在很不想回去,但是硬着头皮也得回去,赶紧快划几下,小舟靠岸,登陆上去。
“快看!是不是程少将军?”
“是程少将军!”
“程少将军怎么回来了?不是被俘虏了么?”
程文季硬着头皮登陆,吴明彻前脚听到了噩耗,后脚便看到了程文季本人,惊讶无比,赶忙迎上来,说:“侄儿!你……你这是怎么回事儿?”
程文季咕咚一声跪在地上,叩头说:“卑将无能……遭到了隋贼偷袭,大军……大军都被俘虏了。”
“都被俘虏了?!”有将领叫嚣着:“据卑将所知,少将军也被俘虏了罢?为何少将军一个人跑了出来?”
程文季就知道他们会这么问,他这个人又是“傻白憨”,根本不会说谎,便坦然说:“是……隋人把我放出来的。”
“甚么!?”
“他果然是隋人细作!”
“程少将军真的叛变了!?”
程文季听着窃窃私语,立刻说:“大将军明鉴!卑将没有叛变!”
程文季将杨兼的用心说了一遍,当然很多将领根本不相信,程文季又说:“大将军!事不宜迟,今日晚上隋人便会来偷袭营地,卑将拼死赶回来,生怕时日不够!还请大将军整顿兵马,准备迎击!”
有将领说:“大将军,程文季的话不可信,日前传来郢州刺史收受隋人贿赂的事情,程少将军又两次从隋人营地全须全影的逃跑出来,怎么也需要避嫌才是。”
“是啊,夜间整顿兵马,将士们不得休息,第二日怎么办?还如何行军?”
“就是啊……”
程文季焦急不已,说:“大将军!!”
吴明彻是绝对不相信程文季会叛变的,他眯着眼睛思量了一会子,说:“立刻传令下去,整顿兵马。”
其他将领虽然不服气,但是军令如山,也没有旁的法子。
大军连忙整顿兵马,草草用了晚饭,便开始严防四周,等待着夜幕的降临,一直等到了子夜,四周静悄悄的,一个人影儿也没有。
就这样,一直等,一直等,等等等……
天色慢慢亮堂起来,陈人士兵们困倦的不行,眼看着天边慢慢变白,但是自始至终都没见到过任何一个隋人,便是连鬼影儿都没见到。
“好啊!程文季!!”
几个将领突然冲入程文季的营帐,不由分说,直接把他拽出来,怒吼说:“程文季!你果然是叛徒!你说隋人会来偷袭咱们,现在呢?天都亮了,偷袭的人呢?!”
“我就说程文季是叛徒!”
“他爹也不是好鸟!程灵洗收受贿赂,程文季和隋人是一丘之貉!”
这边动静太大,惊动了吴明彻,吴明彻从幕府走出来,说:“发生了甚么事?!”
“将军!”
“大将军!”
“程文季就是隋人的叛徒,还请大将军发落,若是不发落程文季,军心难定啊!”
吴明彻也是左右为难,这很可能是隋人的诡计,但是如今的程文季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如果不发落他,军心动摇,这才是最可怕的。
吴明彻一狠心,冷声说:“将程文季拿下。”
“大将军!”程文季是无辜的,却被士兵们左右押解起来。
吴明彻说:“暂时将程文季投入牢狱,押后提审。”
其他将领虽然觉得压入牢狱太便宜他了,但是程文季总算是被革了职,心中稍微平衡一些,也没有再叫嚣甚么。
程文季被士兵们一路押解,大喊着:“将军!卑将没有叛变!将军,是真的,都是真的……”
程文季带领的兵马全都被俘虏了,一共两次交战,他们都没有讨到任何好处,如今势力变得悬殊起来,如果硬着头皮交战,很可能会被隋人一拨端走。
吴明彻没有法子,斟酌再三,只好下令暂时后撤,等待朝廷援军支援。
“皇兄!!”
杨整和杨瓒急匆匆的走入幕府营帐,杨瓒惊喜的说:“皇兄,吴明彻退兵了,水路已经全部让出来!如此一来,咱们终于可以进军了。”
杨兼轻笑一声,说:“让朕猜一猜,程小虎是不是被下狱了?”
杨整憨憨的一笑,说:“正是,皇兄所料不差,吴明彻将程文季下狱了,押后提审,不过陈人很多将领多次颇有意义,如今陈军军心不合,正是我们的大好时机。”
杨兼点点头,说:“那还等甚么?立刻下令,进军夏口,与安平王萧岩,河间王萧岑汇合。”
“是!”
隋军立刻开拔,从沌口直达夏口,这一路上简直是一马平川、一帆风顺,根本没有陈人阻挡。
一方面是水军主力吴明彻被削弱了,他的兵马被俘虏了很多,不能和杨兼硬碰硬,所以选择暂时避战,躲避杨兼的锋锐。另外一方面,则是郢州的方面,按理来说,一路直达夏口,郢州应该出动军队抵抗他们,但是郢州毫无动静,必然是杨兼离间的法子起了作用,此时的郢州刺史程灵洗想必也不好过,因此无法出兵抵抗隋人大军。
如此一来,杨兼的隋军一路长驱直入,过了沌口,直达夏口。
北周人有句老话,“东不过雒阳,南不过沌口”,其实意思很简单,雒阳东面是北齐人的地界,沌口南面是南陈人的地界,北周人的活动范围就在着两个地界的西北面。
而眼下,杨兼早就踏过了雒阳,现在,他又顺利的越过了沌口,一路来到夏口。
杨兼站在大船的船头,迎着咧咧的春风,春日的风难得这般凛冽,撕扯着杨兼的衣裳上下翻飞。
杨广从船舱中走出来,看到父皇正在吹风,便回头去拿了一件披风走,哒哒哒迈开小短腿跑过来,说:“父皇,清晨风大,披一件衣裳罢。”
杨兼低头一看,便宜儿子就是贴心,笑眯眯的蹲下来,让杨广把披风给自己披上。
杨广刚批好了披风,哪知道一下子便被杨兼给抱了起来,杨兼笑眯眯的说:“我儿也没有披披风,这样罢,和父父披一件,这样便不冷了。”
他说着,将自己的披风拢了拢,抱着小包子,将披风围过来,盖在小包子身上,如此一来,一件披风两个人都能盖上。
杨广眼皮一跳,但是也没有拒绝。
杨兼笑着说:“我儿快看,夏口便要到了。”
安平王萧岩和河间王萧岑驻守夏口,一直与陈人胶着不下,听说杨兼的大军到了,二人都非常欢心,早早出来迎接。
萧岩和萧岑迎上来,拱手拜见,说:“拜见天子!”
杨兼笑眯眯的说:“二位不必多礼,都辛苦了,咱们入幕府叙话。”
众人走入营地的幕府大帐,杨兼抱着小包子杨广坐在最上首的位置,其他人也按部就班的坐在席位上。
杨兼这才询问,说:“夏口情况如何?”
安平王萧岩禀报说:“回天子,我军在夏口至今,遭到郢州刺史程灵洗的多番堵截。”
程灵洗乃是郢州刺史,他最擅长的其实不是水战,而是指挥陆军,萧岩等人在夏口屯兵之时,遭到了程灵洗的多番阻拦。
萧岑抱怨说:“程灵洗那个老狐狸,实在太狡猾了,三番两次的来破坏营地,让我们不得安生。”
“不过……”萧岑又说:“不过这些日子好了一些,听说程灵洗收受了咱们的贿赂。”
程灵洗因为贿赂的事情,正在被朝廷弹劾,情况非常胶着,如此一来,便没空来处理萧岩和萧岑的军队,让他们得到了空隙。
杨兼说:“如今程灵洗不被陈人待见,正是咱们的大好时机,抓住这个机会,一路突破夏口,顺江而下,直达建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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