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云善今天被欺负啦。”坨坨这样开头。“今天云善爬进鸡圈里,被一只公鸡叨了两口!”
“云善被一只鸡欺负了?”小丛听后十分震惊!鸡算是没有攻击性的。
“对啊。当时我在鸡圈里面抓鸡。大毛、二毛说要鸡尾巴毛做毽子。那坏鸡突然就跑去叨了云善。他当时就吓哭了。”
“云善怎么进鸡圈的?”
坨坨挠挠脑袋,这才想起来,可能是自己没把鸡圈门关紧。不然云善也爬不进去呀。
小丛不解,“云善被吓哭了,和你不穿衣服有什么关系?”小丛走进厨房小声说,“在人类眼中,不能光着身子。这叫不知廉耻。”
“不知连吃?什么东西不能连着吃啊?”坨坨指着门口边小桌上的碟子说“把碟子拿给我,我盛菜。”
小丛把碟子递给他,解释道,“不是东西不能连着吃。”
他想了下,还是说得再简单一点吧。毕竟人类的东西,有的是妖怪们不能理解的。“在人类中,如果光着身子会被认为是异类。那我们是妖怪的身份就藏不住了。”
坨坨立马听懂了,光着身子容易暴露他们妖怪的身份。“那秋生和秀娘会不会已经知道我们不是人了?”去年夏天他可是光过好多回。
“应该不会吧。”小丛回忆,以前坨坨光着的时候,秀娘会说坨坨不知羞,并没有什么异常。
“那我以后还是注意点。我这次可不是故意要光着的。”坨坨解释,“云善进鸡圈,身上抹了鸡屎。我把云善抱出来,他就把鸡屎抹我身上了。连我红肚兜的带子上都脏了。”那画面不能回忆,回忆就觉得脖子处有隐隐的臭味。坨坨赶紧晃了晃脑袋,把回忆晃出去。
想起自己的红肚兜,坨坨跳下凳子,跑出厨房,“树叶,树叶,我肚兜洗了没?”
“洗了呀。”梁树叶指着盆里的衣服,“等兜明哥来晾衣服呢。”
“兜明,兜明。快出来呀。”坨坨在院子里催促,“衣服晒干我才能穿。小丛说不穿衣服叫不知连吃。”
“吃什么?”兜明一左一右地抱着云善和春花走出堂屋。
“不知连吃!不是吃的。”坨坨只知道不穿衣服会暴露他们妖怪的身份,别的小丛可没和他多说。
“不是吃的?”兜明立马没了兴趣。
他把春花和云善放下地,从盆里拎出衣服使劲抖了抖。被抖下的水珠甩在离他不远的春花和云善脸上。
两个小娃娃半闭着眼,等兜明抖完一件衣服,他两才睁开眼。
这两不知道爬走,等着兜明晾了一件又一件衣服,两人的脸也半湿了。
云善脑袋别在肩膀上擦了一下,闻着味道往厨房爬。玩了一上午,他确实饿了。
小丛把蒸好的米饭盛进木桶里,留了约莫一碗米饭在锅里,加了两瓢水开始煮米汤。
“云善,你再等等。”小丛一边刷炒菜锅一边对云善说,“你先出去玩,等米汤好了我告诉你。”
可饿了的云善就像守着食物的小狗狗一样,小丛不让进厨房,他就在门口来回爬。这点像极了兜明。
春花也跟着他爬,小灰狗摇着尾巴也加入队伍。三个小小的幼崽守在厨房门口晃来晃去。
“哪来的鸡?我记得兜明早上没猎鸡呀。兜明又上山了?采了浆果没?”小丛舀出刷锅水,往灶里添了两块柴。
“就是这只坏鸡叨的云善。”坨坨小心地越过门口的守饭小队,站在厨房边掐腰说,“兜明说今天就把坏鸡吃了。”
“吃!”小丛气势汹汹地倒油。等油烧热后,他端起装着鸡肉的木盆,将鸡肉一股脑倒进锅里。
“炒什么呢?这么香。”秋生笑嘻嘻地走进院子,一眼就看到坐在厨房门口的守饭小队。
队伍里背对着他有个穿红色小袄的,扎着一头乱糟糟小辫的背影。
这红色小袄和春花早晨穿的一模一样。
那小身子转过来,果然是春花。
秋生大脑一片空白,“春花?!”一向干干净净的漂亮女儿突然成了一幅要饭模样,反差太大,即使作为亲爹,秋生还是有些接受不了。他颤着声叫,“春花?”
春花高高兴兴地爬向秋生。她一动作,秋生看见了自己女儿衣服上裤子上全是灰。
“春花,你怎么......”秋生这话在看到同样脏兮兮的云善后立马咽回肚里,改口问,“秀娘呢?”
平时看云善脏乎乎的,没觉得有多大冲击。换成春花,秋生才知道这冲击有多大。指望西觉一家子,能带什么孩子?只能保证孩子吃饱穿暖不饿死,其余的怕是指望不上。没见着云善天天在地上爬呢。
“秀娘和巧子、花旗去山上挖野菜啦。今晚包包子吃。”光溜溜的坨坨回答他。
秋生抱起春花,看向坨坨,“你衣服呢?今天有去河边玩了?不穿衣服你不冷?”
“我没去呀。我不冷。”坨坨把云善被鸡欺负的事又讲给秋生听。
西觉在一旁显然不高兴。鸡居然欺负他们的小掌门,怕是山上的黄鼠狼都不会答应。
西觉抱起云善,给他拍掉裤腿上的灰。云善立马亲热地拿自己的小胖脸蹭西觉的脸。身上带着一股子特殊奶味的胖娃娃软乎乎地一直蹭着他,把西觉的嘴角都蹭得微微弯起。
“咕——咕——”云善的小肚子发出饿了的信号。
他转头看向厨房里。
西觉抱着他进厨房,掀开一旁的锅盖,里面的水正在翻滚着冒泡。米粒还没煮烂,还要再煮一会儿。
“再等等吧,云善。”西觉要抱他出厨房。
云善不让,就要看在锅前。
等小丛炒好鸡后,米汤煮得也差不多了。小丛盛出两碗放在桌上晾凉。云善就眼巴巴地守着。
秋生带着春花回家去换衣裳,坨坨跟着一块跑去玩了。
大毛、二毛拿了鸡毛,和西觉说了一声,带着小灰狗跑回家。
“闻着味,我就知道你家饭做好了。”巧子把秀娘和花旗送进院子,拿上西觉早上留给她的肉,“也不知道我家做饭了没。我婆婆今天回娘家了,可指望不上三喜和公公。”
“那你快回去看看,可别饿着洪山。”秀娘送她出院子门。
听到花旗的声音,云善才舍得从厨房里出来。
“呀!”云善激动地在西觉怀里张开手,这是要花旗抱了。
“哎哟,一上午不见,云善想他娘了。”秀娘打趣一句,问起春花,“我闺女呢?”
“叫秋生叔带回家了。”梁树叶把尿布甩在晾衣绳上。
花旗回来,云善就不要别人了。中午自己不要坐在小床里,就要肉嘟嘟的一团坐在花旗怀里。西觉喂的米汤他还不喝,就要花旗给他喂饭。黏糊糊地赖在花旗身上。睡觉也要扒着花旗。
花旗没法,只得抱着他吃饭。这样花旗心里也是高兴的。他摸摸云善脑袋顶上快散掉的小辫子,寻思着等云善睡醒后给他重新扎一个。
“咕——”
花旗吃着菜,听到怀里的云善肚子里传来声音。
怎么刚喂过饭,这又饿了?
“噗,咕——”
花旗低下头,云善坐在他腿上,趴在他胸口,脸被挤歪了一坨,睡得一脸香甜。
“这动静,是不是拉肚子了?”秀娘说,“你赶紧给他看看。”
花旗顾不上吃饭,带着云善回了东屋。尿戒子上果然有一层水汪汪的黄粑粑。和云善平时拉的不一样。这次的粑粑里水多。
真是拉肚子了。
睡梦中的云善毫无知觉,叉着两条小胖腿在炕上歪着脑袋睡得正香。
花旗给他换了块戒子,把脏戒子拿出去放进盆里。
“还真是拉肚子。”他担忧地看着云善对秀娘说。
秀娘说,“偶尔一回没事,要是明天还拉肚子,就得去老张那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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