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风还没来得及摇头,他便拿出了储物袋,哗啦一下全都倒了出来。
满满当当的高阶和天阶法宝,其间还有各式各样的丹药和一堆上品灵石,险些将卫风埋进去。
“先凑合吃些,不够为师再给你找。”江顾说完便要走。
卫风慌乱中一把抓住了他染血的手,“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不对,你去哪里了?进阴阳楼了?我睡了多久?”
“……”江顾被问得有些烦,只选择了最后一个问题作答,“你睡了二十三天零三个时辰。”
卫风愕然,“我怎么会睡这么久?”
就算江顾在身边格外安心,按理说他也不应该睡这么长时间,而且看江顾这副模样显然是跟人斗法造成的。
“我封了灵境,你感知不到外面的一切。”江顾说得轻描淡写,“吃完继续睡。”
“等等!”卫风将他的手攥得更紧了,“师父,这离火绳和链子是怎么回事?”
江顾垂眸瞥了一眼他满身昳丽的红线和脚腕上的银色锁链,面无表情道:“不好看么?”
卫风结结实实噎了一下,“但是师父,我——”
他话未说完,江顾就掀起眼皮冷冷淡淡地看过来。“不喜欢?”
卫风衣衫松垮地坐在地上,脖颈锁骨手腕脚腕上全都是方才挣扎过后留下来的红痕,他闷声点头,“不喜欢。”
“不喜欢也戴着。”江顾抬手抹掉了他脸颊上的水痕。
“我不要!”卫风有些愤怒地抓住他的手腕,“为什么要这样?”
他最厌恶被束缚,师父他明明知道!
“因为你不听话。”江顾冷淡道:“那镣铐上有三叶竹。”
卫风眼底有瞬间的慌乱。
“他安排你进拍卖场,只是为了让你拿到墨玉镯?还是要你将我一并带回去?”江顾忽然俯身半跪在他面前握住了他的脚踝,微凉的掌心带着潮湿的雾气裹住了那银白色的圆环,“你现在的主人是谁?”
卫风下颌紧绷,却死活张不开嘴。
“镣铐对你有禁制。”江顾这话说得笃定,攥着卫风脚踝的手有些不受控制地用力,“既然都是当灵宠,不如给我当,起码能吃饱。”
卫风瞬间红了眼眶,松开他的手开始拼命地扯身上的红线和链子,鬼纹叫嚣着外涌又被江顾设置的阵法硬生生压制了回去,他穿得原本是江顾的衣裳,很快白色的外袍便被血迹染红。
江顾神色发冷,伸手按住他的后颈,“卫风。”
卫风一口死死咬住了他的手腕,眼泪一颗一颗地砸了下来。
江顾丝毫不介意他咬自己,“这银链能暂时隐藏你的气息,另一端连着灵境,你若想出去,将灵境收起来带在身上便是。”
正发狠的青年呆滞了一瞬,他抓着江顾的胳膊缓缓抬起头来,嘴角还沾染着血,声音嘶哑道:“你骗我?”
“我从不养这般丑的灵宠。”江顾微不可察地扯了一下嘴角。
卫风吸了吸鼻子,低头看向元神上的离火绳。
江顾却装作没看见,起身便要走,卫风赶忙抱住他的胳膊,“师父!”
“你睡梦中总是在哭,不拢住元神会哭散。”江顾声音冷淡地盯着他,“你以为是什么?”
卫风那张俊脸瞬间涨得通红,“……没什么。”
“安心养伤。”江顾口吻严肃。
卫风只能干巴巴地点头,“师父,那些事情我会想办法告诉你的。”
江顾不知道有没有听见,离开灵境时脚步丝毫未顿。
知道确定人离开,卫风才倏然松了口气,塌下肩膀坐在了灵泉旁,有些烦躁地扯了扯脚腕上的链子和脖子上的红绳。
不舒服。
几年不见,师父竟然也会开玩笑吓唬人了。方才江顾那眼神他有一瞬间以为自己真的被当成畜生栓起来了……
卫风一口一个法宝,充沛的灵力让他满意地眯起了眼睛。
无论如何,他都一定会保护好江顾。
谁都别想抢走他的师父。
——
江顾从来不开玩笑。
不管是进阶后的离火红线还是那条天阶的灵宠认主银链,都是他特意给卫风准备的,虽然暂时并没有困缚之效,但随着时间变长,慢慢的这两样东西就会融进卫风的骨血与元神中,浑然一体,神不知鬼不觉。
卫风当然可以选择现在便扯破逃出灵境,以他的修为未必不能,但江顾却笃定他不会,无论是什么原因,卫风现在都会选择待在他身边,这就是他的可乘之机。
不过是多说几句话逗人玩了一番。
只是心情没有丝毫改善——江顾看着面前的高阶灵兽,没有用赤雪剑,而是直接选择了阵法绞杀,血肉横飞中,还是比用剑慢了几分。
他这近一个月来辗转倒海城与合灌城,不停歇地接城内的任务单,有杀灵兽取丹,有采集草药,有寻仇报复,也有进秘境给人收尸……这些任务各式各样,除了能拿到报酬之外,更是他快速了解望月大陆的渠道。
完成了任务单上的数量,他将元丹全都扔进了储物袋中,垂眸看见了手腕上方才被卫风咬出来的伤口。
这小畜生果然不管是原形还是人形都喜欢动嘴——江顾目光一顿,卫风的涎液能疗伤,还能……催情。
平心而论,他修习无情道多年,自然不会被这些东西影响道心,不过是动用灵力化解时间长短的问题,但卫风这涎液似乎有些特殊,之前被卫风接连咬了两口都迟迟无法化解,全都被他粗暴地压制了下去,这次也不例外。
他游刃有余地准备将体内的燥热压制下去,岂料平息片刻后,从前那些被他强行压制下去的各式毒与香忽地汹涌而至,燥热从经脉中席卷而过,险些让他没能稳住身形。
“师父!”一阵浓郁的雾气自他袖中升腾而出,紧接着卫风便拖着条链子现了身形,他神情紧张地扶住了江顾的胳膊,“师父,你没事吧?”
江顾眉峰下压,竭力让自己保持清明,沉声道:“你这涎液的催情之效都是如何解的?”
“啊?”卫风陡然涨红了脸,磕巴道:“他、他们大多都养了炉鼎,或者和道侣双修,再、再不济用脔宠幻境……什么的。”
“你——”江顾眸色一厉。
“我、我没有!师父我对天道发誓,我绝对没有碰过任何人!”卫风急忙自证清白,“我顶多就是给他们疗伤时在、在旁边看着。”
这回倒是没有雷劈下来。
但江顾显然不是要问这个,他压着火气道:“你故意的?”
“我人形的时候没咬过人,我也是刚想起来……”卫风委屈道:“只是没成想人形时的涎液效用如此之大。”
江顾走时解了灵境的封印,他方才一察觉到江顾不对便匆匆跑了出来,结果还要被江顾怀疑,冤枉得要命,“师父,我对天道发誓——”
“闭嘴,滚回去。”江顾额头青筋直跳。
卫风被骂得有点懵,但他还是抓住江顾的手,目光坚定纯澈地给他提建议,“师父,要不我给你造个幻境,你以灵力辅以阵法自己纾解——唔!”
他话未说完,猝不及防被江顾拽住前襟被迫低下头来,两个人挨得极近,鼻尖相抵呼吸交缠,他愕然地瞪大了眼睛。
差一点就能亲上。
“张嘴。”江顾冷声道。
熟悉又清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卫风先是浑身一僵,而后就被巨大的惊喜湮没,他一把扣住了江顾的后颈,另一只手死死抵住江顾的后腰,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蛮横粗暴地长驱直入,在唇齿间贪恋地汲取着那股让他日思夜想的气息。
尽管直觉这件事情不对,但卫风还是不受控制地兴奋起来,他几乎以扑上去地姿势将怀中的人抵在了树上,膝盖强硬地别进了江顾的双|腿|间,体内的燥热几乎要冲破血管,他竭力隐藏着声音中兴奋的战栗,趁着喘息的间隙撒娇讨好,“师父……其实我、我也可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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