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近乡情怯,他们现在进入了村庄,金子吟却愈发的着急起来,他恨不得立刻将这个村子翻个底朝天,找到母亲将她救出来,但他越是着急就越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要让这些村民们发现端倪。
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邀请他们进入村庄,但总归是不怀好意,但应该也没有发现他们的天师身份,要不然也不会自投罗网的邀请他们进来。
“祭祀?”白胡茬男人呵呵一笑,“你们感兴趣的话可以多留几天,参观完我们的祭祀再离开也可以。”
“是吗?”云安眨了眨眼睛,装作懵懂无知道:“可是您不是说这场祭祀只允许本村的人参加,外人是不能参加的吗?”
“你们不同,我们祭祀的神明喜欢你们,同意你们参加。”白胡茬男人道:“要不然我也不至于天色晚了还去找你们回来。”
听白胡茬男人这样一说,云安几人对视了一眼,几乎都有了同样的想法,看来金子吟母亲的离奇出走失踪和这场祭祀有着脱不开的关系啊。
“那这场祭祀有什么仪式呢?需要用到什么东西?”金子吟心中紧张,情不自禁的追问道。
这种社会化程度不高的村庄经常会弄一些血腥暴力的祭祀活动,生出过很多冤魂,金子吟自己还去处理过一次类似的,虽然他能感觉到母亲还没有死,但是他害怕,害怕她奄奄一息或者被折腾得性命垂危。
白胡茬男人没有回答金子吟的问题,只是深深的看着他,仿佛在问你迫不及待知道这么多做什么。
云安赶紧打圆场道:“他是太好奇了,如果冒犯了,您可以不说。”
白胡茬男人喝了口酒,笑着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抹得意,“我现在先不告诉你们,等到了祭祀那天你们就知道了。”
他舔了舔唇,那双浑浊的双目里骤然发出精光,“知道如何祭祀,祭祀中所要用到的器物和贡品。”
“对了,你们的出生年月报一次吧。”白胡茬男人突然道,“我要算一算,虽然说神明已经降了我们预兆,说你们能带来好运,但还是要算一算你们的生辰八字与这场祭祀合不合。”
白胡茬男人说得有理有据的,若是一般戒备心不重的人可能也就给了,但是云安几人都是天师,非常清楚当一个懂得邪术的人在知晓另一个人的生辰八字后能做出多少恐怖的事情来,所以他们三人分别报的生辰八字都是假的。
怕花弶不清楚,云安还特意在他耳边小声的提醒他,让他不要透露真实的出生年月日。
所以花弶也报了个假的。
收集了四人的生辰八字后,白胡茬男人低头一看,嘴角向下,眼睛眯了眯,显然是不太高兴的模样,但抬起脸又是一脸的笑容,招呼云安等人快些吃饭,要不然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云安还在犹豫要不要动筷子,花弶已经拿过筷子吃了第一口,云安都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将饭菜吞咽了下去。
趁着白胡茬男人去将记录他们假生辰八字的字条收好时,花弶低声道:“我们至少要在这里住到祭祀开始,这还有两三天的时间,不可能不吃不喝,放心吧,我们留着对他们有用。”
而且白胡茬男人为了打消他们的疑虑,所有菜品都亲自尝了一口,那碗白乎乎看着就很鲜美的菌菇汤也喝了一碗。
听花弶这样说后,金子吟和夏宛才放下心来,开始暴风吸入,他们折腾了一天,吃没吃好,休息也没有休息好,肚子早就饿得咕噜噜响了。
见大家都动了筷子,原本还有些犹豫的云安也只好慢慢拿起了筷子,花弶为他夹菜放在他碗里,宽慰他道:“没事,吃吧。”
其实他也饿了,但有可能饿过了头,所以他现在的食欲并不是很好。
云安低头吃了一口饭菜,这味道,不说难吃,但也绝对不算好吃,因为调料放得少,更多的是食物的本味,但也仅此而已了。
云安吃了小半碗饭就停了筷子,白胡茬男人回来见云安他们在吃饭,脸上又露出了笑容,还招呼他们多吃些,不用客气。
夏宛和金子吟吃饱喝足后,夏宛闻着那股菌菇汤的香味,有些控制不住的盛了一碗,一口气喝了个精光,甚至又喝了第二碗,如果不是金子吟在一旁阻止,说她的肚子都快撑起来像个小皮球了,她恐怕还能喝第三碗。
这汤这么好喝?一口没尝的云安露出了疑惑表情,金子吟表情也有点严肃,夏宛绝对不是贪恋口舌之欲的人,这样不顾身体的喝汤,会不会是这汤有问题?
就在他们这样想着的时候,白胡茬男人自己也盛了一碗汤喝了下去,赞叹道:“这汤鲜得很,都可以尝尝。”
云安盛了小半碗,砸了砸嘴巴,感受味蕾上的味道,这汤确实鲜美,但也绝对达不到好喝到能连喝三碗的程度,但夏宛却觉得无比好喝,眼睛还恋恋不舍的盯着汤碗。
金子吟也喝了小半碗,他的感觉与云安一样。
而夏宛的感觉和白胡茬男人一样,都觉得这汤好喝得很。
没有过多纠结,吃完饭后,白胡茬男人的老婆便将这些没吃完的饭菜都撤了下去,同时还为他们整理好了今晚要睡的房间。
“今晚的房间分配……”白胡茬男人的老婆询问道。
“两间房就够了。”金子吟抢先回答道。白胡茬男人的老婆点点头,“你们先休息会儿,等会我领你们去房间。”
等她走后,夏宛便着急起来,“两间房怎么够?”
金子吟没有看她,而是看向了云安和花弶问道:“你们一间房可以吗?”
当然可以。
那剩下的一间房就只能是夏宛和金子吟了。
“今时不同往日,这里危险重重,你一个人一间房,我不放心。”金子吟看向夏宛道,“你放心,晚上我会打地铺睡。”
没等夏宛开口说话,金子吟又对着云安和花弶说道:“也请你们不要把这两日的情况说出去。”
云安和花弶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金子吟对夏宛说道:“这样对你的名声也不会有损坏。”
“我担心的是这个吗!”夏宛气呼呼道,她发现金子吟总是有办法气到她。
假装没有听懂夏宛话里意思的金子吟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然后马上消失不见,他伸手摸了摸夏宛的头发,轻声道:“乖,别闹别扭了。”
只是一句话,夏宛这只炸毛的猫立刻就被安抚了,她永远都无法抵抗金子吟对她的温柔。
很快,白胡茬男人的老婆就再次上楼,预备领着四人回到他们自己的房间。
两个房间挨着,窗户外就能看到村庄里的动静,云安他们还算满意。
白胡茬男人的老婆也没有过多打扰他们,领着他们到房间后,告诉了他们洗漱间的位置就离开了。
因为已经做好了要来“持久战”的准备,所以云安的衣服准备得很齐全,他和花弶分别去洗了个澡,先洗去了一身的疲惫,然后去了金子吟和夏宛的房间。
两人也洗过了澡,在房间的床上和椅子上坐着,云安他们没进去之前气氛还有些尴尬,见到云安他们过来,两人还都松了口气。
“今晚要不要行动?”云安开门见山的问道,“去探探?”
夏宛点头道:“我觉得可以。”
反倒是金子吟没有做出明确的回答,反倒是犹豫了几秒后才道:“今晚先休息吧。”
“为什么?”夏宛不解,他们都到村子里了,金子吟也能确定母亲就在村子里某处待着,为什么还要浪费一个晚上的时间。
上一篇:凶祟
下一篇:瘫蛇的小夫郎[种田]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