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知道就坐下吧,这是下节课的内容,布置个作业,简述虫族退军对联盟的发展有什么影响。一千字,下节课交。”
陵光慢悠悠的布置了一个作业,正好此刻下课铃声响起。
他放下书,直接道:“下课。”
“老师再见!”
学生们起身弯腰,陵光微微颔首,站在岁和身边目送学生们离开。
他身姿鹤立,杵在岁和的身边像是撑着天地的松木,垂着眼满脸纵容的看着他。
漂亮的岁和眉眼弯弯,抱着书满目情意。
他将笔还给陵光,却不急着松手,两人一人拿一端,眼神对视间缠绵悱恻。
看着就莫名的温馨,气氛简直烘托到了极致。
还妄想着能和岁和搭上话的学生眼见陵光跟护花使者一般守着人,也不敢去撩锋芒,灰溜溜的走了。
只是走之前,他没忍住拿出光脑,想将这美丽的一幕拍下来。
“咔擦——”
陵光猛然抬头,一双凤眸如鹰般锐利。
被他注视的学生手一抖,再仔细一看照片,里面只有陵光一个人的身影。
学生:!!!
那是!
学生浑身一抖,狼狈不堪的匆忙逃离了。
陵光看着这些学生离开,漫不经心的斜晲岁和:“看,你把人吓到了。”
岁和不解歪头:“岁和什么都没有做呀?”
他实在困惑,漂亮的眉眼都爬满了迷茫。
陵光笑了出来,揉了揉他的小脑袋。
“人类总是这么大惊小怪。”
岁和依旧困惑,但陵光都下了定义,他乖乖的不去追究。
乖巧的爬上陵光的背,圈住他的肩膀。
岁和像是只背后灵,一只没有重量的阿飘。
趴在陵光的肩膀上,普通人看不到,只有陵光能感受到重量,感觉那柔软冰冷的水袖从肩膀滑落。
“老师现在要去哪里呢?”岁和贴着脖子发问。
声音轻轻柔柔的,或许是偃偶,贴的这般近,也感受不到呼吸。
——更像是一只小鬼。
陵光托着他的屁股往上推了推,口中回答:“先去吃饭吧。”
吃完饭,他还要赶时间去军部处理事情。
陵光对此很是不满,他正在找合适的人选把工作分出去。
至于白长风,他早已在外乐不思蜀了。
午后,军部。
阳光明艳的午后,一辆飞船穿过层层把控的关口,在地下停车场里停下。
虚拟的蓝光将飞船圈住,扫描记录数据,并用虚拟关卡将之锁住。
陵光从里面出来,军部的副官早已在车外面等候。
“元帅。”
陵光颔首,大步向前。
冰冷科技的地下停车场白净明亮,陵光披着的制服风衣在空中扬起弧度。
才走进办公室,一个人大大咧咧的闯了进来。
“哟,元帅大人,哪里拐来那么漂亮的一只背后灵?”
来者皮肤黝黑,短发毛躁,断眉剑目,满身桀骜难驯。
好好一身军部制服,歪歪斜斜的披在身上,袖子撸起露出精装的手臂。
龙二子敖蘅大步走了进来,身为一只睚眦,敖蘅高大威猛一米九壮汉,特种兵酷哥。
眼神凌厉,怒目而视,一眼就能吓哭一个小朋友。
“生前富裕啊这孩子,看看这一身,贵得勒。”
敖蘅粗声粗气,活像是个□□打手。
在敖蘅的视角里,一身轻松的陵光肩膀上趴了一只不知道是什么的玩意,跟背后灵似的。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小鬼。
陵光捡了个东西扔他,漫不经心的说:“这是你祖宗。”
“嗤。”敖蘅鼻腔发出一声气音,对此不置一词。
他来这里自然有事要做,手上的文件往桌子上一放:“这调令是怎么回事?”
他粗眉一皱,满脸凶神恶煞。
史书记载睚眦嗜杀喜斗、性格刚烈、好勇擅斗。
所谓“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在人类的眼里,睚眦变成了克杀一切邪恶的化身。
他总是刀剑环身,嫉恶如仇。
在军部也很有前途。
“我还要训那些小崽子们,可没有什么时间搞什么军部联合集训。”
敖蘅大掌拍在桌上。
他是给联盟培养秘密部队的,因为其得天独厚的本领,一直都负责这些。
陵光慢悠悠喝了口茶,斜眸看了一眼:“能者多劳,一周来一次也不算辛苦。”
“总比你带着那些小崽子去什么危险地方好,算是给你放假了。”
他说得合理,还给敖蘅升了职。
让敖蘅从暗处走到了明面下。
敖蘅“啧”了一声,很是烦躁:“你也不怕我把那群小家伙玩死了,那些小家伙可不像我队里的人,死的快。”
“又不要你训,验收一下成果而已,怎么会死呢?”陵光反驳,是打定主意要他上岗了。
敖蘅不情不愿,冷着脸抓着调令就走了。
陵光立刻把副官叫来:“把这件事分出去后,我还有什么工作要做?”
副官:“呃……”
他仔仔细细数了一通,陵光指派了几个人,又提拔了几个人。
眨眼把手里的工作分出去一半。
副官连忙提醒:“您还要代表军部去和议会商议下一年的军费和招生的。”
这可不能不去啊!
陵光想了一下:“不是还有两个人类元帅吗?让他们去吧!”
“……您是很忙吗?”
“我要……”陵光语气一顿,他偏头看了眼肩膀上漂漂亮亮的偃偶。
“我之前答应空闲下来要带我先生出去玩的。”只是没来得及,安菲就下线了。
很难说,这是不是一种遗憾。
陵光还记得安菲答应要等他回来。
副官懂了,贴心的提议:“这样的话,我去帮您和其他两位元帅沟通一下,看他们能不能分掉一些工作。”
陵光点了点头,让他下去。
岁和贴着陵光的脖子,他歪了歪头,软软糯糯的问:“老师是想和先生出去玩吗?”
陵光“嗯”了一声。
岁和立刻问:“那岁和可以跟着一起去吗?”
他话语缓慢,听不出急切,面上的表情却眼巴巴的。
他还不知道,陵光口中的先生指的是他。
陵光也是恶趣味,他略倚着靠背,故作沉吟犹豫。
岁和精致稚嫩的眉眼直白专注,眼巴巴的看着他。
小手勾着他的袖子不放。
勾勾缠缠,看起来是片刻也舍不得离开。
陵光突然有点不爽:“为什么不说些好听的呢?”
他捏着岁和的小脸,用手一定揉搓,不乏泄愤之意。
傻乎乎的,连句好话都不会说。
岁和眸子一亮,紧接着苦恼的垂下头:“岁和不会说好听的。”
“岁和不知道。”
“可是,岁和想和老师在一起。”
岁和笨拙的很,只会说这些直白诚恳的傻话。
他乖乖的把小脸送到陵光手上,白软的小脸写满了乖巧,期待的眨了眨眼睛。
“岁和可以和老师一起出去玩吗?”
“岁和凭什么和我去呢?”陵光反问。
他故意这样问,试图为难岁和,让他知道和自己出去也是不容易的。
陵光故意说:“岁和可一点都不乖,把我的骨头巫妖砸碎了,现在就来撒娇吗?”
岁和扁了扁嘴,不服气的说:“可是岁和,和老师的先生,是一样的东西呀。”
“老师可以带先生,为什么不可以带岁和呢?”
一样的东西?
这句话让陵光愣住了。
随后才反应过来,他把自己和敖青的牌位看作是一样的东西。
——一件可以被随时带走的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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