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巫妖,女儿是天使,不觉得很奇怪吗?”
听起来就像是要大义灭亲啊!
并没有。
安菲尔德对此没有感觉,他沉思许久、深思熟虑、绞尽脑汁……魂火都快把自己烧着了。
最后他难得低头,可怜巴巴的打商量:“一定要现在取吗?”
陵光故作沉思,看他实在可怜,才拖长语调慢悠悠的说:“那就再拖一天吧。”
安菲尔德顿时松了口气,像是从断头台上活下来了。
陵光心里笑得不行,看他被小家伙闹得衣服凌乱,还要被自己为难的可怜巴巴样,调皮的眨了眨眼。
第102章 永远
神兽的潮期来势汹汹, 陵光的易感期刚过,没过一天莫名的潮热就涌了上来。
将他的脸熏得发红,浑身都冒着热气, 呼吸逐渐紧促艰难。
“安菲,安菲……”陵光喃喃自语。
手紧紧攥着床单, 将之攥出褶皱。
情-潮来势汹汹,陵光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软倒在了床上, 不住吞吐着灼热的气息。
他咬着手, 眼眶泛起泪珠, 在眼眶中滚动,将落未落, 泫然欲泣。
胭艳艳的唇含住手背, 透亮的水光正蜿蜒流下。
陵光绞着腿,不住的喊着安菲尔德的名字。
但今天他易感期已过, 就放安菲尔德出去做研究了,一时半会是赶不回来的。
陵光艰难的维持混沌思绪,抖着手去摸光脑, 手上拿不住,在床上滚了几圈,掉在了地上。
他险些栽下去, 迷迷糊糊脱了衣服,才懵懂的回神。
安菲尔德接通时,他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
通讯里只有衣服摩挲的簌簌声, 微弱的呼吸伴随压抑的呜咽, 粘稠的水声低哑的响起。
轻柔、婉转, 透过通讯响在耳边。
安菲尔德进研究所的脚步一顿, 他当即转身,不顾同事在背后的呼唤,黑袍浮动间很快就消失在街道上。
陵光呜咽的哭声断断续续,暧-昧嘈杂的水声越来越近,像是只吃人精气的妖精,可谓是勾魂摄魄。
安菲尔德越发匆忙,他迅速回到住所,在打开门的一瞬间,一股凉气扑面而来。
浴室里冷水哗啦啦的流出,没进下水道,室内空无一人。
脚步在房间内四处搜寻,粗-重的呼吸压抑在狭小的空间里。
“吱呀——”
衣柜门突然被打开,一线光亮穿透黑暗,又很快被一个人影笼罩。
红眸早已迷乱,他懵懂的抬眸,压抑不住到嘴的声音。
安菲尔德魂火一跃,看到柜子里的画面,居然短暂的感觉到呼吸一窒。
只见不大的衣柜里蜷缩着一只绚丽糜烂的人间精怪,漂亮的绯色将身上白皙的皮肤染上色彩。
他眼神迷离,身上胡乱拢着一件黑袍,压根藏不住什么,露着半边身子,夹在腿间的布料早已濡湿了一片。
黑的黑白的白,皮肤敏感摩擦着不能忍受的磋磨。
陵光满脸潮红,他难耐的含着衣角,手不住的动着。
被发现的那一刻,肩膀微颤,满眼慌乱,像是只被吓坏的小鹿。
安菲尔德蹲下身,才伸出手,就接到一只衣衫不整的小鹿。
小鹿懵懂天真,完全没有意识到这种人类生物的危险,还依赖的向他求助。
漂亮无辜的眼睛最惹人心怜,非要含着泪水红着眼眶打转才肯罢休,于是被欺负得抽抽噎噎,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猎人披着无害的外壳,将小鹿捕捉到手,瞬间露出狰狞的面容。
将可怜的小鹿仰面摊开,剥掉避体的皮毛,对着柔软的皮肤爱不释手,细心安抚之余,也只是为了品尝美味。
他最爱的就是那两根长腿,细腻光滑,一掐柔软的肉感就盈了满手,轻轻一咬就是一个牙印,只怕是恨不得将之全部吞吃入腹。
小鹿早已意识模糊,傻乎乎的被吃得一干二净,还依赖的抱着猎人抽噎。
可怜巴巴的含着眼泪,只感觉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哭得停都停不下来,只能呜-咽求饶,抓着床单往外逃命。
被人从身后捞着,截了后路。
作为逃跑的惩罚,膝盖也疼得不行,青青紫紫的才被翻了身。
安菲尔德活像是几百年没吃过肉的人,前几天还信誓旦旦自己并不会沉迷敦伦一事,今天就彻底打了脸。
身处潮期的小红鸟难得乖得不行,抓着安菲尔德张着嘴,半晌都吐不出一句脏话。
翻来覆去就只会哭求,却不知道这只会让人越发过分。
抚摸着腰侧的软肉,安菲尔德着实有点意-乱-情-迷。
若是成为巫妖之前的安菲尔德遇到陵光,只怕一个是昏君一个做妖妃,从此君王不早朝,被人挂在断头台上。
陵光也是意识不清楚,贴在一起的时候哭求,放开了之后又不安的抱着人不放,眼泪不停的流,连皮肤都无端娇贵起来。
“安菲……安菲……”
他呢喃轻唤,一副不知天地为何物的迷乱模样。
眼神迷离,差些连身前的人都认不出来了。
他越是叫,安菲尔德越是兴奋。
这种兴奋无关□□,而是处于精神层面,如电流酥酥麻麻流转全身。
本能对此感到愉悦。
两人就此在黑暗中缠绵,只怕是天地失色,眼中只有彼此。
安菲尔德终于明白休伊为什么宁愿换人设卡,也非要赶回来。
这么乖巧漂亮的宝贝,就是安菲尔德,他也舍不得离开半步。
战事方歇后,他与陵光躺在一处,还记得陵光嫌弃他骨头硬,默默保持血肉之躯,黑色的眸子专注的注视着他的侧脸。
他面泛桃花,眼尾还挂着泪水,睡着并不安稳,反而透着可怜。
安菲尔德情难自禁,上前亲吻他的眼尾,得到几声呓语。
他借着陵光翻身的动作,抬手把他抱在怀中,严严实实的禁锢在怀里,双臂揽着腰,下颚抵着发顶。
陵光像是嵌入在他怀里,怀抱之紧锢,活似要生死相依。
若是当场死去,别人也不能把他们分开。
陵光劳累过度,含着泪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天,又被潮期闹醒,迷迷糊糊的就开始哭。
手不住的抓挠,抓着安菲尔德的手,揣在怀里片刻都不愿意分开。
他身体还没好,只是难受的发紧,浑身都在颤抖,脑子也不够清醒。
十分的情绪化。
安菲尔德不会说话,总是出乎意料的坦诚让人生气,这个时候深怕哪一句不对惹了他生气。
便像个哑巴一样,一句话也不说,默不作声的抹去他的眼泪,再细细的在唇角啄吻。
既是安抚,又是怜惜。
不安的小红鸟果然很吃这一套,发着颤的身子逐渐平静下来,只是时不时的抽噎一声,喃喃着:“难受。”
安菲尔德就将他抱在怀里,仔仔细细的用手指摩挲着他的肌肤,缓解着不适。
情-潮还没有到最难受的时候,这个时候安稳下来,反而能减轻身体的负担。
安菲尔德从不稀里糊涂混事,一早就问清楚了。
哪怕陵光已经难受的不行,也慢条斯理的安抚居多。
他拿着书本,一本正经的念着上面的文字。
那是一本情书,是曾经一位名为路德维希的国王与王后沟通的书信,信中他们情意绵绵,用缠绵悱恻的话语交换着难言的情愫。
他们相识在王后成年的那天,一见钟情,二见倾心。
情之所至,便已然超越了所有。
缠绵悱恻的情话,是国王陛下对王后的爱语。
安菲尔德贴着陵光,在他耳边低语。
借着缠绵的情话遮掩,他又在倾诉着何等的爱恋?
只怕连安菲尔德自己都不清楚。
他念完情话抬头,陵光已经枕着他的肩膀睡着了。
眉头依旧皱的紧紧的,承受了很大的不适。
安菲尔德抚开面上的发丝,在他的眉间轻吻。
“日安,先生。”
愿您早安、午安、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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