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杀死人设卡,检索关键词,搜寻结果如下:
人设卡是主神给予的扮演角色卡,根据角色等级可分为sss、ss、s、a、b、c、d、f级……
能力划分污染、恐怖、血腥、暴力……
剧情划分重要、配角、路人、替死鬼……
扮演者扮演途中可得到人设卡的全部力量,亦会被人设卡影响,注意,请保持清醒,不要迷失自我。
注意,请保持清醒,不要迷失自我。
注意,请保持清醒,不要迷失自我。】
安菲尔德脚步一顿:[搜寻,副本海上坠星号,杀死boss岁和]
【滴——sss级副本,海上坠星号,副本boss岁和。
第一偃师最出色的杰作,被世代供奉在皇宫的绝世偃偶,因八军侵华而被迫流落西方世界的东方珍宝,展览的途中坠入深海。
被掠夺流落异乡的怨恨,令它漂泊海上,怀揣着天朝上国的荣耀,终生无法归还故土。
人设卡信息如下——】
……
“安菲?”
安菲尔德眉眼肃杀不耐,脚步重重的踩在地上,却不想早已离开的陵光去而复返。
他神情微怔,亲眼看着陵光朝自己走来。
“我校卡忘记带了,你记得放哪里了吗?”
他一边处理文件,一边问着安菲尔德。
猝然被人抱住,他抬起头,安抚的摸了摸安菲尔德的脑袋,漫不经心的安慰:“好了好了,别撒娇了。”
“我今天要去学校看看,你要陪我一起去吗?”
“不,我有其他的事要做。”
安菲尔德就着拥抱的姿势将一张卡片塞进他的裤兜里,他声音微哑,语气里似沉着什么。
陵光若有所感,他奇怪转眸,认真的捧起安菲尔德的脸,满眼担忧。
“怎么了吗?安菲。”
漂亮如宝石的红眸近在眼前,安菲尔德伸手摸了摸,低声哑气感叹:“真想收藏起来啊。”
这样,就只是他的了。
陵光莫名一寒,长眉微挑:“你这人……”
他扶额叹了口气,居然有点习惯,只以为他突然发病,并没有因此多想。
红眸微微弯起,荡漾出柔和的春波:“好啊,安菲,把我珍藏起来吧。”
陵光想,他或许也是一个变态。
将安菲尔德的手贴在脸侧,陵光弯着唇角不带阴霾的笑着答应。
“安菲,你才是我的珍宝。”
阿青,你才是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他注视着安菲尔德,凤眸弯弯如月牙,漂亮的不成样子。
眸中神色,更是温柔如许,叫人心动不已。
安菲尔德心脏一跳,他突然感觉贴着陵光的手背很烫,一路烫到骨头,可他只是怔怔的注视着陵光,不舍得抽回分毫。
“先生……”安菲尔德启唇。
他想说些什么,但是陵光来不及了,他赶时间。
随意的摆手告别:“我走了安菲,有事等我晚上回来再说。”
安菲尔德欲言又止,最终悻悻的闭上嘴。
他不信自己会输,他便也只是点头说:“好,等你回来再说。”
“嗯,等我回来我们去吃海鲜,我在餐厅定了位子。”
陵光穿上鞋,看安菲尔德一副留守煮夫的可怜模样,阳光落在他身上都显得可怜。
他两三步冲了上去,抓着安菲尔德的手臂亲吻在他唇角,像是吃了蜜的小熊,可爱的挑起唇角。
被安菲尔德看着,还挑衅般扬了扬眉:“等我晚上回来!”
不等反应,陵光已经转身离开了。
脚步飞快,只能看到一片衣摆从眼前撩过。
安菲尔德垂眸,抚摸着被亲吻的唇角,郑重承诺:
“……好。”
我等你回来。
·
嘀嗒——
嘀嗒——
血腥味充斥在房间每个角落,温馨漂亮的小屋里鲜血、骸骨凌乱的散落一地,血液溅在家具上蜿蜒下可怖的血痕。
残破的黑袍孤零零的披在淡单薄的骨架上,被一卷白绸拖着前行,往前拖拽出一地血痕。
素白的骸骨染上不详的色彩,朦朦胧胧的拢上一层诡异的黑雾,正滋滋侵蚀着白骨。
木质的四肢随着走动发出“吱呀”“吱呀”的碰撞声,踩在地面的绣花鞋却落地无声,头顶华美的流苏微微碰撞。
即便拖拽着一只骸骨,它仍然优雅的前行,口中咿咿呀呀的哼出吴侬软语。
它在唱:“我若是此身难圆梦中缘,宁埋梅底了残生……”
轻轻软软一句戏腔,回荡在昏暗死寂的室内,空寂深深、死寂幽幽,如鬼语絮絮。
它将自己高高的吊在空中,绣花鞋踩着虚空的高地轻轻晃动,脚下是一楼的客厅,“吱呀”“吱呀”丝线转动间,鞋尖逐渐对准了门口。
屋外一点灯光越来越近,是飞船的车灯。
陵光从里面下来,手里还拿着一本文件,他一边翻看一边漫不经心抬眸让系统识别虹膜。
走进去一步,他就已然迫不及待的喊人:“安菲!”
“我回来了。”
陵光换了鞋,打开门的一瞬间,他没有注意到头顶有一双绣花鞋正慢悠悠的晃悠。
他越走屋子里的灯光越亮,泼洒出的猩红撒入眼中,与红色的眸子融为一体,只在眸中留下黑色的阴影。
陵光不可置信的眸子紧缩,他脚步飞快,甚至跑了一只拖鞋。
“安菲!安菲!”
“你在哪里,安菲?”
……
“吱呀——”
“吱呀——”
绣花鞋在头顶随着丝线吱呀吱呀的转动,脚尖幽幽对上了陵光的方向。
长长的头发下,是一双没有情绪非人质的黑眸,正在高处幽幽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陵光浑然未觉,他浑身颤抖,一声一声的叫着安菲尔德的名字。
他甚至给研究所打了电话,迫切的希望安菲尔德只是在研究所加班。
但是。
但是。
“……德先生今天并没有来研究所……元帅?元帅?”
光脑掉到地上,发出很响一声。
通讯对面的呼唤陵光充耳不闻。
他只是怔怔走到露台,一具素白的骸骨被人拆开,乱七八糟的埋进花盆里,头骨被人为破开插上一枝艳丽颓靡的山茶花。
一张带着异香的花戋用非常漂亮的瘦金体写着一行字。
——赠,陵郎。
陵光人都疯了。
“安菲!安菲!”
陵光伸手刨着花盆,任由素白的手沾染了泥土,骸骨附带的脏污染脏了衣袖。
他忍不住胃里翻腾,一面痛到极致泛起恶心,一面亲眼看见爱人尸骨而满心绝望。
刨到一半,就忍不住倚着花盆吐了起来。
那朵艳丽的山茶花被他恶狠狠碾压成泥,攥进掌心彻底碾碎,红色的汁液如血泪滴滴答答落在地面。
吱呀——
绳索挂在高处,坠着重物,随着重力转动发出难以承受的声音。
幽幽的唱腔在此刻缠绵悱恻,未知的存在在阴暗处温柔婉转。
“小姐呀、似水流年休虚度,莫负了这醉人大好春光。”
“见书生,文质彬彬性温存,含情脉脉意深长。心欢悦,意彷徨,忐忑不安心慌张……”
悬在客厅上的绣花鞋幽幽对着陵光的背影,白绸垂下落在地上,像是上吊的白绫,正随着风慢慢晃动。
而这个高高挂起的身影,却映照不进任何能照出人的器物中,亦不被任何人所见。
——包括陵光。
作者有话说:
“我若是此身难圆梦中缘,宁埋梅底了残生……”
“小姐呀、似水流年休虚度,莫负了这醉人大好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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