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纸上赫然是一具骨架,以神鸟的眼光来看,画得过于漂亮,寥寥几笔就勾勒出骨架的美貌。
他凤眸圆睁,倔强又怨怒的瞪着安菲尔德,活像是发现老婆出轨的模样。
安菲尔德卷了卷手指,他语气平淡,从容的开口:“这是你的画像。”
“我说过,你的骨很好看。”
很好看,你也不能只画骨啊!
而且你这不就是叫凭空想象?
陵光看了两眼,随即满意的说:“难怪这么漂亮。”
安菲尔德:……这就过于自恋了。
“不过嘛,还有点缺陷。”陵光又说。
完美主义的安菲尔德闻言抬头,魂火跳动一下,他没有不服,诚恳的发问:“哪里?”
陵光拉着他的手放到了腿上,抚弄着红发妩媚一笑。
安菲尔德无动于衷,甚至有点不解。
他实在有点过于老实了。
还好陵光对他每个人设性格都不一样早已习惯,他甚至不确定他每个人设记忆是不是互通。
这种不确定性灼烧着陵光的内心,陵光眸色微沉,明媚的眉眼如花一般绽开艳丽的色彩。
不过现在的问题,是满足他的易感期。
他意味深长,“我们换个地方聊。”
陵光站起身,勾勾搭搭的牵着他的衣带。
宽松的衣带被牵着,安菲尔德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目光在他的肩背巡视。
他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那幅画并不完美,有很多地方他并没有认真注意到。
这个认知让完美主义的安菲尔德格外难受,他手微动,居然又专注的画了起来,目光随着陵光走动显得格外热切。
陵光并没有让他等多久,两人匆忙进了旁边的招待处,他把安菲尔德推进了他的房间里。
也是这时,他才发现安菲尔德居然又画起了画!
他不由咬牙切齿,面前挤出一丝假笑,从鼻腔哼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
“小骨头,你现在画,能画出什么吗?”他拉起骨手,放在自己腿上来回抚摸。
红眸挑衅恶劣,轻巧的勾起玩味的弧度:“不先自己研究研究吗?”
他满眼都是蛊惑,言语暧|昧多情。
像一把勾子,勾勾丢丢的勾扯灵魂。
安菲尔德闻言动了动,一把攥紧了手下的血肉,软肉从指缝挤出,他略抬手,把陵光的腿勾了起来。
陵光顺势圈住他的腰,慢慢的磨,眼神玩味。
“开始吧,研究员。”
他凑到安菲尔德的耳边低语,大胆直白的话语熏得人头晕眼花。
“我不介意你用骨头。”
安菲尔德是个很好的研究者,他好学机敏,学习很快。
一开始还有些生涩笨拙,完全被研究品牵引,慢慢的就占据了主动。
他对漂亮的骨架近乎狂热,灼热的手拂过每一寸,似乎能摸到里面的骨头,对于凸出的骨节爱不释手,雪白的骨手落在上面,呈现出一种诡异的交织感。
黑袍之下,是一具完整的骨架,整齐的排列着,漂亮莹润。
陵光抱着骨头,因为研究而双颊绯红。
骨手煽风点火,却一派正经,优雅从容的把玩着每一寸的骨头。
他实在冷静,陵光讨厌他的骨头,泄愤的咬住,忍不住到嘴的口申吟,在冰冷与灼热交织的那刻长长的叹息着。
直到有东西突然抵住纳入,小陵光被吓得吐了口水。
陵光震惊的瞪圆了眸子,他难以置信的低头,不是骨头,是真材实料的玩意。
比休伊更有料。
安菲尔德慢条斯理的问:“先生,我应聘成功了吗?”
哦,他是来应聘帮陵光渡过潮期的助理工作。
陵光只以为他随便一说,没想到他是认真的。
并且过于认真。
陵光后知后觉的感受到羞耻,涩意染上耳垂。
安菲尔德魂火中闪过一丝疑惑,他抬手捏了捏红如宝石的耳垂,再度发问:“您在羞涩吗?先生。”
“……你能不能老老实实干!”陵光被问得恼羞成怒,拉着他的手让他老老实实的做研究。
安菲尔德是个很好的助手,他是只不死不灭的巫妖,他非常有精神,除了身体总是冷冰冰的,并且过于莽撞。
他也非常具有研究精神,用冷静的话语询问着自己的疑惑。
陵光咬着唇,早已一塌糊涂,迷迷糊糊的拉着他的手:“你自己想!”
那可真是太过分了,又要他自己想,又不让他拿纸写。
安菲尔德觉得陵光真是个恶劣的家伙。
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安菲尔德并不老实,他的手很稳,在海潮颠簸间也能稳稳的在细腻白净的“纸”上写下自己的问题和答案。
他对于骨架的研究颇为在意,于是在目标地方勾勾画画。
红色的字迹飘逸优雅,写完之后随着角度不同还会流转着金色的流光。
酥酥麻麻的笔尖在上等的画纸上勾勒,安菲尔德写下最后一笔,随手把羽毛笔丢弃,猛然捞起陵光的腿开始新一轮的研究。
这一次研究又急又冲,研究员终于耐不住现在的进度,迫切的需要结果。
陵光早已支离破碎,只能发出呜-咽的哭声,一边哭一边骂:“变、变态,你是不是有病?”
安菲尔德撩开他的长发,正经解释:“按照种族特性,我是不会生病的。”
被陵光踹了几脚。
或许是因为激动,安菲尔德顿了下,研究有点艰难,为了继续,于是他越发卖力。
研究结束后,陵光脱力,鼻头泛红,可怜巴巴的吸了吸鼻子,眼尾杂糅了春色,目中潋滟粼粼。
安菲尔德看到了一处没有写满字的地方,在内侧的腿部。
于是他提笔,写下了一句诗。
——粉面桃花两靥红,嫣然一笑醉春风。
是崔护的诗。
朱红的诗句上点着斑驳的白沫,干后变成了白点。
落在上面,倒显得糜烂了。
陵光没想到最后会是这个样子,浑身都是朱红色的字迹,连坐直身体都难,歪歪斜斜的倚着床。
他眼尾俏红,朝安菲尔德勾了勾手,眼波含春荡漾。
安菲尔德欣然靠近,就见那漂亮的手覆在自己的头上,温柔的抚摸。
下一秒,陵光把安菲尔德的头给拧了下来。
安菲尔德:???
陵光抱着他的头骨,愉快的哼着歌,把失去控制的骨架一根一根拆开。
他把安菲尔德的衣服、用过的东西,只要占了气息的东西都翻了出来,摆在床上,开始筑巢。
用安菲尔德的骨头做支架,用柔软的织物填充,其他东西有规律的摆在四周。
随后他抱着安菲尔德的头骨,蜷缩进自己搭的巢穴里,带着一肚子冰冷的液体安静的闭上了眼睛。
变成抱枕、巢穴的安菲尔德:……
连被子都不盖。
头骨中的魂火跳动了一下,一套崭新的被子从柜子里飞出,盖在了陵光身上。
系统看到这一幕:【……您不是说他是个一无是处、十分恶劣的家伙吗?为什么对他那么好!】
[不,]安菲尔德十分坦然:[他是我的研究品。]
是他的东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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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生气
“呼~呼~”
规律的呼吸鼓动着胸膛, 微粉的侧脸压在头骨上,头骨里亮起明亮的魂火。
安菲尔德感受到勒着自己的手臂越来越紧,柔软的肌肤贴在骨头上, 温热细腻,比最上等的丝绸还要柔软。
陵光的睡姿睡的并不好, 他虽然有筑巢的本能,但很少会真的睡在鸟窝里,何况安菲尔德的骨头并不多, 只能勉强搭起一个狭窄的鸟窝, 姿态别扭的躺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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