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年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好在顾泽没有多想, 不然就要上演家庭伦理大战了。
他硬着头皮解释:“上次没吃到披萨不至于造谣, 我只是觉得小叔你没兴趣去度假,担心贸然问打扰到你——”
他最后一句话还没说完,顾尘夜挑了下眉:“谁说我没兴趣?”
???故意的是吧!
顾泽开开心心表示:“那我派人收拾行李。”
顾尘夜接了个电话向外走去, 经过他身边时, 当着顾泽的面低低耳语。
“到时干死你。”
“……”
当晚小狗在本子上记下, 反派是一种报复心极强的生物。
攻击性也特别强。
—
顾朝年在现实里经常出差,全国各地到处飞, 对坐飞机深恶痛绝。
头等舱还好,经济舱的座位又窄又挤,加上机声噪音大, 每次坐飞机都感觉在渡劫。
做好了坐飞机的心理准备,怎料贫穷限制了他的想象力。
人家直接开私人飞机。
贫穷小狗第一次坐私人飞机,上来后被豪华布置震到了。
和客机一排排逼仄的座椅不同,飞机上有舒适的真皮沙发, 可供小憩的房间, 还有专门的放映厅。
详细描述你可能觉得在水字数, 就这么说吧,机身上的装饰画都是塞尚的真迹!
妈的壕无人性。
和一脸震撼的他不同, 顾尘夜走到会议室谈生意, 顾泽进了放映厅, 顾明鹤坐在沙发上看书。
临到晚餐时间,飞机上的工作人员微笑问:“请问您想选什么样的晚餐呢?”
本着渣男的钱不花白不花,为社会主义共同富裕做贡献,他极为慷慨地回应。
“鲍参翅肚吧。”
工作人员的脸上并未出现丝毫惊讶,拿出一份菜单:“具体喜欢什么口味呢?”
顾朝年翻开菜单那一刻,闻到人民币疯狂燃烧的味道。
清蒸鲍鱼、黑松露鲍鱼、人参虫草汤、白灼帝王蟹、鱼子酱金枪鱼泥……
看来不能让渣男肉痛了!
顾朝年坐在舷窗边的沙发上,沉重要了份黑松露鲍鱼、奶油时蔬汤、鱼子酱金枪鱼泥。
其他菜还好,他特别爱吃鱼子酱金枪鱼泥,两分钟就吃完了。
顾明鹤估计怕被他拉下海,不想搭理他,他一来便站起身,走到前方的椅子上看书。
疏远之意很明显了。
只是如果不想搭理他的话,为什么能发现他吃完鱼子酱,恰好递来自己那份呢?
顾朝年对此摸不着头脑,他专心吃鱼子酱。
吃完后经过放映室,屏幕上播放着宫斗剧,顾泽不知道去哪儿了。
他霸占了顾泽的位置,关闭宫斗剧,看起自己喜欢的片子。
顾泽拿着红酒走到放映厅。
他追的宫斗剧演到高潮,特意去餐吧拿了瓶玛歌酒庄的干红,打算边喝酒边品鉴。
不料位置被顾朝年霸占了。
他打算扮演好爸爸形象,没和顾朝年计较,走过去亲切问:“你在看什么片?”
“家庭教育片。”
顾泽欣慰顾朝年懂事了,看来昨天那番言论起效了,正想叫顾明鹤也来看看,看到播放列表抽了抽眼。
《消失的爱人》、
《出轨的代价》、
《杀掉那个父亲》……
顾泽脖子凉飕飕:???你管这叫家庭教育片?!
顾朝年发自内心认为这是家庭教育片,出轨的渣男受到惩罚,这不是很正能量吗?
建议电视台轮播片单。
此外不是恐吓顾泽,他真觉得这次探亲有问题。
他母亲陆珩在剧情里没什么戏份,可听到出轨毅然决然离家出走,虽然还没离婚吧,依然能看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怎么会突然改变心意?
如果陆珩要动手的话,看在父子情的份上,他推荐《出轨的代价》。
飞机抵达南岛机场,因为坐的是私人飞机,落地后并不疲惫,他坐在车上好奇打量。
南岛是个典型的热带岛屿,四周被海水包围,气温炎热,大家穿着各式短袖。
尤其是经过金色的沙滩,女生清一色比基尼,男生只穿条游泳裤,大方展示健美肉|体。
他看得目不转睛。
顾尘夜向他投来视线,他从谏如流:“有伤风化!”
顾尘夜反问:“那你还看?”
顾朝年脸不红心不跳表示:“多看看才能批评。”
顾尘夜不信他的鬼话,直接把他的头扭了过来。
岛上面积不大,车很快从机场开到一座房子。
房子是典型的夏威夷风格别墅,白色的木质建筑,木龙骨架裸露在外,相思木倚着建筑生长。
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人站门口热情迎接:“各位远道而来辛苦了,我是房子的管家 Mike。”
顾朝年没看到陆珩,不由得问:“我母亲呢?”
Mike恭敬答:“陆先生出去玩牌了。”
玩牌?
顾朝年加深了自己的推断,如果说是迫切想见到孩子,怎么可能这个时候出去玩牌,再说,见孩子也不用见顾泽啊。
总觉得透出不对劲的味道。
Mike带他们走进别墅:“房间已经备好了,南边就是沙滩,大家可以去逛逛,不熟悉欢迎叫上我。”
顾朝年换了条沙滩裤去沙滩,没叫人,叫人的话还怎么找金发小狼狗?
下午的沙滩人挺多,大多是年轻的拉美裔,小麦色的皮肤极为性感,不过没看到金发碧眼的帅哥。
他遗憾地坐在沙滩椅上,买了杯椰汁晒太阳。
顾尔夫斯基曾说过一句话,所谓旅游,就是换了个地方躺尸。
和阴冷潮湿的海市不同,南岛的阳光很好,晒在脸上暖洋洋的。
顾朝年晒了会儿开始打哈欠了,真是适合被躺着*的身体呢。
他闭上眼睛休息,一道陌生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It's better to apply sunscreen(最好抹下防晒)。”
他这才想起自己没擦防晒,不过实在太困了,闭着眼睛答。
“Can’t be bothered(懒得抹)。”
“Shall I help you(需不需要我帮你)?”
这句话便有些暧昧了。
毕竟防晒霜要抹全身。
然而他是个声控,对方的嗓音年轻有磁性,没看人便答应了。
主要他也没精力看,眼皮沉得睁不开,刚上了马哲课似的。
咔嚓——
身后的人拧开防晒霜,粘稠的液体落上他光滑的后背,微微往下淌。
一只大手将防晒霜抹匀,顺着光滑的脖颈往下抹,陌生的手掌贴上皮肤,冰凉的液体变得灼热,指尖不可避免地在他肌肤停留。
听上去是相当暧昧的举动。
实际上对方的动作很绅士,敏感的部位只是匆匆掠过,绝不会有过多的停留。
架不住他身体太敏感,稍微的按压激起身体颤栗,反而令对方停留更久了。
不知抹了多久,身后隐约传来交谈,朦朦胧胧中他也没听进去,继续躺在椅子上。
手上的动作停了会儿,紧接着炙热的大掌重新覆上来。
因为腰上的防晒抹完了,对方的手滑至腿间。
和之前的方式不一样,虽然仔仔细细给他抹防晒,可好像太仔细了,连那种地方都不放过。
大手带着粗砺的薄茧,按捺不住在他皮肤摩挲,游经过他每个地方,仿佛在把玩他。
明明腰部已经抹完了,还要再涂一遍防晒霜,一下又一下,敏感的腰被揉出红晕,听到对方清浅的呼吸。
如果不是沙滩上人多,大概会再往下。
他后知后觉好像换人了。
当他醒来时人已经走了,他躺得腰有些酸,从沙滩椅站起来,到海边看人冲浪。
冲浪的男男女女都有,还有七|八岁的小孩儿,一个金发的混血男生吸引了他注意。
男生身高足有一米九,腹肌健壮分明,金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隔太远看不清长相,英姿飒爽冲浪,腹肌沾上晶莹的水滴,人鱼线同样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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