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是我领进来的。”唐瑶把曹建挤到一边,“什么时候和你成好兄弟了?”
连一向稳重的师静竹也神色欣喜:“怪不得了解那么多内幕,原来是打进了风纪委内部,以后我们接头可不能这么随便了,得找个隐蔽的地方。”
“确实。”曹建心有余悸,“看到小年和钟瀚民聊天时我都懵了,还好我反应快,演了出恩断义绝的戏码。”
顾朝年更懵了:“你们不怀疑我叛变?”
曹建哈哈大笑:“开什么玩笑,风纪委能把一滴水染白,能把一片海染白吗?”
“水不本身就是白的?”顾朝年疑惑。
“这不是重点!”曹建回避这个问题,“重点是你这么纯黄无瑕的灵魂,绝不会屈服于风纪委的淫威下!”
唐瑶十分不解:“年年宝贝你怎么会这么想?你每天要看五十本黄文,去那种地方怎么活啊,这段时间辛苦了。”
倒也没这么多……
看着大家无比相信自己的眼神,顾朝年不知道该庆幸自己人设稳定,还是思考自己为什么是这个形象。
总之这件本该翻车的事,就这么风平浪静解决了。
以后他在钟瀚民眼中,是大义灭亲的好科员,以后他在众人眼里,是卧薪尝胆的好卧底,身份彻底洗白。
顾朝年重重松了口气,记起陆峋看曹建的眼神,对方应该是看出曹建在演戏,才帮他打消钟瀚民怀疑的吧。
他轻轻眨了眨眼,仿佛感受到夏风吹在脸上的温度,夏天快要过去了。
—
顾朝年上了一天的课,上完课走出学校,在门口碰上他哥,他打了个招呼:“好巧啊。”
“不巧。”顾明鹤顿了顿说道,“我在等你。”
“找我有什么事吗?”顾朝年不由得问。
顾明鹤凝望他:“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顾明鹤和他有双相似的眼,可眼底暮霭沉沉,夹杂着他看不懂的情绪。
顾朝年还来不及说什么,顾明鹤接过他书包:“走吧,我送你回家。”
顾朝年想起家里那位,婉拒顾明鹤:“哥你忙你的去吧,学校到我家五分钟,我自己回去就行。”
“这么不愿意和我相处吗?”顾明鹤垂下眼,“我们是兄弟,是对方最亲密的人,不管你和谁在一起,都不会改变我们的关系。”
话说到这份上了,顾朝年只好同意。
两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到小区需要穿过一条马路,他没注意右方有辆车,准备过马路时被顾明鹤拉了回来。
他哥握着他纤细的手腕:“过马路小心点儿。”
他不好意思点了点头,顾明鹤却没有松开手。
顾朝年咳嗽了两声,他哥才松开握住他的手,松开后问了句:“你和顾尘夜怎么样了?”
顾朝年没想到他哥会关心这个,冯远问这话不奇怪,甚至会问喜欢什么姿势,宋思甜问也不奇怪,问谁的牛牛大,他哥不应该对绘画之外的事物都不感兴趣吗?
不过他并不热衷于和人谈论感情生活,因为觉得是两个人的事情,哪怕那个人是自己哥哥,因此他随口回了句。
“挺好的。”
顾明鹤的眼眸似乎暗了下,下一秒回复平和,如同浸着冷冷的山雪,如何也化不开。
顾朝年以为他哥要送他到家门口,祈祷顾尘夜没回来,顾明鹤在楼栋前停下脚步。
“不知道为什么你男朋友对我有敌意,我不希望你们闹不愉快,暂时送到这儿。”
顾朝年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和顾明鹤告完别上楼,没有注意到对方的眼神无比晦暗。
顾朝年用钥匙打开门,他祈祷了一路顾尘夜不在家,可顾尘夜真不在家,他又有点不习惯。
晚上顾尘夜打来电话:“今晚在公司加班,不用等我了。”
顾朝年哦了一声,电话那边的人笑了下:“你不想我吗?”
他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对方紧接着打来一个视频电话。
屏幕上浮现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漆黑的丹凤眼如同化不开的墨汁,偏偏还仰头对着镜头,性感的喉结动了动。
顾朝年看得呼吸一怔,唇有些发干,这老狗逼懂怎么勾人的。
对方低低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还有二十分钟才开会,想试试上次的东西。”
顾朝年当然想拒绝了,顾尘夜在办公室加班,万一有人闯进来怎么办。
但他习惯被顾尘夜天天抚慰,每次都是被对方抱着睡觉,如今顾尘夜不在身边,还真有些睡不着。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上次那个找不到了,你等等我找个新的。”
说完他耳朵红得不像话,把视频静音了,去猫爬架上找系统,过了会儿抱着兑换的装饰物回来。
商店每周的物品不一样,上次那款已经没了,取而代之的是豪华升级版。
不仅体积大了一倍,而且还有配套装饰,两个圆圆的夹子咬住奶糖,显得越发白润,看上去可爱极了。
他佩戴好东西,顾尘夜嗓音更低了:“宝宝什么时候买的?”
“不是我买的。”顾朝年立马否认,“是路过超市送的,一直忘了扔——”
他的话还没说完,顾尘夜的指尖落到屏幕上,明明没有碰到他。
他绷紧身体,粘连处不是太稳,担心东西掉下来,偏偏顾尘夜低声道:“让我看看。”
顾朝年闭了闭眼,把镜头对准圆圆的饰品,旁边的皮肤颤巍巍的,被衬得更粉,像盛着奶油的粉色布丁,而且由于视角的关系,有种说不出的羞耻感。
“好可爱。”
顾朝年不知道对方说他可爱还是什么可爱,脸从耳后红到脖子根,冰冷的触感更难以忽视,不知不觉沉溺其中。
—
顾朝年忘了什么时候睡着的了,醒来是被闹钟的震动吵醒的,被震醒的他忍不住打电话。
“你干嘛吵醒我?”
手机那边的顾尘夜似乎工作了一晚上,嗓音有些哑,心情却似乎很愉悦:“不是你让我叫你?”
顾朝年后知后觉想起昨晚让顾尘夜叫他起床,谁知道是这种叫法啊!
他把头埋进被窝里,不料这时候系统进来了,似乎也想叫他起床,他愣是没发出任何声音,只有被子小幅度颤动。
他洗了个澡才出门,上午考了门选修课,下午去地下室讨论单行本印制的事。
虽然三千本被自家社长打了水漂,把帽子扣到风纪委头上,但内容都做出来了,总不可能放弃印制,还是要商量怎么做。
商量完单行本的事,顾朝年环顾了一圈,没看到小支的踪影,不由得问:“小支没来吗?”
“他平常一大早就来了,应该还在养病。”曹建感慨,“他加入后太辛苦了,每天忙前忙后,五十斤的水抢着搬,那么小的个子太勉强了,病来如山倒。”
“等会儿买点东西去看他吧。”
顾朝年挺喜欢小支的,就是干活太卖力了,透着股小心翼翼。
“我也想这么说。”唐瑶打开超市软件,“那小孩看上去太瘦了,得买点营养品,水果也要买点儿,这个季节的荔枝最好吃了。”
“荔枝吃多了容易上火。”曹建反对,“买箱牛奶吧,小年也要多喝牛奶,这样才长得高,你和陆峋站一块儿,矮他一个头。”
顾朝年面无表情否认:“半个头好不好?”
他向唐瑶推荐:“我上次看到小支吃水果糖,再买点水果糖吧,病人应该喜欢吃甜食,我来付钱。”
“你付什么钱啊。”曹建不同意,“我俩资历比你老,说什么都该我俩付钱。”
唐瑶笑眯眯:“不可以有钱就剥夺我们关怀新人的机会哦。”
顾朝年不得不解释:“没有想剥夺你们关怀新人的机会,只是这超市是我小叔开的。”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曹建和唐瑶沉默了,无形炫富最为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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