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年担心陆峋进来,长话短说:“我要兑张心愿卡。”
虽然知道这心愿卡不太靠谱, 比手游卡池还黑心,但他急需许愿摆脱危机。
系统翻出小本子:“您之前的积分是40000,完成社团任务后的积分是63000,请问您确定要兑换心愿卡吗?”
“确定!”
系统将闪闪发光的心愿卡叼给他。
他差点被卡面亮花眼, 想说大可不必过度包装, 不过来不及说这么多, 立马提笔在纸上写下——
特别强的体质。
他特地在后面备注了一句,一天就行, 他可不想因为体质太强, 上床的时候把人踹下来。
这可能就是高手的寂寞吧。
小狗唏嘘着停笔。
一人一系统等待心愿卡的效果。
系统跳上洗手池屏住呼吸, 一张心愿卡就是50000积分,它以为至少攒100000积分再抽。
全ROLL也太刺激了!
一阵金光过去,卡上的手写逐渐消失,化为一板一眼的宋体。
顾朝年的脸绿了。
纯属被气的。
增强不了体质他可以理解,又不是哆啦A梦的百宝箱,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况且他不太喜欢游戏中的内购模式,认为降低了游戏的难度,抽卡这种方式对他来说正好。
但没必要反向增强吧???!
系统从没见过宿主这么生气过,像只死活跳不上楼梯生气的小狗,它担心地向心愿卡看去。
只见卡面上贴心写着——
增强体质(一天):您的敏感度将超乎常人,不管什么样的身体接触都会让您情难自抑,情愉快享受今天吧,方便请给个五星好评。
什么叫情难自抑?
专注事业的系统疑惑地歪歪小脑袋。
看文无数的顾朝年当然知道,克制住退游的想法。
就是碰碰就高潮呗。
正当他对心愿卡无语至极时,门外的陆峋不耐烦了:“上厕所要这么久?”
顾朝年只好收好心愿卡,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出去。
处置室其实和忏悔室离得并不近,一个在走廊右手边,进入大厅就能看到,一个在走廊最左边,从大厅过去要走五分钟。
之所以能听到那个男生的叫声,大概因为叫太惨了。
下一个就轮到他了。
顾朝年慢吞吞地往前移动,神似植物大战僵尸前期的摇旗僵尸。
和走得也有再慢,也有到达的时候。
忏悔室就在他两步之外。
比起监狱一样的处置室,忏悔室的装修称得上豪华。
浅色的原木地板油光锃亮,正中间摆了把铁皮椅子,前方是铺着红布的长桌,有点儿类似比赛的评委席。
顾朝年停在门边,不愿意再走了。
谁知陆峋皱了皱眉,毫不客气拎起他衣领,拎小狗般拎着他进门。
???你们风纪委是统一培训过吗?
还好陆峋的个子比较高,轻松将他拎离地面,不然他就得拖地板了。
他没有庆幸太久,陆峋把他放铁皮椅上时,指尖不经意触到颈后白皙的肌肤。
即便陆峋只是停留了一两秒,还没眨眼的功夫长。
然而由于心愿卡的作用,被触碰到的那一小块儿皮肤霎时红了,猝不及防闪过电流,以惊人的速度传至全身。
顾朝年整具身体热得不行,用力咬住唇,可还是不由自主啊了一声。
风纪委各个高层坐在长桌后,尤为清晰地听见这声啊。
钟瀚民以为顾朝年是怕了,对少年的反应倒不意外。
进忏悔室就没有不怕的。
陆峋放下顾朝年后也坐到椅子上,核对面前的资料:“姓名学号班级。”
这些你们不都知道吗?
顾朝年的身体残留着余悸,深呼吸了一口气回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不出异样。
陆峋轻轻哼了声:“还算老实。”
旁边的钟瀚民瞥了眼陆峋,今天会长亲自背人回来,他还以为会长会网开一面呢,想不到这么大公无私。
果然是能被誉为地球上最后一个处男的男人。
陆峋开门见山审问:“据相关人员举报,你们社团从20年到现在,违规传播淫秽色情物品,查抄数量在三千本以上,并且私自制作社刊,请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三千本以上?
顾朝年怀疑陆宵偷偷藏了好东西不分享,阅览室的漫画顶多两千本,现在全部充公了吧。
许是觉得他不配合,陆峋曲起手在桌上敲了敲。
下一秒天花板的吊灯打开了。
冷白的光线直直对着他眼睛,逼他集中注意力倾听。
陆峋接着才继续:“看在你刚进漫画社的份上,可以给你改正的机会,只要你承认举报者的指认,交出关于社刊的证据,就可以从忏悔室出去了。”
“如果你不承认——”陆峋的语气顿了顿,“只好在忏悔室接受相关惩罚了。”
对方像极了威逼利诱,或者说就是威逼利诱。
顾朝年虽然不清楚校规,但知道要是承认了,漫画社就完了,那他要到哪里吃粮?
比起身体的痛苦,他更难接受精神上的空虚。
英勇小狗靠在椅子上:“你们惩罚我吧!”
陆峋抬头看向顾朝年。
轻碰一下便叫疼的人,居然拒绝了他的提议。
他盯了不知多久,转头示意钟瀚民:“那开始。”
钟瀚民严肃地离开位置,走去后面的架子拿东西。
顾朝年望着钟瀚民的背影,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狗血游戏要不要玩真的啊!
他忍不住联想各种逼供手段,联想联想着吧,就变成海棠风味的逼供,啊嘈嘈切切错杂弹,啊大珠小珠落玉盘。
为什么这种时候还能想这个?
他为满脑子黄色废料羞愧时,钟瀚民将一本书扔到他手上:“念出来。”
顾朝年收起放飞的思绪,洗心革面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很不妙。
这个游戏没有退档重来的说法,本来咬牙挺过逼供就行了。
但大家回忆一下。
就在十分钟前他买了张心愿卡,获得某种不可描述体质体验卡,很有可能(划掉),绝对会在逼供中不受控制啊啊啊起来。
那他以后怎么在学校做人?
百分百会被当做变态吧。
他忧心忡忡完毕,准备看看风纪委发了什么书,不至于玩恐吓的手段吧。
毕竟他已经很害怕了。
看到书名愣住了。
钟瀚民满意地坐回位置上。
不少人吐槽风纪委只手遮天,其实风纪委也很难做。
尤其是那些传播淫秽色情书籍的小黄人,对校园治安不构成直接威胁,罚重了吧不至于,罚轻了吧下次还敢。
在长时间和小黄人的较量中,扫黄打非部门发展出一套行之有效的处罚办法。
那就是让他们当众朗诵看过的书。
一本不行念两本,两本不行念三本。
之前有个号称博览群书金枪不倒的老黄人,以书换书时被他们抓住了,让对方当着他们的面朗诵,一本没念完便羞愧万分,发誓再也不看黄文了。
当然这是短期的刺激措施,对于顽固的老黄人,还需要其他办法巩固效果。
比如让他们一周看三十本黄文,并且要拿出学术的态度写观后感,本文到底黄在哪里,作者运用哪些手段描写黄,令读者感到生理愉悦的原因是什么……
这么一套下来,神仙也养胃了。
钟瀚民作为扫黄打非部门主任,对洗白顾朝年相当有信心。
这种刚进学校的新生,念两句就哭着喊着要离开了。
而顾朝年看到书后一脸震惊,这不就是他昨天看过的《触手但是派大星》吗,还让他当众念出来!
老实说他现在怀疑风纪委成立的目的了,真不是借着肃清风纪的名义,干这样那样变态的事?
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缓缓展开书籍,声情并茂朗诵:“一个风平浪静的夜晚,我睡在海边酒店的床上,脚腕处被冰冷的东西缠住了,定睛一看是一只粉色的海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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