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才还坐在沙发上看电影,能撑得住两个成年男人的沙发绝不可能因为一床被子就被压断!
谢寄摊手:“看起来吴鹰不想让我睡,方便借用一下书房吗,我去打发一晚上时间。”
“啪——”
灯灭了。
谢寄:“……”
江霁初:“……”
别墅外风雨依旧,温暖明亮的灯光却是一去不复返。
吴鹰不让他睡觉,不让他看书,想让他干什么?
谢寄一扭头,发现整座别墅所有电器好像一同烧断了保险丝,唯独江霁初房间还亮着灯。
谢寄:“吴鹰是想……”
总不会是想让他和江霁初一起睡觉吧?!
江霁初也发现了自己房间是最后的幸存,猜到客卧的床、客厅的沙发、别墅的电路都是吴鹰有意为之。
他不确定地问:“那谢总和我挤一宿?”
谢寄:“……”
他妈都没这么赶鸭子上架过。
他暗自吸了口气:“叨扰了。”
谢寄有心睡地板,但以吴鹰至今为止的行事作风来看,但凡他把被褥扔地板上,地板也得烂掉。
当谢寄把新被子往江霁初床上放时,二人都紧紧关注着整座别墅唯一一张完整的双人床。
——被子安全着陆。
有那么一会儿,谢寄甚至希望床会塌。
这都叫什么事儿。
谢寄几乎麻木地和江霁初并排躺在床上,他从书上看过、从杨远那里听过不少鬼怪之事,但从没有哪个像吴鹰一样离谱。
大费周章地把他弄到江霁初家,就为了让他和江霁初躺一张床上睡觉?!
他尽量让自己站在吴鹰的角度考虑问题。
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子,思想什么的都还比较单纯,最终目的是为了帮他,让他和江霁初睡一张床只是手段。
吴鹰想通过这个手段,达成什么目的呢?
谢寄正脑内推理,旁边的江霁初忽然来了一句:“谢总。”
谢寄侧过身,与同样侧着的江霁初面对面:“什么事?”
江霁初:“我一直没有问你,拍卖会上,你为什么花高价买下《问山海》。”
谢寄他笑了笑,把当初突然升起的念头换了种说法:“大概是眼缘,外加为慈善事业出一份力。”
江霁初意味深长道:“我听说谢总有个表弟,擅长御鬼。”
谢寄:“……”
由于今晚发生的情况太过离谱,江霁初把他当成了厉天衡之流,至今为止的事都是他和杨远串通的自导自演!
也不怪江霁初多想,江霁初没见过吴鹰,什么都是听他说的,今晚的事都由他而起,对江霁初而言是无妄之灾。
谢寄:“艺术家,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和厉天衡不是同一类人。”
江霁初深深看了他一眼,缓缓开口:“我没那个意思,谢总想多了。”
谢寄:“但我有一个问题。”
江霁初:“谢总请说。”
谢寄学着江霁初意味深长的语气:“我的私事一向不对外曝光,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有个擅长御鬼的表弟呢?”
这下愣住的人换成了江霁初。
片刻后,江霁初一拉被子:“偶然听人说起罢了,谢总晚安。”
谢寄光明正大地笑了两声,没紧抓不放。
待江霁初转过身背对他,眼里的笑意才逐渐褪去。
江霁初一定也是意识到某种不对,所以才会调查他。
从记忆深海翻起的浪花究竟是二人共同的某种旖旎幻觉,还是确有其事。
他们之间,到底有何牵扯……
他的目光向下移动。
这个季节的被子偏薄,江霁初又是侧睡,腰际向下凹了一段弧度。
谢寄记得,梦中江霁初后腰有两个腰窝,再往上有一颗鲜艳似火的小痣。
幻觉臆想和现实总有区别,只要确定江霁初后腰有没有小痣,就能确定到底是幻觉,还是现实。
但小痣的位置太过隐私,又是在背后,就算他问了,当事人也未必知道。
谢寄计划着寻个机会看一看。
可他没想到,机会到来得这么快。
第186章 圆满8、我如果拒绝,谢总要来硬的吗?
谢寄脑中一团思绪, 外加吴鹰还在别墅里,这一晚他没有睡沉,也没有睡好, 不到六点就醒了。
他睁开眼, 江霁初睡觉很老实,睡的时候什么样, 现在还是什么样, 背对着他,留给他个毛茸茸的后脑勺。
白天寡淡疏离的青年安静到有些温顺,从他的角度,还能看到一截白净的脖颈。
谢寄食指动了动。
他上次好像就对江霁初的脖颈很感兴趣。
但他确实不是厉天衡那种好色之徒,哪怕睡眠不够,也很快恢复理智。
江霁初还在睡, 被子只搭了一半, 他的角度不仅能看到江霁初后颈, 只要撩起一点上衣,还能看到后腰。
谢寄定了定神, 动作尽量轻地用一根手指勾住衣摆, 向上一拉……
不等他拉到足够的高度, 江霁初突然按住了他的手腕。
那是被冒犯后本能地防备与反击,江霁初干净利落地一翻身,左手拽住他的小臂, 右手按住他的肩膀,压住他往反方向一侧, 浅色的眸子不气不怒地看着他。
“谢总, 趁人不注意扒//人衣//服可非君子所为。”
谢寄从小练习各种格斗技巧, 本能快过理智, 上身沿着江霁初力道猛地一弹顺利挣脱,接着反拉过江霁初手臂,以对方制服他的方式按住对方肩膀,直接给人脸朝下按到了被子里。
江霁初空着的左手握拳朝他砸来,又被他轻而易举化解,一只手扣住对方两只手腕。
江霁初见谢寄温和儒雅,还以为是个纯靠脑子吃饭的生意人,可他动了动,怎么也挣不开,只得出不悦出声:“谢总可真是恩将仇报。”
谢寄忙松开手:“抱歉,我本来……”
他话刚起个头,江霁初返身又是一拳,他赶紧抬手抵挡。
谢寄自知理亏,没好意思再拿出真本事,可江霁初却没顾虑。
江霁初乍看偏纤细,又是个学艺术画国画的,成天待在家里,捂得比女孩子都白,一副文文静静的模样,结果动起手来比谁都狠。
谢寄攥住江霁初打过来的拳头,出言安抚:“霁初,你先听我说完。”
江霁初想把拳头抽回去,但没抽动。
谢寄:“我想看看你腰上有没有一颗红痣,这件事非常重要,我也知道请求有些冒犯,本来以为你还在睡,想偷看一下,我向你道歉。”
江霁初不能说打遍天下无敌手,但活到现在还没被人压制的这么惨过,一时间连大早晨刚醒就被人扒上衣的愤怒都不顾了:“我们堂堂正正打一架,你打赢了事情就算过去。”
两个男人之间打架过后继续当朋友的多了去了,谢寄松开江霁初,此时让江霁初发泄发泄也好。
他前脚下床,江霁初后脚就追了上来。
足够宽敞的主卧成了二人缠斗的赛场。
谢寄先是只守不攻,江霁初飞起带风一脚袭向他侧颈,他挡住后便即刻放开,又去接砸向面门的拳头,一来一往化去十余招。
江霁初身手不错,但跟他比还是有点距离。
等他觉得江霁初发泄的差不多,一拧江霁初横过来的手臂,将人脸朝下按在了桌子上。
江霁初左臂被拧在背后,右手撑着桌子就想直起身,可谢寄却倾身压下。
桌子是大理石打底,又盖了层纯黑色玻璃,通过玻璃反光,他可以看到身后谢寄的表情,宽和,甚至带着无可奈何的温柔。
高于他的体温透过布料染在身上,嗓音是清晨特特有的暗哑,呼出的热气无意打在他后颈,灼地他不由自主又是一动。
“还要打吗?”
江霁初挣了挣,奈何谢寄稳如泰山。
他是真的打不过。
谢寄低下头,脸快要埋在他肩膀,声音也是温柔的:“霁初,事情非常关键,我就看一眼,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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