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泉瞅瞅这个,看看那个,开口为组织提出调查方向:“按关卡的情节来看,焦挽姝妥妥是个病娇人设啊,哥,你说她会不会有一些比较过激的行为?”
谢寄不太能对得上谢泉的脑电波,但他还是试着根据谢泉的想法往下猜:“比如什么得不到你的心也要得到你的人,绑着章鸿结婚之类的。”
谢泉满脸“你怎么不懂呢”的鄙视:“那多不体面。”
谢寄虚心请教:“怎么叫体面?”
谢泉:“比如‘结婚只是个场景,我们合二为一的场景’,‘你在我的肚子里,我们永远在一起’。”
谢寄,年方二十六,身强体壮,爱好锻炼,没抽烟酗酒等不良嗜好,体检各项指数都处于优秀范围。
此时却觉得自己血压直升两百八。
他弟弟平时都在看点什么东西!
谢寄严肃道:“谢泉,等出去后希望你能给我提供一份你平时的阅读清单。”
谢泉直往思悠背后藏:“哥,我只是在为调查提供思路!”
谢寄:“如果焦挽姝……吃了章鸿,那她没有必要提出让我们寻找章鸿的任务,因为她已经得到了。”
谢泉故作阴恻恻:“或许章鸿还没被完全消化,他才是本关boss,会在某天破体而出,或者明天我们就会调查出来焦挽姝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其实就是章鸿的转世,他要向焦挽姝复仇。”
“……”谢寄,“别等出去了,你明天就把阅读清单给我整理出来。”
谢寄一方面觉得有必要注意一下谢泉的教育问题,另一方面又觉得孩子已经成年,理当自由发展,只要不违法乱纪,有点爱好没什么。
他被谢泉“在肚子里”、“破体而出”搅得一个头两个大,忽然放在大腿上的手被人轻拍了下手背。
谢寄侧目看去,江霁初递给他一杯温水。
他端着温水,欣慰油然而生。
没有名分的干弟弟又省心又会疼人,真好啊。
江霁初四平八稳道:“其实谢泉说的有道理,虽然变态,但‘淫’的关卡中,变态才是常态。”
谢寄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作为弟控,一时不太能接受理论出自自家纯洁无瑕的宝贝弟弟之口。
他喝了口水,分析道。
“如果焦挽姝是boss,她没有杀掉章鸿,那么她的愿望很有可能是让我们找出章鸿完成婚礼。
“如果她是boss且已经杀掉章鸿,那么和章鸿结婚就是她把我们叫来的借口,他真正的愿望是从我们身上得到某些东西。
“如果章鸿是boss,那他大概率已经不属于人类的范畴,他的愿望就是复仇,至于复仇对象还需要我们进一步调查推理。”
第85章 嘤嘤嘤、救救我,救救我……
海底城堡的白天和夜晚也只是外面的人造灯开与不开的区别。
他们处在孤立无援的深海, 无论朝哪边望去都是无边无际的漆黑。
花瓶里凋落的玫瑰换了只新的,与满房间的红色彩锻分外相衬。
谢泉和思悠早已离开,谢寄对坐在沙发上擦刀的江霁初道:“这一关你怎么看?”
江霁初跟他说话时会比较礼貌, 停下动作抬头看向他:“我想到的, 你刚才都说完了。”
这算是对他的肯定?
谢寄眼边浮现起笑意:“没有作为一个过来人要补充的?”
江霁初想了想:“我个人觉得‘淫’是四个boss里最恶心的,它的关卡可以尽可能往恶心的方向猜测。”
谢寄:“最恶心的?我记得你不挺讨厌的‘杀’的吗。”
“boss哪儿有不讨厌的, ”江霁初耸肩, “只不过‘淫’在恶心上更胜一筹。”
谢寄:“那你觉得哪个稍微好点?”
江霁初毫不犹豫:“‘酒’。”
谢寄:“为什么?”
江霁初:“‘淫’恶心,‘杀’恶意大,‘妄’让人不舒服,矮子里面拔将军。”
四个boss是挡在他们通往现实世界路上最强有力的屏障,不过现在才开始第四关,距离对上它们还有段时间。
江霁初回忆起遇见过的种种不愉快, 略微烦闷地嘟囔了一句, 像是喃喃自语:“殷霖说有事肯定是借口, 他单纯不想来‘淫’。”
谢寄思绪瞬间被带跑。
人生在世,难免吐槽和抱怨, 可江霁初好似跟这种情绪绝缘, 此刻不经意间冒出的一句, 竟难得有几分孩子气。
他觉得稀罕。
这种情绪一般出现在亲近的人之间,他想到在平民区时江霁初和殷霖的互动。
是挺亲近的。
而且殷霖离开前还跟他交代什么‘这段日子小初就麻烦你照顾了’、“小初脾气不好多担待”。
江霁初说思悠是高手中的高手诚不欺他,至少在对殷霖的评价上一针见血——茶里茶气。
他端着水杯坐到江霁初旁边, 用手肘轻轻碰了江霁初一下:“诶,你跟那个殷霖关系挺好啊。”
江霁初有些疑惑:“之前说过, 他是我很好的朋友。”
谢寄似笑非笑地看他:“只是朋友?”
江霁初:“?”
谢寄:“我怎么觉得他对你……”
江霁初一句“殷霖和时知别英年早婚”差点脱口而出, 他忽地意识到什么, 话到嗓子眼又堪堪卡住, 手上用来擦刀的绸缎被握得快要烂掉。
殷霖……
个王八蛋!
原来在这儿等着他!
他不能跟谢寄解释时知别的存在,以谢寄的智商,哪怕抓到一段小线头就能顺藤摸瓜——
殷霖既然有爱人且感情尚好,为什么还要表现的和他亲近?除非是想刺激谢寄。
那殷霖为什么又敢冒着被罚跪搓衣板的风险刺激谢寄?除非是想撮合他们。
而殷霖为什么这么肯定,撮合他们不会让两人更尴尬——总不能是他跟殷霖说他对谢寄有意思,让殷霖帮帮忙!
江霁初组织着语言:“殷霖这个人比较……放浪不羁,你知道的,越是直男越是会有不直男的举动。”
谢寄:“你是直的吗?”
江霁初:“我……”他刚吐出一个字,目光再次和谢寄对上,那双他看过无数次的眼一如往昔,俊朗不改,宽和不改,仿佛是艳阳天下最幽静的湖泊。
谢寄静静和江霁初对视,闲聊般又抛出新的问题:“我看城堡里的人都长得挺好看的,焦挽姝、焦舸、女仆、园丁、管家,你喜欢哪个类型?”
江霁初干巴巴道:“我喜欢阴沉话少体质孱弱的低智商废物。”
谢寄像好奇答案,噙满笑意的眉目缓缓朝江霁初靠近,温热的呼吸笼罩二人,声音近在咫尺:“真的?”
饶是江霁初闯祭坛人挡杀人佛挡杀佛,颜值、体力、技巧、心态等多个方面指数拉满,但现实中他毕竟还是个大学没毕业的学生,面对谢寄这种人精刻意营造的气氛,反应不小心就会砸出个天坑。
江霁初上身后仰拉开距离,目光极快地往旁边一瞥。
在江霁初回避的瞬间,谢寄心中也开始懊悔。
他在干什么?
不是因为“淫”到处充满暗示他才会乱想吗,怎么又没忍住在这儿逗江霁初。
可这边谢寄良心发现,那边江霁初也发力准备找回场子。
他瞥开的目光倏地收了回来,放肆地从谢寄领口开着的那颗扣子一路上升,扫过弯起的唇瓣与挺直的鼻梁,稳稳落在谢寄鸦羽般的眼睫上。
“我觉得园丁很符合谢总喜欢的类型,不如谢总亲身加入这场狗血大乱炖,能不能找到本关真相就看谢总色相的价值了。”
谢寄没在意江霁初的顾左右而言他,只觉江霁初刚才的行为几乎可以被算作从挑衅升级为调戏,刚升出来的懊悔当场被压了回去:“说来也怪,在祭坛待这几个月,之前喜欢的类型再看已经没了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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