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无慑唇角轻扬,满眼都是得逞的笑意,他轻轻抚摸解彼安的背脊,柔声道:“好了,不要害羞了,我不问了。”
解彼安松了口气,他闭上眼睛,享受着范无慑的抚慰和怀抱,这一刻的甜蜜温馨,是他此生不曾有过的体会,他整颗心都醉了。
“好喜欢师兄。”范无慑在解彼安耳边轻声说。
解彼安小声说:“我也很喜欢你。”
“我一直在找你,我觉得我这辈子就是为了找到你而来的,现在我找到你了,我们永远也不会分开了。”
“嗯,我们永远都不分开。”解彼安听在耳中,只觉这情话肉麻,又甜蜜无比,却不知道范无慑说的是真的。
俩人这般缠绵了许久,解彼安实在是饿了,范无慑让他再休息一会儿,自己下床去找客栈的活计。
解彼安岂能继续赖下去,他还没忘了正事,他忍着那令人难堪的痛爬了起来,穿戴齐整,洗漱完毕,范无慑也正好端着饭回来了。
“你怎么起来了。”
解彼安故作镇定地说:“我又没病没灾的,什么时辰了还躺着。”
范无慑笑了笑:“也好,师兄要多吃点东西。”
解彼安轻咳一声,坐在了桌前。可屁股刚一沾上椅子,他就疼得变了脸色。
范无慑连忙将他拽了起来,拉着他坐到了自己腿上。
解彼安自觉丢不起这个人,却在范无慑箍住他的腰的瞬间,眼前闪现了一些熟悉又陌生的画面,他曾经很多次被这样搂着腰,被迫坐在那个男人的腿上,甚至有时候是赤身裸体,有时候还要以这样的姿势被进入……
解彼安一惊,那当然不是“他”,而是宗子珩。
“师兄,你怎么了?”
解彼安看着范无慑的脸,略微恍惚。范无慑说的“办法”显然起到了效果,他昨夜再没有将这两个人混淆,他全身心只叫嚣着一个人的名字——范无慑,可就在刚刚那一瞬间,他又想起了一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进而想起,昨夜经历的一切,有很多熟悉的感觉……
解彼安心中涌现怒意,他好不容易心无旁骛地与喜欢的人共度良宵,他不想再忆起宗子枭!宗子枭的暴虐凶狠岂能和范无慑的深情温柔相提并论,尽管范无慑在失控的时候,也疯狂得让他害怕,但俩人是不一样的,范无慑永远都不会那样羞辱他。
他马上在心中默念净心咒,赶走那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师兄?”范无慑有些担忧,他把水杯凑到解彼安唇边,“喝点水,你的脸色好难看。”
解彼安回过神,大口喝了几口水,稳下心绪:“没事,可能是饿了。”
“那就多吃点,我点的都是你爱吃的。”范无慑夹起一块蜜汁小排,喂给解彼安吃。
解彼安咬了一口排骨,又别扭地说:“你让我下去。”
“不行,那凳子那么硬,你坐着肯定疼。”范无慑哄道,“师兄就坐在我腿上,会舒服点。”
解彼安哪管舒不舒服,他觉得丢脸,但还是听话地坐在了范无慑腿上,羞臊地被喂着饭,他从前也不知道两情相悦的一对儿该如何相处,但他知道两个男人这般是不妥的,是不成体统的、有失男子气概的,可他喜欢,他好喜欢和范无慑这样甜甜蜜蜜的每分每秒。
俩人就这样腻歪着吃了一顿饭,范无慑在外人面前冷酷矜傲,目下无尘,在解彼安面前却会撒娇耍赖,会柔情蜜意,这样的范无慑令解彼安无法拒绝他的任何要求,哪怕有些过分。
吃完饭,已近晌午,俩人整好行装,准备出关。
解彼安到底是修为深厚,除了走路有些不适,倒也没有大碍,让他休息更是不可能的,他想马上见到钟馗。
“李不语发了英雄令,现在天下修士都在往这边赶,出关的人很多,我们是跟着他们一道走呢,还是单独走?”解彼安与范无慑商量道。
“若是单独走,就是怕迷路。”范无慑思索道,“跟着他们一起走,又必然要耽搁时间。”
出关之后,他们要面对白茫茫的一片雪原,这里终年风雪肆虐,不熟悉路的人,很容易迷失其中,而且这样恶劣的环境,也不适合御剑,大部分都骑马。
“不如我们单独雇一个向导。”
“不必,我们还是自己上路吧。”
解彼安迟疑道:“可是,你认得路吗?”
“认得。”范无慑笃定地说。
解彼安心中虽然存疑,但见范无慑胸有成竹的样子,也不再说什么,他完全相信范无慑可以解决所有的难题,所以当俩人出了关,范无慑从乾坤袋中拿出一块简易的魂牌,放出了魔驹乌骓时,他傻眼了。
第175章
“你、你不是说……”
“骗他们的。”范无慑满不在乎地说。
解彼安呆呆地看着他。
“这么厉害的魔驹,凭什么送给李不语。”
提到李不语,解彼安就回想起在前世的记忆碎片中,有李不语跪在“自己”面前痛哭求饶的画面,虽然他没能想起前因后果,但结合李不语现在的所作所为,这个人显然一直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范无慑说得对,厉害的武器不能给心术不正之人。
只是,解彼安心中还是有些不快:“无慑,你也骗了我。”
范无慑顿了顿:“师兄……”
“你不可以对师兄撒谎的。”解彼安正色道,“师尊从小就教育我,对待亲近的人更要坦诚真挚。”
“我要是说了,你肯定会阻止我。”范无慑拉住解彼安的手晃了晃,“师兄别生我气,有了它,我们就不会迷路了。”
解彼安觉得自己应该教训范无慑一顿,可见他坦然认错的样子,根本无法发挥,况且有乌骓在,确实能将他们更快地送到地方,他只好叹了一声:“你以后可不准对师兄撒谎了,我真的会生气的。”
“知道了。”范无慑凑上去亲了解彼安一下,“以后不敢了。”
解彼安摸了摸被亲得发热的面颊,斜了他一眼:“快走吧。”
俩人刚上了马,解彼安一把抓住环上他腰的范无慑的手:“我事先跟你说好了,我们好好赶路,你可不许动手动脚的。”
范无慑一副很无辜的样子:“我没有要动手动脚啊。”
“你上次就……”解彼安想起俩人第一次骑马,范无慑可没老实。
“上次怎么了?”范无慑的脸贴上解彼安的脸,暧昧低笑,“上次动了师兄哪里?”
解彼安推开他的脑袋:“赶路。”
“师兄这样坐着,会不会难受?”
“不会,你坐好就是。”
“靠在我怀里。”范无慑收紧了臂膀,又用自己的披风把解彼安整个裹住,“乌骓速度很快,这里又冷风又大,你若觉得不适,就跟我说。”
解彼安心中一暖:“我没事,走吧。”他还特意坐直了身体,以示自己无恙。
范无慑小声说:“可我想让师兄靠在我怀里。”
解彼安哭笑不得:“你成天都在想些什么。”
“想你。我对其他人和事都没兴趣,只想你。”范无慑按着解彼安的胸膛让他仰向自己。
“我有什么好想的。”解彼安调侃道,“你小小年纪,要好好坚守道心,不要胡思乱想。”
范无慑吻解彼安的发鬓:“修道先修心,我心里只有你,所以你就是我的道心。”
解彼安噗嗤一笑,又马上故作严肃地板起脸:“哪里学来的,不像话。”
范无慑又去亲解彼安的耳垂:“师兄,想亲亲你。”
“快走吧。”
“你转过来,让我亲一下。”
“你还耍赖。”
“就亲一下。”
解彼安无奈地笑了笑,突然转头在范无慑唇上啜了一口,后又迅速转过身去:“好了,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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