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员外听完这一番话语,心中有了底,从县衙出来,回来后便给郭信恳下了命令:
要么凭自个儿挣来一百两银子给他看。
要么成亲。
之前他惯着郭信恳,觉得爱干净不是大毛病。
可此次郭信恳犯了致命错误,那他必须要掰一掰郭信恳的性子。
唉。
他虽有人脉,可人家远在京城,能照拂他这个老头子,已是人家有情义了。
这种人脉,定然要用在事关郭家命运的大事上,小辈读书这种事情,他怎好去劳烦人家。
这人情他是能不用就不用。
他从未对孙辈说过他有靠山之事。
因此,在科举一途上,他真真是两眼一抹黑,除了银子,给不了郭信恳什么助力。
论刻苦,郭信恳谁都不输,可偏偏不通世事,过于天真。
想来也是,若是郭信恳这样的人真做了大官,轻飘飘的一句话,能给多少家庭带去灭顶之灾?
郭员外自个儿也是白手起家,辛苦大半辈子攒下如今家业,他慈爱,所以不曾要求孙辈如他当年那般劳碌。
结果却惯得郭信恳的仁心和见识全都飘在半空里落不了地。
是他的错。
因此,他铁了心逼迫郭信恳必须二选一。
哼,地主家的孙子,竟嫌弃泥土地,真真是该遭雷劈啊。
不过,此刻,当着秦劲的面,他隐去拜访县令大人一事,只道让秦劲多费费心,看身边有没有适合郭信恳的适龄姑娘或小哥儿。
郭信恳不爱脚踏地面,那他就非要给郭信恳从乡下挑一个姑娘或小哥儿。
秦劲:“……”
他脑袋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不至于吧?
就算是为了让郭信恳长记性,也不能用这种方式。
成亲是一辈子的大事,郭信恳哪里愿意娶乡下的姑娘或小哥儿,真将人娶进门,新妇/新夫郎必然要受冷落。
这不是在害人家姑娘或小哥儿吗?
他想要劝,但谁知郭员外摆摆手,道:“我会好好劝小恳的,你只管寻合适的媒茬。”
“……”
成叭。
郭家家事,他也不好指指点点。
但愿郭员外真能扭转郭信恳的想法。
若是扭转不了,那他就当没这事,他才不会去害人家小姑娘/小哥儿。
从郭家出来,秦劲手里拎着五斤牛肉。
身旁的背篓里满满都是书稿。
他坐在牛车上,一路来到城门口,从刘老板那里拿回小推车放到牛车上,而后他回了家。
他回来得虽晚,但叶妙知道他要去茶馆还书,因此并不担忧。
不过,瞧见他竟然带回来一背篓稿子,叶妙高兴极了,忙将那个背篓放回卧房。
郭厚这是信任他,所以肯让他劲哥带回来这么多书稿,他绝不能辜负这份信任。
至于那牛肉,当然,他也稀罕的。
他长这么大,还没吃过牛肉呢。
晚饭时,他切了两斤送去老院,余下三斤切成薄片,配上蒜末干辣椒香醋,再加上茵陈,拌了整整一小盆。
家中人数虽多,但牛肉切得薄,每人都能分到几片。
叶妙夹了一片牛肉送入口中,只觉得的确比猪肉更香更有嚼劲,一片牛肉,他咀嚼了好一会儿才咽下去。
咽下去后,他又夹了一筷子焯过水的茵陈,茵陈香香辣辣又鲜嫩,滋味很好。
他连着吃了三筷子茵陈,这才又去夹牛肉。
口中还催其他人也夹:“难得吃一次,可别谦让来谦让去的。”
“况且,都是一家人,亲骨肉,即便谦让,那也不好分。”
“干脆每个人都吃。”
秦劲闻言笑,他的确想念牛肉的味道,但看小夫郎细细的品,他便不准备再夹。
但小夫郎此话也有理,在座的的确都是亲骨肉。
周立肯定会把自己的那份让给周延年周康宁赵丰,可赵丰又一定会顾念妙哥儿,所以,都别让了,大家一起吃。
都是一家人,平分!
他就又夹了一片,也如叶妙那般,细细的嚼,舍不得下咽。
其他人也都笑,笑了之后,也纷纷去夹牛肉。
这牛肉的确好吃!
“说起来,咱们养几只羊吧。”赵丰突然道。
饭桌上的人都看向他。
“安哥儿已经养羊了,咱们家也养。”赵丰解释。
小哥儿不能亲自喂奶,因此,很多人家都会养羊。
母羊下崽前后会产奶,这个时间能持续八九个月,用来喂婴儿再合适不过。
当然,县城有羊奶出售,可住在乡下,还是自家养羊更方便。
叶妙明白自家阿爹的心思,就点了头:“好。”
说起来,这事儿是该准备上了。
咳。
他说的准备,可不是到时候拿羊奶喂崽。
他离生娃还早呢。
家中时常吃猪肉,偶尔才会买羊肉,他想吃羊肉了。
现在养几只,过年时正好宰了吃肉。
晚饭后,回了卧房,他将他的小心思告诉给秦劲,秦劲笑着点了点他鼻尖:“小馋猫,咱们多养几只,过年时吃个够。”
叶妙闻言,立马反驳:“我不馋!”
“好好好,你不馋,是我馋了。是我想吃烤羊肉串,是我想喝暖烘烘的羊汤,是我想吃烤羊排,是我想吃孜然羊肉……”
见随着自己报菜名,小夫郎的眸子越来越亮,秦劲心里乐死了,也稀罕死了,捧着他的脸去亲他。
“但我更想吃叶妙,妙妙,妙哥儿。”
叶妙也已经绷不住脸上的笑,闻言立马搂住秦劲的脖子,将秦劲往炕上带。
“那你快来吃。”
夫夫俩倒在炕上闹作一团,你挠我一下我抓你一下,玩了好一会儿秦劲才将人塞入被窝,准备开吃。
叶妙正兴奋着,主动极了,在秦劲怀里扭来扭去,手也不老实,在秦劲身上乱摸,口不是含着秦劲的唇,就是催秦劲快些。
秦劲被他激着,一时没忍住,竟交代在他体内。
两人成亲快两年,这倒是头一次。
难得的体验,先是让叶妙愣了片刻,之后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顿时有些慌。
但心里又馋,咳,比之前他劲哥交代在他体外时要舒服许多……
他带着红晕的脸蛋,因为纠结而皱成了一团。
秦劲见状,以为他怕怀孩子,忙安慰他:“这才一次,不一定中,别担心。”
他闻言,眨巴下眸子,随后将脸埋在秦劲颈窝里,老实交代心中所想。
秦劲顿时哭笑不得。
好一个贪欢的小夫郎。
那这可如何是好?
想了想,他凑到怀中人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听得怀中人又是害羞又是兴奋,竟又在他怀里扭了起来。
还是劲哥聪明!
事后导出来就好了嘛。
嘿嘿,他忍不住又开始撩拨,精力旺盛。
秦劲自是依他。
两人又闹到了很晚,以至于第二日凌晨,俩人都晚起了一会儿,当秦劲打开堂屋门时,赵丰、周延年都已经将豆腐脑拎回来了。
秦劲一脸镇定的让周延年回屋休息,他开始做千张。
今日照常出摊。
收摊时,他去羊汤摊子前,向老板打探可有门路买几只羊。
得了羊汤老板的准话,他这才推上小推车回家。
今日运气不错,有人在大集上卖野鱼,他一口气买了五条,每条都有一尺长。
今晚吃鱼!
这五条鱼,先炸,炸完之后再加入热水炖,晚上时,香喷喷的奶白色鱼汤喝得每个人都肚子圆圆,以至于凌晨起床时,几人竟都不饿。
周康宁也在凌晨时起了,他要做蛋黄酥。
前日白得了五斤牛肉,今个儿秦劲要给郭厚回礼。
不用烤太多,二十个即可。
中午,秦劲拎着二十个蛋黄酥去茶馆找郭厚,进了茶馆,只见郭信恳在柜台后站着,手里还捏着毛笔。
他心中纳闷,这是要担任茶馆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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