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也更好。
“那秦劲还真是个有本事的。”邓氏叹道。
自打家中富裕了,谷栋给她买过不少点心,她也算见过世面,但眼前这小饼干一点儿都不输给醉仙居的招牌点心枣泥酥。
“好吃!秦叔叔的确很厉害。”云哥儿响亮亮的喊了一声,三两口将手里的那块吃完,又朝安哥儿伸出了小手。
他还想吃!
安哥儿递给他一块,笑着道:“秦劲哥一般只负责动嘴,真正动手做的是妙哥儿。两人都厉害。”
秦劲有很多新点子。
而妙哥儿手艺好,能将秦劲的新点子做出来。
“妙哥儿的确心灵手巧。”邓氏点头。
如安哥儿一样,妙哥儿也是从黄连汁里熬出来的,是个可怜孩子。
嫁给秦劲后终于过上了好日子,若是再生个大胖小子,那就真真好起来了。
想着,她借着捏饼干的时机,眼睛装若无意的从安哥儿肚子上滑过,也不知安哥儿什么时候能给她生个大胖孙子。
如今都成亲四个月了。
但这话她不能直接问,谷栋特意叮嘱过她,让她不要将孙子挂在嘴边,若是成亲一年后还无动静,那再问不迟。
安哥儿样样都好,她也的确不想给安哥儿压力。
可她的大孙子什么时候能来?
唉。
安哥儿不知邓氏心中所想,他吃完两块小饼干,就道:“娘,午饭咱吃饺子吧?我刚买了些韭菜回来。”
“太麻烦了,熬粥、烀饼子就行。你不是去拿那个叫大拉皮的新吃食了吗?”
“那个只能凉拌,加些辣子才好吃,云哥儿吃不了。咱们包些韭菜鸡蛋饺子,反正也没旁的事儿。”安哥儿笑道。
“行,那就吃饺子。”邓氏就道:“咱们俩择韭菜去。”
她又喊上云哥儿:“云哥儿也来。”
这个年纪的小哥儿,的确该学着做些杂活了。
于是三人就从房间出来,坐到杂物棚下择韭菜。
一通忙活,午饭后,安哥儿给云哥儿熬药,哄着云哥儿喝了药,又陪云哥儿午睡。
下午,他开始做被褥。
做晚饭。
晚饭后陪着云哥儿玩一会儿,洗漱之后,他去邓氏的屋子陪着云哥儿一起睡。
一整日下来,当真是每一刻都有事情做。
思绪没有放空的时候。
简直完美。
什么麻烦什么占的时间多他就做什么。
嗯,明日蒸包子吧。
另一边,叶妙、秦劲两人到家时,赵丰坐在大灶房的屋檐下,手里抓着把小米,正“啾啾啾”的撒着小米。
他面前摆着三个大篮子,篮子里盛着六十只毛茸茸的小鸡仔。
“诶,阿爹,你买了小鸡仔啊?在哪里买的?”叶妙快步走了过去。
“今个儿鲁家村的一人挑着担子去卖小鸡仔,路过咱村,恰好被我撞见,我就买了下来。”赵丰道。
只靠着家中母鸡下的蛋,满足不了小蛋卷的需求,叶妙就想再买些小鸡仔。
但最近又是盖房子又是收麦子的,一时间顾不上此事,今日既然被他撞见,那自然要买下来。
“阿爹,你又下地干活啦?”叶妙问。
若是一直待在家里,又怎会碰到鲁家村的人?
“我习惯午后睡,就下地薅了会儿草。”赵丰说着将手里的小米全撒在篮子里,而后拍拍手道:“午饭做好了,快去洗手,周夫子已经回来了。”
自打周立开始教家中孩子识字,赵丰对他的称呼就由周长工改为了周夫子。
其实他也没和周立说过几次话。
身为寡夫郎,即便乡下没那么多规矩,但他一直挺避嫌的。
叶妙听罢,只得道:“行吧。”
他劲哥经常说他闲不住,其实他阿爹才是真正的闲不住。
“我和劲哥先用水擦擦身子,出了一身汗。”
“好,大木盆里的水已经烫手了,得再添些凉水。”赵丰道。
叶妙嗯嗯应着,打了盆水,进洗澡间冲凉。
他洗好后,换秦劲进去。
大白日的,两人不好同时洗。
午饭后,秦劲回了卧房。
今日叶妙也要补觉,上了炕后他没有立马睡去,而是拿着叶妙那份手抄《三字经》慢悠悠的看。
这倒不是装模作样,他上辈子还真没完整学过《三字经》,今后若小夫郎讲出《三字经》里的小故事他却接不上,那也忒丢脸了。
因此他偶尔也会花时间认真补课。
就是屋子里有些热,只读了几个字,他就忍不住脱得只剩下一个大裤衩子,手里的蒲扇也摇个不停。
不一会儿,叶妙进来了,瞧见他这幅造型,先是一愣,随后忙关上房门,觉得不放心,赶紧又将插销插上。
一会儿秦家的孩子就该来读书了。
“小方他们不会来扰我睡觉。”秦劲道。
叶妙挑了挑眉,盯着他这造型又看了几眼,然后道:“我也要脱。”
秦劲一下子乐了:“那你快上来。”
叶妙几步来到炕边,三下五除二,也将自己扒的只剩下了个大裤衩子。
炕上还有一把蒲扇,他抓了过来,使劲扇了几下,凉爽顿时席卷了他。
一扭头,见秦劲不错眼的盯着他,他嘿嘿笑了两声,朝秦劲扑去:“劲哥~~~”
秦劲张开双臂,将他抱住。
两人饭前刚冲了凉,此次买的澡豆是茉莉花味的,但不知是技术不够还是价格不够,这澡豆的茉莉花味不浓,此刻秦劲只能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茉莉花香。
他一个大男人,不懂这些,他更在意小夫郎的皮肤,不仅白如雪,还滑溜溜的。
他爱不释手的在小夫郎背上摩挲几下,然后抱着小夫郎往后挪了挪,直接靠在贴了粗布的墙壁上。
青砖墙壁的温度虽谈不上清凉,但的确比他体温低,这下子舒服多了。
叶妙趴在秦劲怀里,一双手也没闲着,他在秦劲身上乱摸,捏捏宽厚的肩,抓几下无一丝赘肉的小腹,然后就要往下。
秦劲忙按住他作乱的手。
他也没坚持,转而抱住了秦劲的腰。
咳,他也没想干嘛,大白天的,就习惯性撩一下抓一下。
秦劲也搂着他的腰,而后又摇起了蒲扇,口里问道:“阿爹怎么说?”
听得这话,他脑中乱七八糟的画面顿时飞走了,他嘴巴噘了起来:“阿爹不要银钱。”
秦劲早有预料,点头道:“正常。”
一只小鸡仔五文钱,六十只小鸡仔就是三百文,这笔钱是赵丰出的,自打搬到新院子,他就将之前商定好的孝敬钱给了赵丰。
一开始定下的数字是一个月五百文,后来入账多了,他就想提一提这个数字,可赵丰不同意。
再后来又是买荒院又是盖宅子,他手中的银钱快被掏空,赵丰就更不同意了。
于是他就按照一个月五百文的数额给,累积到搬入新院子的那个月,一共是三两五钱。
搬到新院子后,按月给,但目前才给了三次,也就是一千五百文。
赵丰手里一共才五两银子,小鸡仔一口气就花掉三百文,因此他想将这笔钱给赵丰报销掉。
甭管赵丰要不要,他这个当女婿的得先拿出他的态度,这孝敬钱他是真心要给的,并不希望赵丰又将这笔钱花到家里。
“刚才我劝阿爹将钱花在他自己身上,但你知道他说什么吗?”叶妙又道。
“他说他没花钱的地方?”秦劲猜测。
“他说等将来咱们有孩子了,他要把钱花到外孙身上。”
秦劲闻言笑了。
果然如此。
“唉。阿爹这辈子太苦了,他该多为他自己想想,他怎么就不为他自己花钱呢。”小夫郎小脸皱了起来。
秦劲轻轻点头,是啊,赵丰该为他自己想想。
赵丰其实才三十六岁,这个年纪的人,搁他上辈子,人生只走了一半,下半生还有几十年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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