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老皇帝和太子的所有所为,一张张书信刨开给众人看,众臣只觉得被惊的眼冒金星,除了无奈的拥护江北暮,也别无他法。
毕竟字字珠玑。
江北暮扫了眼满朝文武,漫不经心的看着奸臣被拖下去的血痕,捻了捻怀中的匕首。
这些消息一早便传开了,无数百姓欢呼雀跃,他们觉得这是一个贤君!
当周棠知道江北暮并没有杀那些人,反而是先押金地牢时,挑了挑眉。
他确实适合当个帝王。
江北暮以一日就告诉了全天下他是理应的帝王,就连国师都缄默的拥护他为王。
这一日,国号改为元纪,江帝大赦天下,家家户户都领到了官盐和物资。
周棠此时已经逃到了江南最繁荣之地享受悠闲日。
李权轩也是大手笔,周棠本以为他往里面塞了银子,没想到是金子和纸票。
这些钱够他在繁华的江南买个府邸了。
想着想着周棠眯眼笑了,在船内喝着茶,睡睡栖息在脚边,阿芽负责给他暖手。
“少爷,他张贴画像了。”阿芽凑近周棠,小心翼翼从怀里掏出一张牛皮纸。
只见上面画着一身红衣的少年郎,他肤白貌美,只可惜坐在轮椅上,怀里揣着一只小黑猫,身侧跟着一个同样瘦弱的少年。
桑思棠,悬赏黄金万两。
作者有话说:
王子阳了,直接干到39.8
第397章 抓回宫中
不仅如此,江帝还特意说找到必须保证人完好无损,不能少一根寒毛。
阿芽穿着一身窄袖窄腰的绿色青衫,后背背着一个竹包,看上去像是哪家读书的书童。
而周棠坐在软席上,一身鎏金珠黄的锦袍,腰间甚至还别着一块玉坠,面上盖着和阿芽一样的半边白色面具。
“倒是有意思。”
周棠面无表情的凝视着那把自己画的九分韵味风流的画像,而后缓缓笑了,红唇微扯:“这样大张旗鼓,也不怕那群文臣怎么说他,让百姓怎么看啊...狗东西。”
不过周棠也明白,满朝文武没人敢忤逆江北暮的意思。
他手段太过狠辣,是当之无愧的狠帝,早有异心假意附和的官臣全被他当朝解决拖了下去。
但没有老百姓恐惧他,因为江帝对他们这些老百姓十分的好,对于他们来说,贤君不需要多么温良,能替他们着想,就是最好。
船外清风徐徐,天色明媚的很,将船即将靠岸时,白衣和绿衣的两位青年步伐淡定的走到风云楼那条街上。
江南富裕繁荣,不比京城差多少,这是座不夜城,被湖泊包围,道路两旁店铺云集,酒楼和小商贩即使在夜晚也是都十分热闹。
并且江南的人讲话吴侬软语,让人听了便暖到心底。
“少爷,我们要不要先回府打点一下...别去找他了吧。”阿芽把睡睡放进了竹包里,然后担忧的看着周棠的双腿,总感觉对方的双腿不宜走动太久。
在买完府邸的当天上午,就有一个十分热情的少爷一直缠着他们,要拉他们到处疯玩。
周棠化名为了自己的本名周棠,也高兴的陪着对方玩了几圈,这刚歇下来游完湖,对方就又托人来说傍晚要请他去风云楼听江南女子唱曲儿。
“不用,我们与那画像上的人一点也不像,没必要此地无银三百两。”周棠微笑,因为有1805的能量,步伐格外稳定的往风云楼走去。
期间周棠向1805问了宋君怀这个主角受的情况,没想到1805和他说,江北暮并没有把宋君怀发配,而是着重利用对方的文采。
这铺天盖地的搜罗纸状,说不准就是宋君怀奉旨做的。
江北暮还真是不放过虐人的机会啊,不知道李权轩会不会被对方骂呢。
......
大殿内,众人跪拜着首位上的男人,仔细看还能发现他们的身形微微颤抖。
正中央坐着的男人穿着一身明黄色龙袍,狭长漆黑的眸子微挑。
“孤要桑思棠他完好无损的回来。”
江北暮说的漫不经心,一手撑着下巴,浓长的眼睫微阖,眉骨鼻梁轮廓挺拔,本就俊美无比,气势外散时更显得他透露出几分不符年龄的危险神秘。
国师长祁月仍旧穿着一身白袍,隐于江北暮身后,抿着唇,就像是芝兰玉树的仙人般惊心动魄,只不过表情冷淡。
如果忽略他一直抚摸着手腕间的青链玉穗的话,倒是十分淡定。
底下的一众官臣中只有宋君怀没跪,他穿着一身青衣衫袍,眉目疏朗,朝他拱了拱手,语气淡淡:“陛下,臣等已经派人将画像挂了出去,如若对方看到,相信只要他愿意就会出面。”
众人屏息凝神,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了。
这宋大人怎么敢呛江帝的啊,话里带针,是个人都听得出来。
不过他们听着倒是也觉得没什么问题,只因为他们听闻,江帝在蛰伏隐忍时,曾当过桑思棠的小厮,在他手里被折磨的那叫一个可怜,还有人看到他背上全是被马鞭抽出来的鞭痕。
江北暮骤然笑了,他托了托腮,笑得像个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既然如此,孤便亲自去捉他。”
说罢,他看向下面的宋君怀,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能留下宋君怀的命,只因为周棠在曾经给李权轩的那封信上,暗提了一笔宋君怀作为官臣的风华,是一颗好棋子。
五月春末的晚风带着丝丝暖意,周棠和阿芽来到风雨楼时,脑内骤然响起了任务的提示音。
“任务进度80%”
周棠挑了挑眉,感觉涨的有些奇怪,却好像在意料之中所以不甚在意。
风雨楼大门口站着一个穿着月牙色锦袍的青年,见到周棠,他弯了弯眼,径直朝他跑来抱住他。
“周兄,你可算来了,容郎都等你好久了。”青年笑出了虎牙,领着周棠往里面走。
这风雨楼与别的不同的是里面多了湖泊凉亭,漂亮的江南女子们都隔着岸在湖泊里的凉亭内,带着面纱弹琵琶。
“江南江北风光好,怎及青纱起高粱,冬季到来雪茫茫,寒衣做好送情郎~”她们的声线缓慢浓情,听的人心头十分舒服。
来到座位上坐下,已经有了几名青年郎在这等着他们。
容郎点了几样菜品和小酒,向大家介绍这是他的好朋友周棠,唤周兄便可。
这群青年也非常给面子,乖巧的叫着周兄,看到他们二人都以面具遮脸,便有人疑惑道:“周兄和周兄的书童为何总是以面具掩面?”
阿芽慌的不敢说话,周棠倒是轻飘飘说道:“我的脸上有块胎记,不便示人,书童则是因为长得太过貌美,我看的心烦。”
那人被这一番言论堵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老实的接下去:“啊,原来如此...”
细看这白袍青年的身姿如修竹,露出来的那嘴唇也红的惹眼,这样身形漂亮的美人,居然因为胎记...,身边还有一个样貌比他好的书童,也实属可怜。
周棠勾唇,跟着他们欣赏着远处拨琵琶的女子们,漫不经心的饮着酒水,通身贵气逼人,气势一看就不像是普通商贾之人。
容郎看着看着就有些舍不得这样的好朋友离开,也许是因为对方身上那种洒脱的气质让他找回了自己,他便不再一意孤行听从父母的话死读书。
但周兄和他说过,他来这里只是因为刚好在这从商,至于到底要留多久,还不清楚。
酒余饭饱时已经从傍晚到临近深夜,风云楼的客人却不减反增,一众青年都醉喝的醉醺醺的,容郎也不胜酒力倚靠在椅子上,只有周棠笑他们酒力不行,漂亮嫣红的唇扯着笑。
周棠准备回府,容郎却拽住了他的衣服,像个失去兄弟的可怜孩子,“周兄,明天还能看到你吗,如果你有空,我再带你去小吃街游玩吧。”
周棠蹙了蹙眉,他的腿确实不宜站久,今天就已经站了一天了,如果明天还...
阿芽在这时扯了扯周棠的手,小声絮叨:“少爷,您忘记了吗,您的腿...”
周围的乐师与吴侬温言的娘子们还在弹奏唱曲儿,忽然就被一道极其寒冷的声音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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