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喻的声音清脆,响亮在客厅,透着几分可怜的委屈。
他双眼微红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父亲,脸色苍白,“他还当众羞辱我。”
“爸爸知道了。”桃爸神色也不好看,颇为心疼的看着孩子,眼神浑浊:“爸爸答应你,给他一个教训!”
他将桌面上摆好的,属于周棠的八字折好塞进了桌子上的花盆土里,然后浇上了一罐刚开封的腥臭的血液。
顺着罐子流下去的,还有几根小小的残肢,隐没与泥土。
“过两天就把他叫回来给你道歉,不让你解气就继续惩罚他,喻喻说好不好?”桃爸将这沾了污秽之物的花盆移开,笑着对桃喻说,“你看爸爸帮你报仇了,开心点。”
桃喻见周棠八字被诅咒,眼底都闪烁着快意,嗓音绰绰含着几分愉悦,“谢谢老爸。”
他才不信周棠这都不会死,就算有厉鬼守着又如何,能比得过他们家几百年来的风水布局吗?
再说,如果那只厉鬼想要阴性体质的主人契约,只要等周棠消失了,就只有他了。
……
季时寅买下来的宅子透着浓浓的园林风,四处都种着漂亮祥瑞的树木,大门进去就是一个圆形的喷泉池,暗金色的雕龙刻画着古画气氛,环境漂亮凛然。
在现在这个时代,想买下如此繁华的院子,还在中心地带,需要的不仅仅是钱币,还有不简单的关系。
周棠不知道作为一只鬼,季时寅是怎么得到这片地盘的。
也许是用自己的气场威逼利诱。
但他知道一踏进这个地方,就没有一点他不喜欢的气息,那是连白家都做不到的干净,一丝鬼影都没有。
如祥瑞般的白雾,凉凉的萦绕着他的周身,没有一点是令他不舒服的阳息,每一寸空气都好像在滋养着他的魂体。
让他的精神得到了很好的放松,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最舒适的状态。
彼时周棠刚洗完澡,脑内便传来了1805的提示音。
“叮咚!任务进度40%!”
1805的声音急促道:“主人,桃喻那家伙是真过分,拿到了原主的生辰八字打算用小鬼来对付你了,你可千万要小心啊,那群小鬼是吃魂的饕餮!”
周棠腰间系着浴巾,头发还在滴水,听到它的提醒,动作顿了顿,眼神微眯:“好,我明白了。”
看来桃喻的手段也并不是盖的,至少脏的玩的很厉害。
他还什么都没做,只是掌握了地位与权威,桃喻这就迫不及待跳脚了?
“棠棠,你在和谁讲话。”
男人的身影蓦然在他面前出现,透着淡淡的月光,勾画出他深邃的轮廓,连带着他的睫毛都是纤细又冷调的色彩,一身清冷白色的内袍,像是从月亮上下来的月妖,神出鬼没。
1805立即消失,周棠摇了摇头,说没有。
季时寅玩味的看着周棠,薄唇轻启,缓缓道:“棠棠说没有,那就是本王听错了。”
他的夫人有秘密没关系,总有一天,他会把这个秘密亲自揪出来,然后销毁。
没有人可以取代他在妻子心里的地位。
他走向周棠,把周棠搂在怀里,下一刻就把青年的唇含进唇齿。
这个亲吻也许不能称为亲吻,他吻得很凶,像要把周棠的嘴唇吞下去,属于鬼的獠牙带着明显的惩罚意味,轻轻地刮过周棠的舌头,大掌抚摸着他的后背,轻轻摩挲,带着安抚性的情绪,“听他们说,明天…你要去,那个男人的家里?”
周棠有些无奈的在男人唇上啃了两口,慢慢平息自己的心跳声,“嗯,答应了要去把他家的恶鬼邪煞解决掉。”
季时寅轻轻捏着周棠的下巴,亲吻着他的嘴角,“你要得到什么?金钱吗,你丈夫有很多,想要其他的,本王也能给你,别去,好不好。”
周棠笑了笑,勾唇很直白道:“不行,当然为的是权和地位。相公,你是只鬼,给不了我这个呢。”
季时寅缄默片刻,然后更凶狠的亲吻着周棠的唇瓣。
男人脱下人世间的白骨皮囊,从鬼海中走出来,纵使双手总是沾满污血,也从不觉得后悔。
他的夫人不知道自己为他灭了多少只鬼,那些冲着他妻子血液的贪婪之鬼,全都死在他的手里,化为了供养自己的养料。
他从前不喜欢吃掉别的鬼魂,因为他们很肮脏低劣,更会让自己也变得如他们浑浊。
所以季时寅对他们从来都不感兴趣。
但他现在愿意吃,因为可以让他的宝贝免于骚扰,也能让他自己凝出实体,陪在他的身边,给他想要的一切。
即使他身上的恶煞越来越浓。
以前他不愿转世是因为不甘,浓厚的杀戾令他感到痛苦又愤怒。
现在不愿转世是因为人间还有一个周棠。
周棠要什么,他就要给他什么,权,他也能给得起。
他要把周棠锁在身边,死后也要带走。
第470章 他的威望深入人心
除了权还有地位外,普通人想要的一切,他作为一个凡人也都应该拥有,比如自由与尊严。
屋子里的气息越来越暗沉,窗角的薄纱也被风吹起,隐约泄进月光。
最后在蓝的发亮的月色里,有什么东西撞到了床榻,发出吱地一声,随即便是沉闷的微弱声响。
“打开你的腿,棠棠,不要让本王再提醒你一遍。”
男人扬起眉宇,大掌捉起青年白皙的腿,唇触碰那儿的肌肤,眼神却又邪气的看向周棠。
他勾起红润的薄唇,劣气又阴测测笑着。
另一只健臂牢牢紧锁着他的腰肢,深邃俊面暧昧又涩情的贴着周棠湿润潮红的大腿根,“宝贝好shi啊。”
周棠被他毫无温度的体温吓到瑟缩一瞬,紧抿着唇,双目含泪,却仍旧不怕死的勾着嘴角,嗓音断断续续如猫儿撒娇。
“凭你的力气打开啊,季、季时寅,你没吃饭么。”
他用腿蹭了蹭男人的脸,手指点了一下他的下唇,擦过对方冰凉又湿润的唇肉,笑的张扬漂亮。
似盛开的魔鬼罂粟,青年一举一动都透着致命的危险,诱人沉沦。
“嗯,棠棠既然这么说了,本王就不客气了。”
男人眼底闪过狠戾又兴奋的神色,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一个男人极其强烈的欲望信号。
宛如一头被猎物勾引耍弄够的野兽,喉结滚动的频率极速加剧。
有好几次,周棠都感觉自己要死在这个男人的手里。
“不…唔,把你的手指头拿开——”
季时寅虽然阴鸷又暴戾恣睢,可他心思也缜密如深渊。
兴许是知道怀中这个妻子如今能和他在一起,一半都是受自己的威诱,也明白对方和普通人一样拥有的顾虑,季时寅有太多无法言语的话想要说,最后都化为了力量上的压迫。
指节掐紧周棠的大腿,男人的手掌慢慢桎梏紧,强壮的身躯慢慢俯起。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周棠刻意挑衅的表情,冰冷的双唇如游动的蛇信子,强势的闯入周棠的唇齿死死纠缠,吮|吸他猩红又漂亮的唇肉香舌。
冰冷的大掌在他的腿根与幽谷处流连,泛起一阵狼藉的水渍声音。
黏腻。
淡淡的香味。
周棠被亲的瞳孔骤缩。
他用手指轻轻掐在男人的脖颈,模拟着掐揉的动作,与他直直对视。
男人深墨色的眼眸里有着浓郁跳跃, 除此之全是他的样貌。
季时寅的性格一惯是如此雷厉风行,做事也调情的不行,明明不是人类,会的花样却像是生来经验技巧。
他不会掩饰自己的欲望,也不会掩饰自己卑劣的想法,上面堵住他的嘴唇,下面也堵住另一张嘴唇。
如猛虎擒拿羔羊,季时寅锋眸放光,面颊末入他的颈窝,喘息加重之时邪气放肆的呼吸着,粗声道:“棠棠,跟本王说一遍,你会永远呆在本王身边。”
“唔——”周棠面红耳赤弓起脊背脖颈,声线轻颤,“季时寅,我会待在季时寅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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