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热,也很口渴。
这是他的主人,他的人。
江北暮前半生只有满心复仇,不知道感情有什么用,因为他只爱自己,因为要对他身后的军队们负责。
但他对怀中这个对他肆意发着脾气,当一切都不在乎的恶毒蛇蝎美人很感兴趣,甚至想过以后把他永远圈在身边,日夜承欢。
发了疯的想占有他,让他那只会伶牙俐齿的嘴巴溢出呻吟和哭音。
江北暮也讨厌那些把视线落在周棠身上的人,他嫉妒,嫉妒的发疯。
凶猛的巨兽终于从蛰伏的状态苏醒过来,江北暮含笑的喃喃了两声主人,盯着嗜睡的周棠,转而去亲吻了他肖想已久,但没碰过的那柔软又甜蜜的唇瓣。
“桑思棠,你不会知道你究竟到底招惹了什么怪物。”江北暮低笑,嗓音低沉到令人心动,利眉微微一挑,俊容闪过一丝势在必得。
他不会放手的,既然都是做奴才,做听话的狗何不如做一个恶仆?
周棠是在江北暮大胆占有他的那一刻惊醒的,他的双腿毫无知觉,以至于遇到这种情况时,他本能的就是伸双手去掐青年的脖子。
江北暮的动作有多用力,他掐的就有多猛,就算是眼角红地分泌出泪水,他也把对方掐的窒息。
似乎意识到主子醒来了,桎着周棠的腰肢力气骤然变大,即使被他掐的脸色发红,他也是笑着,性感的喘着气“羞辱”这个小侯爷。
“怎么样,这次服侍的如何?主子应是爽到了吧。”
江北暮这次减少了迷香药量。
他本就抱着z到中途让小侯爷醒过来的心思,如今对方双眼泛红的瞪着自己,即使眼中有着浓浓的杀意,他也眉眼带笑的去亲吻。
纠缠对方的唇瓣,身体与对方融为一体。
“卫、暮、你好大、的胆子!”周棠咬牙切齿,阴狠狠的念着他的名字。
他不讨厌与江北暮做这件事,可这该死的胆大包天的狗东西,居然偷偷的对他行不轨之事。
周棠要的是他占据主导。
“嗯,奴才在。”江北暮忽视着脖子上那双使了蛮力的手劲,那双漆黑的瞳眸亮的惊人,如同深渊中显露出的巨物,看的周棠一瞬心惊。
“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停下放手的,你尽管想杀了我,而我会用我的方式,回馈你。”
江北暮眼底的执拗仿佛是一对燃烧的火焰,这句话彻底燃烧了周棠最后的理智。
居然不怕死,和他一样是个不怕死的家伙。
后背先是一阵发凉,周棠惊怒地看着不断占有自己的江北暮,和对方俯身碰z时,因为热而滴落在他脸上,身上的汗珠,对方没有任何软肋。
但紧接着,一种寻到宝贝的兴奋紧接而来。
他似乎给自己招惹了什么怪物,但似乎······这种感觉并不难受。
“你真是疯子,卫暮。”
他蓦然抬眸,绯色的唇就像是涂了胭脂,嘴角咧开了一阵傲慢的弧度,松开了手,然后抬头含住了对方的喉结。
“和我一样疯的疯子。”
他用两根指头捏住了对方的下巴,倏地就搂住了男人的肩膀,借用对方的力气,腰身一直就推倒了江北暮。
怕周棠因为支撑不住力气摔倒,江北暮双手扶稳了对方的腰,牢牢坐稳。
一瞬间,他们上下位置颠倒。
“也对,太听话的狗没什么意思。记住好你的身份就好,就让我来教教你,如何取悦人。”
周棠笑吟吟,鸦色的睫羽微微扑闪,一双桃花眼宛若琉璃宝珠,神色颇为戏谑。
是充满了疯子之间势均力敌的较量。
天微微亮,昨夜刮的寒风在今日都消散了,温度不热不冷,刚刚好。
窗外的寒风越来越大,呼呼作响,屋内的火盆却燃满了炭,暖的让人面红耳赤,浑身发汗。
雕花大床上上的恶犬还在欺负着主人,那双修长优雅的手,轻轻的摸着身上人儿的腰肢,腹部。
江北暮不紧不慢的问,这儿会不会涨的发疼。
周棠则冷笑着说也是对方先疼,一点力气都没有。
寒风卷走了那些脏污的灰尘,夜晚悄然过去带来了新的一天,淡淡的木香与药香蔓延,包围了江北暮。
屋内的炭火盆隐约烧的只剩下余温,雕花大床上的一对影子还在相拥,较为强壮的那只恶犬将主人拢在怀里,紧的像是在守候着自己的肉骨头。
无声的占有欲如若让人看到就心惊。
忽然,其中一个容貌美艳的青年把另一个青年用力推了下去,眼神带着刚醒来的怒气,脸色也绯红。
他有起床气。
更何况身体还这么疼,彻底清醒后他就更气了。
江北暮眉眼一沉,扶着床沿站了起来,又勾了勾嘴角,“不知道主人身体好受吗?”
周棠反射性往下一看,没想到对方竟然在这种情况也能···
嘲讽的舔了舔唇,周棠眸子发亮,想出了新的折磨小狗的方式,使唤道:“过来服侍我穿衣服。”
江北暮便又爬上了床,从一旁的衣架上拿出一件一件衣袍为周棠穿上,崭新的,红糜色的锦袍被他穿的鲜艳欲滴,腰间别着一只血滴红的玉髓吊坠。
江北暮像一只忠诚的狗,安分的把周棠抱上了轮椅,给对方抱来了一个暖炉后,才推了出去,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
可马上一兜冷水就浇了下来。
“昨晚的事就当是我一时冲动,卫暮,你要记住你只是我的奴才,我高兴了你暖床,不高兴了随时可以把你换掉。”
周棠的语气冷淡,说完后江北暮的脸色几乎是要结冰掉渣。
懒得管他的感受,迎面便是阿芽兴匆匆的捧着一封信函朝他跑来。
“主子!主子!宫中来信啦。”阿芽像只可爱又会撒娇的小猫,把信递到了周棠手上。
“汪远回来了吗?”周棠眼神淡定的翻着那信函,发现这信左右想法都是邀他于明日去狩猎大会。
“老侯爷今早天还没亮便回来了,不知为何,又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出去了。”阿芽老实交代,乖乖的站在他的另一边,还不忘记偷偷瞥一大早就腻着他的主子的卫暮。
不是跪了一晚上吗,怎么还这么有精力?阿芽纳闷。
站在周棠一旁的江北暮眼尖的却是瞄到了那封信右下角的署名,居然是太子凤恒。
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冰冷,江北暮沉下眉眼,心中愈发气愤嫉妒。
1805这时才冒了出来:“主人,京城中现在不仅传你恶毒,还传你聪慧博学,才不过一晚,吟诗会榜首就传开了你题的那黄金下联。”
周棠更改了原主的命运,从一介毒心草包变成了不显露山水的才子,他也是踏着宋君怀上去的。
但他不是故意的,因为必须要有这一步,即使宋君怀因此记恨上他,他也不在乎。
反正周围都是敌人,他不在乎多少。
他眼角眉梢漾着春情,睁着一双漂亮的眼,似邪似恶的挑了挑眉,终于瞄到了是谁给他寄的这封信。
“啊呀···太子来的信函?”
他似乎和这个原世界里的太子攻一点也不熟吧。
再者,让他一个双腿残疾之人去狩猎宴会,究竟是什么意思呢,为宋君怀讨公道?还是单纯的想向他请教一下?
原剧情中作为恶毒配角的桑思棠并没有被邀请来这场狩猎宴。
因为他虐的下人们太狠,内心的大恨和抱负无处发泄发挥,性情在别人看来越发古怪,没人想和他走进。
江北暮也记恨他,在宋君怀不断示好的情况下,他收集好老侯爷的那些赃证便一走了之,去到了宋君怀的身边,做他的侍卫。
在剧情里,反而主角受宋君怀大展一优秀的骑术和箭术,获得了太子和许多爱慕者的欢心和肯定。
就连国师都注意到了这个年纪轻轻就优秀霁月的青年,在心里落下了点点他的影子,后面也在持续关注他,在他被别人害的时候,伸出援手帮助,一颗冰冷的无情之心被慢慢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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