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肖武拎着哀嚎的遂遂找夫郎去了。
“呜呜,我要告诉小爹爹你揍我。”遂遂拼命的捣腾两条悬着的小短腿。
“你现在有两条路可以选。”肖武放下他,凉凉道。
“哪…两条?”小家伙哭的一抽一抽。
“第一条,哭就把你扔河里。”
“第二条,不哭带你去找小爹爹。”肖武低头瞧着他哭得鼻头泛红声音软了些。
遂遂胖胖的食指竖在嘴巴,做了噤声动作,言外之意我不哭别踢我下河。
肖武略略扬声:“走吧,跟紧些丢了可没人找你。”
遂遂抹了抹眼泪,紧紧抓着肖武的衣摆跟在身后,见到顾青后,眼泪都快滚出眼眶了,“小爹爹,我好痛苦。”
小家伙手里提着灯,泛着柔和的光芒,在夜色里显得格外有趣,顾青忍着笑拉住遂遂的手,小手冰冰凉,道:“怎么痛苦了?”
“爹爹说你最不喜欢我,爹爹还要把我扔河里,爹爹还揍我,呜呜……”遂遂越说越伤心,两眼泪汪汪的。
“客官您的五碗馄饨好了,还有五个卤蛋。”店小二不合时宜的打断了遂遂。
遂遂挣扎了一秒,快速的坐到凳子上,“我吃完再痛苦。”
肖武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都这样了还有心情吃。
烟烟用帕子给遂遂擦了擦哭花的脸蛋,一颗肉乎乎的馄饨下肚,遂遂满足的眯起眼,开心的手舞足蹈。
细细密密的月光随着银雾洒在大地上,圆月高高悬挂,银色的月光映着几丝儿轻云,回去的路上很安静,孩子们也都困了,遂遂窝在肖武怀里睡着了。
大伙儿出来了两天有些惦记家里,连夜赶了回去。
第267章 一起过年
腊月二十九这天,家家户户拾掇地十分喜庆,肖家也忙碌着写春联剪窗花,肖武还特意买了几个红灯笼,一一挂在了屋檐下。
“大哥,我感觉应该这么写。”遂遂巴巴看着小池写对联,在一旁指手画脚。
小池把毛笔递给他,“你来写。”
遂遂连连摆手,“不要不要。”
*
顾青和烟烟坐在炕上剪窗花,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虎子娘顶着小雪来了。
“咋还顶着雪来了?”顾青放下剪刀和窗花问道。
“也没啥事,之前不是说年三十一起吃团圆饭吗?我家万福惦记的火燎腚,非让我来问问。”虎子娘掸了掸身上雪道。
“婶婶坐会儿,喝杯热水暖和暖和。”烟烟倒了杯热水,招呼虎子娘坐下。
虎子娘笑得眯住了眼睛,瞧瞧还得是儿媳知道心疼人。
“等雪停了,你让虎子把你家大桌子搬来,我家桌子怕坐不开。”顾青道。
“成。”虎子娘得了准信儿麻利的下地,“那我先回家了,万福和虎子在家急得抓耳挠腮,我得赶紧告诉他一声。。”
顾青笑了笑,想下地送她,被虎子娘拦着,“别下地了,又不是外人。”
虎子爹在家里急的直踱步,自从顾皓尘两口子把笒哥儿带回余干,家里冷清不少,他现在就盼着过年几家人凑在一起热闹热闹。
虎子娘走到一半,掉头去了顾二娘家,顾二娘两口正杀鸡呢,她家今年养了七八只大公鸡,入了冬公鸡只吃粮不涨肉,给去颜哥儿家四只其余的留着过年吃。
“万贵,你过来帮我抓住鸡腿。”
别看顾万贵平时胆子大,最怕杀鸡,每次都躲的老远,“我不抓,抓腿罪大。”
“吃的时候怎么不怕罪大?大过年的别找不自在。”顾二娘气的想骂街。
“你这娘们,刚进院就听到你吼。”虎子娘笑着走了进来。
“没辙,谁摊上这样的爷们都没好脾气。”顾二娘瞪了顾万贵一眼。
“顾万贵又咋惹你了?”虎子娘蹲在地上帮她抓着鸡腿。
顾二娘手法熟练的抹鸡脖子,顾万贵拿着碗过去接鸡血,血接了一小碗,防止鸡没死透,顾二娘把鸡扔到雪堆里,小鸡在雪地里扑腾几下,彻底命丧黄泉。
“顾万贵不敢杀鸡,你不来这两只鸡我就只能剁头了。”顾二娘道。
“那你家顾万贵可真不行,我家鸡都是顾万福杀的,别看顾万福其他事帮不上忙,这些杀鸡宰鱼的活倒是你顾万贵强点。”虎子娘道。
不一会儿两人把三只公鸡都宰了,顾万贵在厨房烧水准备收拾鸡毛。
虎子娘洗干净手才想起正事,“年三十去青哥儿家过,让你家顾万贵明天早上早点贴对联。”
“真去啊?会不会太麻烦青哥儿了?”顾二娘压不住上扬的嘴角,故作为难道。
“你少整恶心人那出,我一猜你就不好意思去问,其实心里惦记的都快睡不着了吧?”虎子娘揶揄道。
顾二娘震惊:“你咋知道的?”
“顾万福和你一个德行,要说你俩是亲兄妹我都信,狗肚子里装不了二两香油。”虎子娘白她一眼。
“呸,你才是狗,那明天咱俩早点去打牌。”顾二娘眉开眼笑道。
“成,那我先回了,你明天穿身喜庆点的衣服去,大过年别整的灰突突的。”虎子娘边走边嘱咐道。
第268章 回家过年
肖武在正屋架了个小火炉,白天可以烤一些东西吃,吃过午饭后,顾青把四个孩子都喊了过来,打算给他们开个会。
炉子上的山栗子劈哩叭啦裂开,淡淡栗子香环绕在空气中,遂遂小鼻子一耸一耸的追着栗子香味儿有些游神。
“遂遂,小爹爹刚刚说什么了?你重复一遍。”顾青看着游神的遂遂问道。
“说…过年不可以哭,不可以没礼貌,见到人要问好。”遂遂紧张的搅着手指,答道。
“对,小爹爹主要就是说给你听得,过年你要控制好情绪。”顾青说完又看向拓拓,“不可以捡炮仗玩炮仗。”
拓拓乖巧的点了点头,肖武拿了一些瓜子,一家人围着火炉嗑瓜子,“爹爹我想吃烤地瓜片。”遂遂扬起小脸期待的看向肖武。
“不许吃,给你单加一条过完年减肥。”顾青看着比拓拓胖一圈遂遂有些发愁,小家伙食欲太好了,米饭泡水都能吃出山珍海味的感觉。
遂遂挣扎道:“可是婆婆说我现在还小,吃得多才能长高。”
“可是你没长高,只长胖了。”顾青懒洋洋的抬起眼皮,淡淡道。
“对了烟烟,小婳之前是不是说过喜欢拓拓这种瘦瘦的小汉子呀?”顾青朝烟烟挤眉弄眼。
烟烟心领神会,煞有介事道:“不止呢,小婳还说不喜欢爱哭爱闹的小汉子。”
遂遂圆鼓鼓的眼睛转来转去,半晌恼怒的站起身,轻“哼”了一声,小声嘟囔道:“瘦有什么了不起的。”说完沮丧的回了堂屋。
下午村长组织大伙去鱼塘打鱼,肖武脚上穿着顾青用狍子皮做的棉靴子去了。
棉靴子鞋帮是用狍子皮做的,内里续的棉花,大冬天踩雪里头也不冻脚,狍子鞋难做费手,顾青只给肖武做了一双,几个小的冬天出门少,穿着棉鞋就够用。
雪渐渐停了,小池穿上袄子准备出去扫雪,遂遂和拓拓也吵嚷着要去帮忙。
三人扫完雪,在院子里堆起雪人来,拓拓还特意进屋喊烟烟一起,烟烟拗不过他,只能无奈跟着。
四个人堆了个老大的雪人,用石头做雪人眼睛和嘴巴,小池又把肖武的围脖子偷了出去围在了雪人身上。
肖武拎着两条大鱼一进院就看到自己的围脖子挂在雪人脖子上,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小池的杰作。
“青儿,他们又霍霍我的围脖子。”肖武进屋后把鱼放在厨房的大盆里告状道。
“那个送给雪人吧,我又给你织了一条。”顾青说着爬到炕柜边,从里面掏出一个新围巾子。
肖武脱掉棉袄,把围巾子围在脖子上,“嘿嘿,真软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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