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晓璇珍惜自己两世唯一的孩子,所以她祝福他的爱情,并在心里对妈祖祈祷,希望瑛瑛一生幸福。
作为皇帝,秦湛瑛与吕晓璇的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秋瑜作为皇家第一宠臣也是如此。
但作为先天高手,他们其实还挺自由的,高高的宫墙拦不住他们。
每天晚上,吕晓璇会出门到城郊一处村庄里,用红绸、红纸、红烛将这里变得喜庆起来。
秋瑜的现代小伙伴金虹珠鼓足劲往大京赶,而秦湛瑛的亲外婆沐跃也奔赴于此,又有秋瑜的老爹秋知。
婚礼么,总是要有长辈和宾客的。
梅沙在去年也幸运地晋升先天,也帮着女皇陛下布置婚礼场地,并被发了婚礼邀请函,还有祝大午、郑尧这两位贴身侍奉君王的太监。
秋瑜找来最好的红缎子裁新衣,但在要不要搞个盖头这件事上和秦湛瑛起了分歧。
秦湛瑛:“我想看你戴红盖头。”
秋瑜:“我还想看你凤冠霞帔呢,你看这个,我亲手磨的口脂。”
都想在对象身上浪漫一把,但总不能两个男人都带着新娘子的装扮去参加婚礼,不然感觉怪怪的。
最后秦湛瑛将手边的红纱往秋瑜头上一罩,两人一同蒙着纱交换了一个吻,然后秦湛瑛扯着纱往后退,纱便也从秋瑜的头上滑落,只剩一个披着红纱的瑛瑛站他面前,艳丽得像一块染了朱砂的红玉,无尽绮思尽可付诸他身。
经过商议,他们在成亲时穿得并不隆重,红绸做的武服,而且秋瑜还建议瑛瑛把红镰刀提上,他拿那个锤子。
“正好一对。”秋瑜这么说。
秦湛瑛虽迷惑镰刀锤子怎么配一对,但也同意了。
都和秋瑜成亲了,别的世俗礼仪在这一刻也彻底放下吧,只要和秋瑜度过快乐的一天,就已经足够了。
赶过来送礼金的金虹珠气喘吁吁:“吕阿姨,这是十万两,我今年一半的收益都放里头了,你儿子可千万要记得我的好。”
吕晓璇:“我儿子办喜事呢,你能别一副参加上司婚礼,想通过打大红包换取上司另眼相看的模样么?你可是以亲朋的身份过来的啊。”
金虹珠苦着脸:“那你儿子也的确是我上司啊,他给我封了爵,还给我发俸禄呢,高丽那块大开发也得指望你儿子手松一点,给我多发点资源。”
虽然就连秋瑜那个把上司追到手即将结婚的人生赢家,在开发西部时也没能让秦湛瑛的国库放更多血,但是人呐,是要有梦想滴!
同样打了个大红包,并且和金虹珠抱有同样心思的梅沙、祝大午、郑尧:……
沐跃记录着礼金数额:“都给你们记着呢,傻孩子哦,都入座嗑瓜子去吧啊。”
玩笑归玩笑,他们能被请过来,就已经是被认了亲朋的位置了。
深夜,亘古不变的星河横贯于夜空之上,与历史一道奔腾。
大地之上,一户点了许多明灯的人家,一对新人携手,在亲人面前成百年之约。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洞房之中,摘了红纱,见了心上儿郎。
秦湛瑛拿出那盒口脂,用指尖点了,对着照年镜细细地把口脂涂在唇上,回头对秋瑜似挑衅似调皮的笑。
秋瑜俯身将他抱起,转着圈儿入了暖帐。
滴答滴答,红烛高燃,直至熄灭。
秦湛瑛哽咽了一声,面上有着泪痕,伸手抚摸着秋瑜的脸。
指尖湿润,也不知浸湿的是汗水还是泪水。
“你一定要陪我走完这一生。”
秋瑜握住他的手腕,低头珍惜一吻。
“若能陪你走完余生,当真三生有幸,直至奈何终无悔。”
第154章 太泽年间三
太泽十年,秦湛瑛满二十八岁生日前夕,吕晓璇和秋瑜都在大京陪着他。
这却是件稀罕事,吕晓璇来京本就少,尤其是这些年又忙着消化东瀛,上次和秦湛瑛母子团聚还是她主持儿子与秋瑜成婚的时候呢。
不知不觉也过去七年了。
秋瑜:“嗯,俗话说得好,两口子结婚七年以后,容易引发七年之痒,影响感情,所以我要回来粘着你。”
秦湛瑛:“少来,你不是才将青湖道吃下来么?这时候不在那边干活,反而跑回来粘我?”
秋瑜:“这不是你也快过寿了么,既是你生日,只要天没塌下来,我都要回来和你一起过的。”
这话顺耳,秦湛瑛枕着秋瑜的胸膛:“暂且信你。”
这一关就算过去了,秋瑜心里松了口气,手臂越发用力地将人抱在怀里,秦湛瑛被勒得有点疼,可他正犯困,也懒得计较了。
秋瑜无法告诉秦湛瑛真相。
历史上的秦湛瑛在27岁英年早逝。
他今年一整年都提着神,生怕秦湛瑛生病,让死亡有机会遵循原来的轨迹将人劫走。
真话是说不出口的,无论何时,秋瑜都是不愿意将瑛瑛和死亡联系起来的,哪怕只是口头说一句也不忍心。
但秦湛瑛在这一年的健康状态的确不太好。
人体仿佛有一个周期似的,也可能是运气问题,反正总有一段时间,他们会状态低迷。
秦湛瑛可能是从登基到现在一直忙得十分狠,别说底下的官员吃不消,喝药上班的越来越多,超过五十岁以上的几个三品以上的大员甚至连退休荣养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累到去世,其实秦湛瑛自己也消耗极大。
金虹珠就为此吐槽过:“他是不是不想给我们发退休金了,那就直说嘛,别把人当牲口使啊,我累死了,好多美男的人生都要有缺憾了。”
秋瑜辩解了一下:“他不是光对你们苛刻,他对自己也这样。”
金虹珠激动地拿着勺子舀一勺八珍膏怼热水里搅拌着:“我才多大啊,就要开始吃中药了,别人是女人当男人使,男人当牲口使,在你家那口子手里,男的女的全是牲口,他也不想想,不是谁的亲娘都姓吕,还身负八十年内力的!”
秋瑜:“现在是九十多年了。”
瑛瑛这些年也有修炼的,再过几年他的内力积累就能突破三位数,比吕空还夸张。
金虹珠唉声叹气:“加工资,快给我加工资!”
秋瑜:“他不追究你捞的那些钱就已经是加工资了。”
那倒也是,金虹珠噤声,她也明白秦湛瑛其实是允许一定范围内的捞钱的,但不能用伤天害理、违法乱纪的法子,金虹珠本就是商人出身,她的合法赚钱手段多多的,这些年小库房塞得满满的,也是多亏了秦湛瑛默许了。
到了二十七岁这一年,秦湛瑛身体出了不少小毛病,主要体现在换季时容易咳嗽,胃病发作得频繁了些,重盐重辣的食物都不能吃了,入冬后染了两次风寒。
秋瑜被吓得不行,强压着人放下公务,躺床上老老实实喝汤,生怕这人在没有有效治疗手段的古代,又被一场风寒导致的病毒性心肌炎给送走。
秦湛瑛当然是反抗过,可惜他娘这次也站在秋瑜那边。
好在这一年终究是有惊无险地过了。
到了太泽十年开头,秦湛瑛就觉得自己渐渐好起来,虽然冬季干燥空气以及殿内保暖设施等等搞得他喉咙发干,每天把润喉茶当水灌也没什么明显的作用,好歹再不用被压着躺着养病,最后只能躲被窝里偷看奏折了。
皇帝能爬起来了,倒是对自己以前太扒皮有了点自觉。
秋瑜:“要不把月假从一个月三天改成四天?”
秦湛瑛:“我给他们加点俸禄。”
以上两句话是两人同时说出口的。
秋瑜捂脸,算了算了,涨工资也是一门喜事。
而在太泽十年,这个秦湛瑛突破了死劫后的第一年,又一项改变出现。
秦湛瑛在将禹国南部扫盲率推到保守有四成,北边扫盲率也逼近三成以后,就开办了一所新学校,其中教授禹律、算学、农学、医术和冶炼,当然了,也有琴棋书画,总之是完成了扫盲后的人才在通过考试后可以去上的一所学校,只要进来了,食宿全免,毕业后的工作得遵循朝廷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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