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书中的小小公爷不过是个炮灰男配,连带着谢家也是炮灰的身份,因此原书对于他们的描述仅是寥寥数笔。谢资安穿进书中时,谢家已然被灭门,他对于谢家的情况更是知之甚少。
突如其来冒出个漂亮堂妹,他还是心存疑惑的。
“你不是近亲吧?”谢资安试探的问道。
谢灵瑶满是水光的大眼睛闪烁了起来:“灵瑶,灵瑶的祖父是哥哥祖父的兄弟,虽为远亲,但,但灵瑶自幼便仰慕哥哥。”
如此说来是超出三代的远亲了。
“还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朱成玉道,“昨日你还说仰慕我,今日又仰慕起来谢提督。”
朱成玉对谢灵瑶垂涎已久,奈何这丫头是准备留给他皇兄的。今日趁着那熊教使不在,他本想钻个空子,却偏偏撞上谢资安他们。
他心中有气,用力把腰间的系带一紧,玩世不恭的笑道:“灵瑶啊你的仰慕未免太不值钱了吧?”
被戳破的谢灵瑶不再言语,咬着唇低下了头,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乌黑柔顺的发丝顺势从香肩落下,把她脖子处的淤青挡了住。
教坊司是处吃人的地方,一同进来的谢家女眷唯有她还苟活人世了。
李寒池见谢资安踌躇不定,贴近了些许低声询问道:“要救吗?”
谢资安睨向李寒池。
发现李寒池那一双漆黑的眼睛正闪着细碎的光色,直直的照进了他的眼里。
周遭此时好寂静,所有人都默声注视着他们,他们二人离得是那般近,谢资安仿佛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身旁人的呼吸声。
“只要你想。”李寒池道,“我便帮你。”
谢资安忽然特别想问问李寒池,自己到底哪点吸引着他飞蛾扑火?
若是演戏,李寒池已经把做人的那份真诚演绎的淋漓尽致了,这世上也恐怕再寻不出比他更好的演员了。
可若不是演戏.....
那么这个结果显然不是谢资安要得,接下来谢资安要做什么,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他不会也不能念着李寒池的一分好,因为他要把刀子狠狠插进李寒池的心房,叫他血肉分离!
他就是这么一个冷漠无情的人,以前做生意,前脚他还能与人称兄道弟,后脚他就能为了利益把人家搞得身无分文。
所以,谢资安倒是希望李寒池是在演戏。
“哥哥,倘若,倘若你不愿救我,灵瑶绝不受辱活着!”
谢灵瑶听到李寒池的话,心里那团灭掉的希望瞬间又被点燃,李二公子是何许人也,救她脱离苦海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她忽然扭头含恨的看向朱成玉,凄然道:“多少女子死在燕王殿下的榻上,灵瑶宁死不做其中之一。”
朱成玉长相确实不错,身长八尺、面若冠玉,就是行男女之事时忒歹毒了些,常常将人捆绑在榻上,直教那些可怜的女子生不如死。
这也是为何至今都没有哪个世家大族愿意把女儿嫁给他的原因。
“好大的胆子!还没人敢这么泼本王脏水,本王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今日本王要带你走,谁敢阻拦?!”朱成玉冷声道,“景宸,你大哥暗地里抢了本王相中的蛐蛐送你的事,本王不提,那是因为愿意卖你们个人情,但今日的事本王劝你别插手。”
为了教坊司的一个姑娘得罪燕王,李寒池犯不着。可若是为了谢资安得罪燕王,李寒池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了谢资安一人的身上。
李寒池愿意为了他得罪燕王,不过谢资安却不愿为个没什么干系的姑娘得罪燕王,他本就在刀尖上讨生活,何苦再自讨苦吃?
而且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搭救谢灵瑶,倘若他是一言九鼎的帝王,不用担心别在腰间的脑袋,那自是小事一桩,但他不是。
西厂提督说出去风光无限,与东厂厂公江海河、锦衣卫北镇抚司陆炳秋齐名,同是三品大员,可说到底,那两位远在他之上,他这个三品大员做的兢兢业业,却如同个笑话。
“我救不了你。”谢资安垂眸道
谢灵瑶愣住,她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的结局,抓着谢资安袍角的手指霎时没了力气,谢资安用力一抽,便把自己从谢灵瑶缠绕着的手中抽出来了。
“如果你想,我可以借你把刀子。”谢资安说得话听起来不近人情,但确实是他唯一能做的了,“比一头撞死来的痛快些。”
赵成霄终于沉不住了,他连忙上前道:“不可!不可!这是我那烟花舞的领舞,如何能死了?!”
“太后诞辰迫近,此刻换人定是来不及了。”
别的舞女赵成霄不认识,但这领舞是他亲自挑选的,他当然认识。
一张摄人心魂的芙蓉面,怎么看都是万里挑一的大美人。
谢灵瑶是教坊司打算调教好献给皇上的,下了足足有两年多的功夫,一直藏着掖着,不敢让朱成玉撞见,或许就是命,几个月前还是让他撞见了。
熊教使好说歹说把人留下了。
况且他都与熊教使都商量好了,他们正巧借着此次太后诞辰献舞的契机把谢灵瑶送上去,功劳一分为二,现在这可如何是好?
熊教使不在,那黄副教又是个酒肉饭袋,他硬着头皮也得上。
“教坊司美人无数,燕王殿下还请另择旁人,亦或是,亦或是等太后诞辰结束了再说。”
朱成玉又不傻,等太后诞辰结束人都送到龙榻上了,哪里还有他的份?
“本王说了就要她。”朱成玉是丝毫也不肯退让,这是个真正的混子,倚仗着皇帝、太后为虎作伥惯了。
“太后诞辰在即......”
赵成霄只得再次把太后搬出来,但朱成玉是一点也不杵,就算太后来了也得哄着他。
他索性道:“谢灵瑶你不给我也行,那你找个与她一般的标志人物来,咱们这事也算好说。”
这不是为难人吗?
像谢灵瑶这般的女子挑着灯也难寻一个,不过若是......男子,那眼前还真有一位,而且还是有过之无不及啊。
赵成霄望向谢资安,朱成玉也两眼直勾勾地望向谢资安。
被视为猎物的人尚未嗅出不对劲。
他旁边的人就先嗅出味儿不对,李寒池拉住谢资安的手臂,将人一把拽到自己的身后,挡得严严实实。
眉头竖起,双目凌冽的如寒雪,颇有种谁他娘再看一眼,老子便把你眼珠子抠出来的意思。
谢资安猝不及防被拉过去,脚下没站稳,鼻子磕到了那宽阔的后背上,一股松木的味道立即冲进他的鼻腔,和它的主人一样强势又霸道。
这种味道,清香中又带着那么点干苦,谢资安以前在家喝茶时会点一支松香来静心宁神,味道与这个相差无几。
他缓缓抬起头,入目皆是李寒池那近在咫尺的坚实臂膀,他想动,手臂处却还被人死死攥着,又是动弹不得。
“看他作甚?”李寒池毫不客气,“我生的不比他丑,要不看看我?”
赵成霄尴尬的不知说什么,揉揉鼻子,把头撇开。
朱成玉恍若无事发生,自顾自说道:“本王还当那邺城的传闻是假的,原来是真的,唉,本王好美色,但没有横刀夺爱之僻。”
李寒池可不信朱成玉这套骗鬼的说辞,正欲再说点什么,他身后的谢资安却等得不耐烦了,压着脾气,轻声道:“你松开。”
李寒池不为所动。
“松开。”谢资安道,“再不松我便一刀插在你后背上。”
李寒池啧了一声,虽不情愿,但还是松开了,心道还真是蛇蝎心肠。
“那这事燕王殿下想怎么解决?”谢资安道,“既然事关太后诞辰,燕王殿下若执意要动谢灵瑶,还得去过问下公主府,毕竟此事由公主府与赵府共同督办,何必在这里为难成霄,他说到底也不过是替他大哥办事。”
谢资安不打算救谢灵瑶,但既然谢灵瑶和烟花舞有关,那朱成玉也不能动。
“这,这。”朱成玉掂量着为了谢灵瑶得罪朱月和赵家究竟划不划算,主要是朱月,他这个同父异母的阿姊可不好招惹,想了想说道,“算了算了,本王不带走谢灵瑶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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