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很快给他办理了出院手续。
老板本来在澳大利亚谈事情, 听说他醒后,立即马不停蹄的飞到上海来看他。
还特意带来了自己的私人医生,再次为谢资安做了一次全面检查。
私人医生针对谢资安描述的梦境问题,初步断定属于创伤后应激障碍。
但是谢资安的情况又与普通人不太一样,私人医生为谢资安推荐了一个北京很有名气的心理医生。
谢资安本来是不大愿意去的,但老板坚持让谢资安去,还派了Liliya来监督。
Liliya同谢资安一起飞到了北京,路上絮絮叨叨得讲述着她十分喜欢的一本小说。
“两年前我就为你推荐过,只可惜你那会……哎不说了,不过这本小说真的很好看,我看了好多遍,里面有个人和你同名呢。”
“对了你知道我们这次去拜访的那个医生吗?他有个弟弟…”
Liliya思维跳跃,一会儿扯东,一会儿扯西。
谢资安发生车祸后,比以前更容易困了,Liliya兴致勃勃的话就像一剂催眠剂,他迷迷糊糊得又睡着了。
很快梦里那个人又出现了,他们站在一片雾里,谢资安看不清他的脸,却能听见他的声音。
那个人身形很高,站在谢资安对面,低低地叫着“扶青”。
谢资安猜测这可能是个人的名字,但是他为什么要叫自己“扶青”?
这个男人,谢资安并不认得。
谢资安刚想要问问他,Liliya便把他叫醒了。
他们到了。
下机后,北京的分公司派了商务车来接他们。
分公司这边的人很会办事,提前就把点踩好了,而且也提前与那家心理诊所的前台沟通过。
所以没太费事,他们直接驱车从首都机场到德胜门西大街,然后顺利找到了那家心理诊所。
去得时候,前台正忙着接待其他病患、做登记什么的。
谢资安不愿意再麻烦他们了,于是只让前台告知了大致的路线和房间号。
他让Liliya几人在接待厅的沙发等着,自己一个人上楼了。
谢资安看准房间号,敲了敲门。
立面的人喊了一句“不在。”
谢资安有些疑惑,又敲了敲门,里面的人有些许不耐烦,起身走过来开门,一边开门一边说道:“我都说了,李……”
门开了,那位脾气暴躁的人拉着门把手站在门口,止住了嘴边的话。
谢资安静静地打量了眼对方。
五官硬朗凌厉,皮囊算得上谢资安见过的人里面数一数二的。
不过仪态上,谢资安就不敢也这么苟同了。
头顶的黑发略带杂乱,发根处还闪着蓝色,身上穿着一件被压出褶皱的纯黑衬衫,脖子上则是挂着一条被拉扯地松松垮垮银白色领带。
手指上夹着半根香烟。
谢资安微微皱了皱眉,说道:“你好,请问是李思澄李医生吗?”
那人倚着门框,忽然笑了下:“我是李思澄,你先请进吧。”
谢资安跟着进来,脑海里响起老板私人医生对这位李医生不绝于耳的夸赞,如温和、儒雅……
一瞬间,谢资安觉得自己被杀熟了。
那位李医生相当善解人意的为谢资安拉开椅子。
他随手把烟头往垃圾桶一丢,然后懒懒散散地往沙发椅一靠,坐在了谢资安对面。
“我们先进行一下彼此的了解吧。”李医生说道。
谢资安:“林医生没有将我的病例通过邮件发给您吗?”
一般这种地方都会提前了解好病患的案例,再作沟通,这位李医生的行为有些反常。
李医生说道:“您也知道我们这里不同于其他的心理诊所,病患太多,有时候应接不暇,而且您应该是直接插队进来的吧?”
谢资安顿生不悦,这么不会聊天的人是怎么成为心理医生的?
他站了起来,直接说道:“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走了。”
那李医生见谢资安要走,竟也直接站了起来。
他站起来时。碰掉了桌上一沓钉在一起的文件,一张连带着名字的照片赫然出现在上面。
李医生扫了一眼,然后匆匆追了出来。
他比谢资安高了小半个头。
谢资安是一米八二,这位李医生应该有一米九左右。
因此他向谢资安靠近时,压迫感十足。
“谢先生。”他伸手握住了谢资安的手腕。
谢资安微怔,带着丝丝不可思议缓缓转头看向那位没有礼貌的李医生。
曾经有许多人也这么称呼过他,可是这个人这么称呼他的时候,有种很特别的感觉,就像是他们彼此相熟了好久。
“怎么了?”李医生见状,问道。
“你们在做什么?”门口走进来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惊奇地望着两人。
谢资安立即抽出了手,看了眼那人别在胸口的名牌,忽然意识到自己被人耍了。
“我是林医生介绍过来的。”谢资安瞥了眼假冒的李医生,对着真的李医生说道,“没想到贵处同名同姓的人这么多,我都分不清谁是林医生口中的李医生了。”
李思澄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
李寒池是谈生意路过这里,顺道上来看看他,没想到闹出这样的笑话。
他尴尬道:“寒池,你都多大了,还做这种恶作剧,快点向这位先生道歉。”
冒牌货李医生耸了耸肩,绕到谢资安面前,戏谑地望着谢资安,伸出手,说道:“谢先生,正式认识下,我叫李寒池,李思澄医生的亲弟弟,我对刚才的冒犯举动感到十分抱歉。”
“谢资安。”
谢资安言简意骇地介绍了下自己,然后伸出了半个手掌,挨了下对方的掌心就收回来了。
“原来是谢先生,早就听林医生提到过您了,我见过您的照片,本人比照片更加英俊……”
李思澄走到两人中间,一边不着痕迹的轻轻推了下迟迟不走的李寒池,一边热情地笼络着谢资安往里走。
谢资安重新坐回椅子上。
医患二人刚谈起来,才出去的李寒池又绕了回来。
李思澄皱眉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拿烟拿火机。”李寒池拿起桌子上的烟和火机,眼睛瞟向谢资安,又道,“拿我的外套。”
谢资安觑了眼自己旁边椅子上随意扔着的手工西服。
李寒池绕过谢资安,拿起西服。
但往回走时,走到了谢资安的旁边,故意顿住脚步,轻笑道:“谢先生是林医生的朋友,那就是我哥和我的朋友。”
“谢先生这么远从上海过来,我们本应该尽地主之谊,带谢先生在北京好好转转,毕竟论玩,北京应该没人能比得过我。”
李思澄都不用猜,就知道李寒池没憋好水,立即瞪向李寒池,示意他少放屁。
李寒池不看他哥,悠悠地继续道:“只是病患那么多,我哥又抽不开空,一会儿就只能由我带谢先生转转了。”
谢资安道:“好意心领了,我晚上订了机票,待不了多久就要飞回上海了。”
李寒池耸耸肩,无所谓道:“好吧。”
李思澄道:“下次来我这里不要抽烟,搞得哪里都是烟味,没你事就快走把,客户还等着你呢。”
李寒池将外套甩到肩膀上,大步向外走去,比了个ok得手势,算是对他哥婆婆妈妈得回应了。
三个小时过后。
谢资安出来后,分公司的人竟然已经一声招呼不打地就走了。
谢资安刚想打电话质问,Liliya就激动地跑过来,说道:“是我让他们走的,我把机票也退了,寒哥说带我们玩去!”
“谢,我都不敢相信,我真的在这里遇见了寒哥,寒哥以前是超级厉害的赛车手,KG俱乐部你知道吗?寒哥以前可是那里面的……”
谢资安无情打断道:“你不仅让许助回去,还把机票退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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