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桑源不太高兴,“怎么不对劲?”
大妈神神秘秘说:“他家是接鬼神的,听说门道很深,你不知道吧,他们家当年也是突然有外村的人来的,但是那下场……”
“什么下场?”
“那外村的像是中了什么邪一样魇住了,糊里糊涂跟着人过了一辈子,回过神来孩子都有了。”
祁桑源露出惊讶的表情。
大妈哈哈笑道,“不过白夏是个男娃娃,肯定不会把你怎么着的。”
祁桑源的嘴角肉眼可见的上扬。
谁说男娃娃不会呢。
他们家都有这种传统手艺了,谁也不能保证。
难保白夏不是这么想的。
说不定早就有了想法,这小土包子还给他藏着掖着。
藏得够深。
祁桑源心情顿时大好,提着几斤猪肉几乎是小跑回去,他边跑边笑,怕村里的人觉得他是神经病给白夏招黑,到了没人的地方才快乐的唱歌。
他在院里一喊,却没听见白夏出来接他。
这几天他能拿钱回家,他要是回来发出点声音,白夏一定是像只小鸟一样过来接他。
今天不在,肯定是不在家。
祁桑源找了一圈,确定白夏不在家。
他把肉放好了,出去找白夏。
白夏总是闲不住,说不定又在外面干活了。
他去田地里找了一番,这时,恰巧有个人路过,祁桑源一问,那人说,“坡头那孩子好像坐着王骁的拖拉机走了。”
祁桑源的心里一咯噔,连忙问,“哪个方向?”
那人指了指,“那边,王骁的玉米地在那儿。”
祁桑源匆匆忙忙赶到玉米地,他是白夏的阳鬼,隐隐约约有一些的联系,像是有个方向指引般的,他精准无误的冲进玉米地里。
那玉米杆厚厚密密的,人一进去全然找不到,那么一大片,秋风一吹,什么人声呼喊都听不到。
白夏那么好骗。
现在进去多久了?
他像一头奔跑的狮子,冲进玉米地里踩到了一大片玉米杆,哗啦啦的响声赶不上他的衣角,他迅猛无比的扒开一层又一层密密的玉米杆。
这时,他突然听见白夏一声痛苦的惊叫。
他寻着声音猛然冲了过去,冲进了早就倒了一片玉米杆子的的空旷中心之地。
他的双眸几乎是眦裂般的瞪大看着。
从他这个角度看去,只看见王骁半跪在地上,一只手抓住了白夏的脚踝。
白夏的皮肤雪白如玉,如今被晒了一番,关节都是红彤彤的,显得更为鲜嫩灵透。王骁一身扎实的肌肉,肩宽腰窄劲瘦有力,那手臂是泛着日光的古铜色,往白夏的脚踝上一抓,宛如是无法挣脱的钢筋铁骨。
单单这一小个画面截图就能让祁桑源把人往死里揍。
更何况,从他这个角度看去,王骁正是搂着白夏,白夏在他高大的身躯里只露出雪白的腕子和几些柔软湿润的黑发。
他被藏在晦暗的阴影里,刚刚还吃疼的惊叫了一声。
不知道被弄成什么样了。
第27章 乡村爱情15(三章合一)
“你他妈找死!”
祁桑源一把将王骁揪了起来,不分青红皂白狠狠揍了两拳!
他现在劲儿大,身体素质非常好,两拳就把王骁打得嘴角流了血。
王骁本身身体很好,这么多年干活和独自居住练就了一身本事,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就开始回击,他咬着牙狠狠回了祁桑源两拳。
他喊:“你冷静点!”
祁桑源双眸通红,跟发疯的似的要把王骁打死。
王骁喊道:“白夏现在受伤了,不能耽搁!”
祁桑源几乎没听见王骁的话,力道十足的拳头又抡了过去。
白夏坐在地上焦急的喊:“祁桑源你干什么这么打人!”
白夏的声音一出来,祁桑源总算听见了话,但白夏那么一说,他更是怒火中烧。
怎么只说我?
他干了什么事?
他也打我了,你怎么就这么帮偏架?
白夏本来就很疼,现在他的阳鬼又不听话,心里一着急就站了起来,腿上一点劲都没有,还疼得一哆嗦,他吃疼的“嘶”了一声,又重新重重的坐在地上。
祁桑源耳尖的听见他的声音,转头一看,再也顾不了什么打架。
王骁一拳过去没有收住力道,从他的脑袋狠狠来了一个拳头,他跌似的后退两步,再也不管什么王骁什么吃醋什么怒火,连被打也没有任何反抗,他慌忙冲到了白夏跟前,“你怎么了!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白夏脸色苍白,浑身都湿透了,衣角和裤子上全是血,一看过去是鲜血淋漓,凄惨得他心尖尖都在冒烟。
祁桑源吓得浑身冰凉,沿着血迹看见了白夏那一大长条的伤口。
好像他也跟着疼得牙齿打颤似的。
他焦急的喊的起来:“医生!快,快来看看啊!”
说完之后才回过神这是村里,他不是祁家大少爷,是个乡野村夫,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离医院很远,家里也没有医生。
他手抖着过去抱白夏,不知道碰到了哪里,让白夏又疼得轻呼。
王骁皱眉道:“我来抱他,你手太重了!”
祁桑源把白夏搂住、护在自己怀里,冷冰冰的盯着王骁,不让王骁碰一丁点,他这次是轻手轻脚的把白夏抱了起来,稳稳当当的大步走。
王骁也不做他说,连忙去开拖拉机,招呼祁桑源上来,“快点!村口那边有医生,两三里路。”
祁桑源抱着白夏爬上了拖拉机宽大的倒斗,泞泥马路坑坑洼洼,王骁着急开,速度很快,拖拉机里并不好受,祁桑源把自己做垫子让白夏靠在他身上。
这样白夏能好受很多。
白夏脸色苍白,“这么点伤不用这么大动静,回去包扎两天就好,去医馆贵。”
祁桑源温柔的拍了拍他的背脊,“夏夏别担心,我能赚很多钱,我们让医生处理伤口,身体才是本钱。”
脸都白了还说没事,不知道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平安长这么大真是大幸,这么大的伤口必须打破伤风针。
祁桑源轻轻碰了碰他的额头,白夏已经开始发热了。
估计已经很不舒服,所以没怎么说话。
拖拉机开得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医馆。
村里小小的医馆,医生是个老大夫,看见白夏这伤口连忙帮着清洗处理,但是村里没了破伤风针,必须去镇上打。
老大夫皱眉,“人已经发烧了,衣服都是湿的,我这边能治感冒发烧,但是没有破伤风针。”
天已经快黑了,村里到镇上至少两个小时,只能寄希望于王骁的拖拉机。
王骁连忙说:“我带着他去,两个小时就能到。”
祁桑源不再和他争风吃醋,立马说:“我赶紧回家拿些干衣服给他换上,路途远夜里凉免得夏夏冻坏了!”
这里离家里有些路程,但祁桑源脚程快,飞速跑回了家收拾衣服。
拿衣服的时候手指突然碰到了一个盒子,他打开一看,全是白夏攒下来的钱。
他的手顿了一下,再也没有犹豫把钱也一并带了上。
来回只花了不到二十分钟,祁桑源把白夏抱上拖拉机才小心翼翼的给他换衣服。
他怕耽搁白夏打针,也不再顾及王骁。
白夏有点昏昏沉沉,但是并不是不能动,他自己脱了衣服缓慢的在换,祁桑源侧身挡在王骁的视线,辅助白夏换好衣服。
山里的夜凉,好在祁桑源也拿了一件厚实的棉衣,白夏换上干爽的衣服总算舒服多了,祁桑源用大棉衣把他包得严严实实,好好护着他抱在怀里,白夏昏昏沉沉的仿佛在被子里睡觉,闭着眼睛很快就睡了。
王骁专注的开车,余光稍微看了一眼,见祁桑源把白夏搂在怀里护得严严实实,脑袋都戴上了帽子,只留着鼻息露在空气里安全喘气。
那么护着,跟白夏是他的似的。
王骁的眼睛专心致志的看着前方,他尽力开得又快又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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