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陈宏问:“情书吗?”
“蛋糕券!”常锦星答道:“可以去店里换个蛋糕,一杯咖啡。”
那是昨天傍晚,剧组里来探班的男主角的粉丝给他的,每个人都有份。
“啾咪。”陈宏朝常锦星抛了个飞吻。
“啾咪。”常锦星也回了个飞吻。
陈宏发动电动车,又骑走了,他有时居然想亲常锦星的嘴唇,如果他不是自己的室友,只是软件上约到的一个陌生人,陈宏一定会和他上床的,而且这种渣男,上了还不用负责。
但那天晚上,常锦星还帮他打过手枪,这关系就变得有点奇怪,他们仿佛是比普通朋友更亲密一点的“好兄弟”,却没有真正好兄弟之间积累数年乃至数十年的情感积垫,只是看过对方的裸体,摸过对方的鸡鸡并一起打过手枪……
陈宏想来想去,还是制止了自己进一步发展的念头,他希望和常锦星当很好的朋友,人生能有几个好朋友不容易,说来也很神奇,离开学校之后,曾经的朋友走上了不同的生活轨迹,联系渐渐变少了,在社会上每个人都戴着面具,所谈无非利益。 真正算得上“朋友”,居然是在住进江湾路后交到的。 常锦星、郑维泽、张宇文、严峻。
陈宏发自内心地珍惜这几个朋友。
但这几天里,他总有点心烦意乱,一来他不停地总结人生里的失败,并如愿以偿地寻求到了不少压力,在这种自我催眠下,整个人都快忧郁了;二来春天一到,看见张宇文和霍斯臣在谈恋爱,他也想谈恋爱。
他迫切地需要树立身为男人的自信,上一次让他充满自信的时候,还是在上一次…… 不,在与前任上床的时候,他几乎满足了前任所有的性幻想,各种玩法轮流上,时间长质量佳,在性爱上,双方都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满足:陈宏满足了他的征服欲而对象得到了身体上的满足。
他迫切地想上床,无论对象是谁,他需要征服他,重新找到自己被生活打压后已离家出走的人生自信。
综上所述,陈宏决定在软件上约个炮,别的先不管了。
第30章
陈宏在蛋糕店里换了咖啡与点心,坐下来,打开他的同志交友软件,先前他放了几张自己的健身照,寻思是否能从这上面发展点客户,主动朝他打招呼的人很多,但他始终没有跨出正式见面的一步。
因为在陈宏内心深处,他仍觉得自己大部分是个直男,三分GAY七分直男,也许某一天,他仍然有着结婚生小孩步入异性恋家庭的可能。 然而一旦他开始和不同的GAY约会,就再也回不去了。
在这种奇怪的坚持下,他只是下载了软件,感受一下自己数十年如一日含辛茹苦锻炼出的腹肌与胸肌有多受追捧,其他的就算了。
严峻也在用这个app,陈宏问过他,严峻的回答是,看看上面的男生,想象自己与他们谈恋爱,仅此而已。 陈宏也相信以严峻的生活,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约炮。
郑维泽也在用,但并不和软件上的人约,晚上他要直播,约炮耽误他赚钱,他对陌生人也有点心理阴影,生怕被骗钱或欺负。
唯二没有用的,就是常锦星与张宇文了,常锦星自己就是个行走的交友软件,无论是男是女,不少人都想和他上床。 想交友直接去酒吧里坐会儿,有人请酒有人开房,不用他自己掏一分钱。
张宇文则有点禁欲,也许是生活习惯使然,也许是单纯的不喜欢……
陈宏思考着自己的室友的八卦,并更新了自己的一张照片,那是郑维泽帮他精修过的露脸图,接着,他在二十分钟里收到了四十多条消息。 当然,这些人都只想尝尝他的肉体,没有一个打算谈恋爱,也许在他们眼里,像陈宏这种条件的人,也只是来网上释放释放而已。
【约吗?】
【约?】
约吗约吗约吗约吗……
陈宏就像选妃一般,找了个最符合自己审美的——体脂率十八以下,肩膀宽,腿长,带着少许禁欲感。
【现在?】陈宏回消息。
对方:【我在上班。 】
陈宏:【我可以去你们公司,洗手间里怎么样?】
张宇文的性癖给了陈宏不少启发,对方明显被吓了一跳:【太刺激了吧。 】
陈宏:【你在哪里?】
对方发了个定位,是个两公里外的产业园区,陈宏也给他发了定位在蛋糕店。
【我去开房。 】陈宏找到一家附近的酒店,中午的房不贵,如果晚上过夜就贵了。
对方半晌没有消息,陈宏已经起身了,说干就干,他的行动力很充足,他先是在隔壁便利商店里买了润滑液与保险套,又骑上车去酒店,期间收到了对方的消息。
【好吧,我早点过来,你开好房以后发我房号。 】对方说。
陈宏去开了个两百多元的房,他知道很少有人能抵挡他的诱惑,在迈出这一步时,他的自信犹如海潮,不,海啸般朝他卷来,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体。
他在酒店里等了十来分钟,有人按了门铃,陈宏没有凑在猫眼前看,直接打开了门。
二十来岁的男人,和陈宏身高相仿,戴着黑框眼镜,西装衬衫领带,外面套一件风衣。 皮肤很白,斯斯文文的,看见陈宏时,他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 因为陈宏的照片精修过,说是这个人吧,明显美化了,说不是呢,倒也没到要被退炮的程度。
陈宏直接把他拉了进来,揽着他的腰,开始亲吻他,男人似乎经历了极短暂的心理挣扎,接受了陈宏,亲吻变成舌吻,陈宏闭上眼睛,想象着自己的前任,把他推到床上。
对方不断喘气,脱得剩下衬衫,陈宏涂抹了润滑液,戴好套就要直接进去。
“不是,你听我说…… 太大了!太大了!兄弟!等等!”那菁英男开始慌张起来,陈宏伏身时吻住他的唇,按住他的手腕,耸腰挺进。
这家伙很紧,一定鲜少被干后面…… 陈宏心想。
他回忆起了自己与前任的床事,开始缓慢又温柔地干他,那男人大叫几声后渐渐接受了,陈宏抱着他,埋在他的肩上,插在这个人身体里,却想着别的人,犹如吃着便当又回忆着不久前的丰盛菜肴。
“我靠真的好大…… 你…… 慢点,啊!”菁英男的声音都变了。
与前任的回忆在寂寞的深夜里已被陈宏翻来覆去地调用了无数次,新鲜感已经消退了不少,于是陈宏又开始把他当成常锦星,发现也有不少刺激感,后来又把他当张宇文,刺激感则翻倍了,接着是严峻,幻想自己干严峻时,刺激感简直到了顶峰。
在陈宏的认知里,严峻是最不可能与他上床的,虽然其他室友也不太可能,但不可能与不可能之间还是有程度差别,想到一个体育生操另一个体育生,就让陈宏非常的亢奋。
然后,陈宏就射了。
贤者时间,两人对视。
对方:“……”
陈宏:“……”
“我帮你?”陈宏说。
“我也射了。”对方面无表情地说,在陈宏卖力干他的时候,对方一直用手自摸,两人几乎是同时满堂彩,同时高潮在性爱经验里尤其难得,是默契的凭证。
“好。”陈宏说:“那…… 再见?”
对方怒气冲冲地说:“我是1!”
陈宏:“??”
陈宏:“你怎么不早说?”
“你给我机会了?”菁英男显然很崩溃,陈宏的力气实在太大了,上来既堵嘴又抓手。
“那你找我做什么?”陈宏又道。
“我以为你是零。”菁英男狼狈地擦拭自己小腹上的精液,又用毛巾擦身后,陈宏接过毛巾,帮他擦了下,那菁英男满脸通红,拒绝了他的帮助,让他快滚开。
“那…… 我们都没看清楚app的页面介绍。”陈宏说:“责任一人一半。”
菁英男平静了少许,说:“不过我也当过零。”
是嘛,陈宏心里清楚得很,你要存心不让我干,怎么会说不出口?明明你自己也享受得很,你们这些诡计多端的零,说出来的话一句也不能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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