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宏说:“这里应该是很多人的共同记忆了吧。”
严峻说:“我真没想到,除夕你会选这儿。”
张宇文笑道:“因为我也来过,小时候我外公很喜欢来,冬天几乎每周都会泡温泉。”
霍斯臣说:“我记得二十二年前,这家饭店还大部分是木头房子,今天看来,只保留了鹤堂。”
“龟堂与麒麟堂已经重新翻修了。” 张宇文说,并对霍斯臣来过温泉饭店相当惊讶。
严峻说:“二十多年前,这里叫『山麓』吧。”
“是的!” 霍斯臣与张宇文同时说道。
现在饭店已经更名为“半山小筑”。
“我哥还带我下去溪流里钓鱼。” 严峻说:“山的那边有条溪,溪水不封冻。”
霍斯臣说:“从前这山上还有许多鹿。”
“对对!” 严峻说:“我见过好几只,就在半山腰的公园,明天我也想带小棋去山上转转。”
温泉池内又安静下来,张宇文面朝严峻坐着,雾气里看不清他的面容,但他知道严峻一定想起了许多事。
“你家也是两兄弟?” 霍斯臣问。
“对。” 严峻答道。
霍斯臣从来没问过小棋的妈妈是谁,也许他也有好奇之心,却很有分寸,知道什么不该问。
陈宏突然岔开话题,说:“斯臣,你是不是有段时间没练胸了。”
霍斯臣:“够用就行,不想撑太大。”
大家又笑了起来,陈宏说:“你站起来我看看?”
霍斯臣于是从水里站起来,陈宏说:“腹肌还在,你有段时间没上课了。”
霍斯臣:“我不参与健美比赛,需要哪里的肌肉,你不应该问我,要问使用的人。”
陈宏与严峻又一起笑了起来,陈宏说:“宇文呢?”
张宇文也站起来让看,陈宏说:“你转过去,我看你臀大肌。”
张宇文:“为什么你就不看他的?”
余人又开始大笑,严峻道:“我不泡了,我不行了,太晕了。”
严峻起身,出去穿浴袍,陈宏说:“我也走了。”
安静的温泉池内只剩下张宇文与霍斯臣,霍斯臣主动挪了位置,与张宇文坐得近了点,两人的大腿挨着。
张宇文不怀好意地看霍斯臣腿间,目光在他身上游走,落在他腹部,胸部,又挪到他脸上。 霍斯臣则伸出一手,摸了摸张宇文的大腿。
在那静谧里,两人仿佛心有灵犀,霍斯臣侧头凑过来,张宇文则配合地转身,与他亲吻。
“不能在这里乱来。” 张宇文制止了霍斯臣进一步的动作,说道:“太容易晕了。”
两人离开近乎滚烫的温泉池,泡得全身肌肤通红犹如虾子,穿浴袍时,霍斯臣还笑着看张宇文。 张宇文扬眉不解,霍斯臣小声道:“你很性感。”
“你也是。” 张宇文小声说。
张宇文是冷白皮,身材很匀称,霍斯臣则很挺拔,半湿的头发更显英俊,犹如特意做过造型的男模。 霍斯臣看着镜子里两人的身体,他们显得非常般配。
最重要的是,泡过澡后,他们都硬了,心里的念头在对方的注视之下一览无余,身体的某个部位传达着“我想和你做爱”的信息,就像发情的雄性动物一般。
男生在性这一方面总是很坦诚,不坦诚也没用,他们身体部位随时会出卖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张宇文完全不介意霍斯臣看他,他也很喜欢看霍斯臣,起初注视他时,霍斯臣多少有点显得慌张,张宇文便将其当做恶作剧,但现在霍斯臣也完全习惯了。
“你的小兄弟,很有份量啊。” 张宇文又调侃道。
“我今天在你面前就没软下来过。” 霍斯臣答道。
外头传来声音,两人便穿上了浴袍,路过温泉外的自动贩机时,张宇文又停下买饮料,同时心里出现了另一个念头:今天晚上,要和霍斯臣做爱吗? 对方就差把求偶说出来了。
但如果做爱的话,谁当上面的那个? 看这模样,霍斯臣很明显想当攻了…… 自己受一次也不是不行,然而如果一开始就确定了体位,后面势必一直只能当下面的,只能偶尔反攻…… 张宇文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或者说,他喜欢霍斯臣,但还没喜欢到愿意为他一直当受的那个地步。
两个人以完全的男性的角度交往是很有趣的,有种旗鼓相当的平等感,但麻烦也源自此处,在性这件事上,会显得很难协调。
张宇文喝着冰饮,回到了房中,低头看手机,等待稍晚点与室友们一起去吃饭。
霍斯臣又主动坐了过来,张宇文便放下手机看他。
他怀疑霍斯臣一直也在想这个问题。
“什么时候吃饭?”
“七点。”
“现在几点?”
“四点半,还很早……”
霍斯臣伸手,搂住了张宇文的腰,张宇文想了想,这次他也主动了不少,仿佛泡澡时,他们已经完成了彼此最为坦诚的交流。
于是他跨坐在霍斯臣腰间,在浴袍的半遮半掩下,有种偷情的愉悦感。
“我没有和男生谈恋爱的经验。” 霍斯臣小声说:“纯粹发自本能。”
霍斯臣把脸埋在张宇文的胸膛上,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眼里已仿佛失去了理智,剩下对他身体的渴望。
张宇文眼里带着笑意:“但我觉得…… 嗯,我们还有一点事没有商量清楚。”
霍斯臣:“你说体位?”
张宇文:“你想当攻吗?”
霍斯臣有点紧张:“可以吗? 这是我第一次,不过我会认真学习。”
张宇文想了想,又问:“你带用的了吗?”
“用什么?” 霍斯臣茫然问。
张宇文:“……”
张宇文放开他,从他腰上翻身下来,只想大笑。
“你什么都没带。” 张宇文说:“还想当攻?”
霍斯臣:“我真的不知道,需要什么? 我现在去买。”
张宇文:“润滑。”
霍斯臣说:“哦,我…… 没有,需要润滑?”
张宇文一手扶额,认真道:“看得出,你是真的没有经验。”
霍斯臣裹好浴袍,说:“哪里有卖的? 我现在就出去。”
张宇文摆摆手,示意他过来,霍斯臣又带着询问之意,张宇文让他坐下,坐在自己面前,没有多说。
他伸手,脱了霍斯臣的浴袍,并握住了他的小兄弟,轻轻上下套弄,霍斯臣的身体瞬间作出了反应,显得僵直又紧张。
“和男生上床不一样。” 张宇文说:“需要用润滑油,否则会很痛,尤其你这种这么大的……”
霍斯臣动了动嘴唇,像是想说“我不知道”,但张宇文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吻住了他的唇,霍斯臣慢慢地放松下来,品尝着他的嘴唇的味道。
张宇文对于性爱虽然未到高手的地步,这种状况也算驾轻就熟,他一边吻霍斯臣的胸膛,吸吮并舔舐他的,一边用手为他套弄。
耳畔,只有霍斯臣急促的喘息声,他不自然地动了下,调整了腿的姿势,让张宇文伏在他的怀中,眼神带着不知所措,继而下意识地低头看张宇文。
他们对视时,张宇文忽然就十分好奇。
霍斯臣简直像个处男! 张宇文心道,这家伙无论和男生还是女生,做爱的次数加起来不会超过十次…… 他已经二十八九岁了,这是怎么做到的?
“舒服吗?” 张宇文不忘问他。
霍斯臣的呼吸都发着抖,然而下一刻,他转身,把张宇文按在地上,并压在他的身上。
“哎……”张宇文低头看霍斯臣,浴袍被他扒了下来,继而霍斯臣吻住他的唇,一边以小兄弟在他腿间来回蹭。
这是什么纯情少男行为? 张宇文觉得非常好笑,但两个男生的裸体蹭来蹭去,干燥且灼热的肌肤接触,让他也觉得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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