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荆:“怎么个奇怪法?”
蒋昔:“这号码不是联系最多的,但是却相对固定, 每隔一两个月就会有联系。每次联系时间会集中几天,之后会有较长的一段时间断联。”
“断联?”席荆觉得奇怪, “查到号码主人了?”
蒋昔:“查到了, 是唐明。”
听到这个名字,众人既感到意外又觉得情理之中。
许学真不解:“没想到他们联系的还挺频繁?”
蒋昔:“从目前来看, 是这样。”
奚琳琳:“可是为什么呢?就算是想要维持和傅子行的关系,也不至于一两个月联系几天吧?这很奇怪啊!”
蒋昔:“是很奇怪, 我刚刚又核查了一下,发现他们开始联系的时间也正是他们重遇后的两个月后。”
席荆惆怅道:“这个时间点很微妙啊!”
傅有分析道:“他们之间必然是有什么必须联系的原因, 才会频繁联系几天。关键是那几天发生了什么。蒋昔你查过一般是谁主动联系吗?”
蒋昔迅速搜索:“每次联系先打电话的都是唐明,之后傅子行也偶尔会打回去,但是每一次断连前最后一通电话都是唐明。”
盛良策:“这能说明什么?”
傅有:“说明在这段关系中,唐明占据主导地位。”
盛良策:“主导地位?”
傅有:“说简单点,他们之间唐明更像是控制者。”
许学真:“控制?如果说是控制?傅子行为什么非要服从唐明呢?明明已经退出了团队,为什么非要掺和进去?”
蒋昔:“会不会是傅子行也想要重新攀上这些人?要知道这些人家里有权有势,都是资源。”
傅有:“不太可能, 不然主动联系的人应该是傅子行才对。”
许学真凭借多年办案经验, 说道:“这种很可能是手里有把柄, 不得不服从。”
盛良策记了满满一页笔记,提问道:“那会是什么把柄?”
许学真:“那就不好说了。”
席荆开口道:“或许是那两条人命吧!”
这一提醒, 大家都想起了L2。
许学真点头:“很可能。”
盛良策提出质疑:“可是他们都是参与者,没道理只能唐明控制傅子行,傅子行不是也可以反过来要挟对方吗?”
奚琳琳:“他们的身份差距已经不如从前,傅子行正因为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他惹不起,服从很正常。”
盛良策:“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席荆开口道:“继续查,查查看傅子行的经济状况。”
季时余又跟了一句:“顺带着他家人各大银行的账户,查一下他们的银行流水和固定资产。”
蒋昔:“好。”
听着组员你一言我一语的分析案情,刘阔一脸欣慰。
曾经身边的同事劝他放下,他不愿。到最后身边人一个个都走远了,只剩下他一个人。这么多年连他都开始怀疑自己的执念是不是错了。好在老天垂怜他,让他终于等到了值得信赖的队友。
挂在墙上的时钟,秒针一圈接着一圈的旋转。
席荆从蒋昔那拿来了傅子行和唐明的通话记录,试图从这些数字中找出蛛丝马迹。
季时余看到席荆画的时间图,顺手拿过来看了两眼:“好像没有什么规律。”
席荆“嗯”了一声:“这就是我想不通的地方。联系的时间不固定,每次通话时间都不长。你说他们能聊什么呢?按照我们之前一起分析的,这群人一直有犯罪。按照犯罪者的常规思维,犯罪时间应该是规则的,比如定期,或者是越来越短。但他们短的时候不足一个月,长的时候快三个月。”
季时余长长呼了口气:“确实奇怪。”
席荆:“是吧?太奇怪了。”
季时余思考少顷:“会不会是有什么原因让他们没办法固定时间?”
席荆摇头:“不知道,但我觉得这个时间是个雷。”
“雷?”季时余疑惑,“什么意思?”
席荆:“说不清。就是一种直觉。”
越是反常的事情越可能出大问题。席荆就是这种感觉。
等到下午,蒋昔收到了各大银行发来的账户流水。
蒋昔用两个小时分析了傅子行各大银行的流水,找出了一家银行列出了异常数字:“你们看每隔一段时间他的账户都会多一笔钱,但是打款时间不一定,金额也不一定。”
席荆看了眼蒋昔标红的数字,虽然金额不等,但是都是六位数以上的数字。
傅有:“和之前他们通话的日期有关吗?”
蒋昔:“一般打钱的时间是最后一次通话的前后,但是并不固定,而且不是每次都有。”
席荆:“不是每次都有?查过几次吗?”
蒋昔:“有六次是没有汇款记录的。”
许学真:“怎么感觉越来越奇怪了。”
席荆也觉得古怪。直觉告诉他,电话和钱有关联,但是又参不透其中的规律,“这六次的时间确定了吗?”
“确定了。”蒋昔立刻做出筛选,道:“第一次是在五年前七月,第二次是四年前五月,第三次是三年前的一月份,第四次是三年前的十二月份,第五次是去年的二月。最后一次是今年的九月份。”
又是没有规律的日期。
盛良策:“这五个月发生过什么吗?”
蒋昔:“暂时不清楚。”
席荆:“那些钱的来源都是唐明吗?”
蒋昔:“并不是。不过也差不多,这些钱是从鳄鱼园的公司账户打过来的。”
奚琳琳琢磨半天没琢磨明白,“鳄鱼园?怎么傅子行一个儿科医生还兼职兽医啊?他会给鳄鱼看病吗?”
众人听完瞬间丧失了严肃,一个个都笑了出来。
蒋昔强忍回笑道:“兽医应该不太可能。但我觉得我可以顺着这个点去查一下。”
席荆看着打款日期:“最近一笔是在三天前?”
蒋昔:“对。最后一次通话也是在三天前。”
傅有:“同一天?”
蒋昔:“是同一天,但应该没什么问题。这种情况以前也有过。”
席荆觉得自己头要炸了,一遍又一遍重复道:“三天,三天。”
最近一次的交易居然这么近。按照之前双方互动的规律,下一次联系要一个月到两个月时间。
这看似没有规律,实则是有迹可循的联系,让整个案件变得扑朔迷离。
席荆深思片刻,眼睛反复浏览蒋昔提供的数据,看到最近一次的通话维持了五天,“能不能查一下,过去八天里禹市发生过什么特殊事情。”
蒋昔:“八天吗?”
席荆:“对,从他们联系开始。”
蒋昔:“稍等。”
蒋昔迅速搜索最新的新闻:“今天槐安路发生了一起车祸。”
席荆摇摇头。
蒋昔继续念道:“凌晨,一名女子酒后失态强吻交警。”
奚琳琳:“这应该也不是。”
蒋昔:“深夜一家超市内两名男子为最后一包烟大打出手。”
席荆摇头。
蒋昔:“昨日祥辉医院又现弃婴。”
席荆:“停。”
季时余脑子里出现昨日在便利店里电视上播放的新闻:“这不是昨天咱俩听到的那则新闻。”
席荆严肃道:“新闻用了又你发现没?”
刘阔:“祥辉医院每年收到的弃婴不少。我以前当刑警的时候也处理过类似案件。”
席荆:“蒋昔,你查一下过去五年,每年跟祥辉医院有关的弃婴案件有多少?”
盛良策不懂:“这跟弃婴有什么关系?”
季时余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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