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荆:“随时电话联系。”
冯吉:“嗯,结束了给你电话,到医院再给你一个。”
席荆:“说到做到。”
冯吉哭笑不得,现在的席荆颇有种老妈子的味道,“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席荆挥手:“走了。”
冯吉摆摆手:“嗯。”
季时余抬手,自然搂过席荆的肩膀,“我们走吧!”
两人习惯性并肩而行,殊不知他们之间的亲密距离被冯吉看在眼中。
冯吉欲言又止,最后目送两人离开。
席荆昨天失眠一夜,今天又是不到五点起床,加上哭了半天,人累到眼皮打架。
季时余扶着席荆走到车旁边,替席荆打开车门。席荆刚要上车,眼睛的余光扫过前方,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眼前窜过。
席荆愣了下,随后追着身影走了两步,但很快身影消失,他的脚步也停了下来。
季时余疑惑:“怎么了?”
席荆:“我又看到那个人了。”
季时余没反应过来,问:“谁?”
席荆:“火锅店。”
季时余四处张望了一下,“没看到啊!”
席荆:“消失了。”
季时余持怀疑的态度:“确定吗?”
席荆:“嗯。”
季时余:“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席荆神色严肃:“不知道。”
会是巧合吗?席荆说不准,但心里的直觉又在告诉他这人有问题。
原地站了半天,可疑的身影没有再次出现。
席荆开口道:“先回家吧!”
季时余:“好。”
回到家,席荆直接倒在沙发上,闭上眼休息。
“去床上睡。”季时余说了一句,发现席荆没回应,回头一看发现人已经睡着。
季时余俯下身,将席荆抱起送回床上,将其身上的外衣脱去。他刚要起身,就被席荆抓住了衣角。季时余索性脱下衣服一同上床。
席荆出于本能滚到季时余怀里,季时余随手津津抱住对方,陷入梦乡中。
一个小时后,大门开了,冯吉走了进来。
连着两次看见席荆和季时余过分亲密,他心里那个惊世骇俗的想法愈加强烈。
然而越想冯吉越在意。他急需验证他的想法,所以他违背了承诺,没有打电话,而是直接回家,想要一探究竟。
屋里出奇的安静。
他看到门口两双鞋散落在地,人明显在家,却不见有人出来。
人呢?
冯吉有意降低声音,蹑手蹑脚在家里踱步。他一眼锁定虚掩的我房门,靠了过去。他轻轻推开门缝,看到床上两人相拥而眠。
这睡姿根本无法用普通朋友的关系解释。
有些事情不言而喻。
知晓两孩子特殊关系后,冯吉的内心矛盾不已。他想了又想,还是选择先离开,留个余地日后再说。
床上的两人丝毫不知家里进过人。两人一觉睡到天黑。
席荆睁眼,随手拿过手机,上面是冯吉发来的两条消息。他懊恼地挠挠头,说好的要确保冯吉的安全,到头来自己睡得像个死者。
他一回头看到身边的人还睡得正香,火更大,一巴掌呼在季时余翘臀上。
季时余被生生拍醒,迷迷糊糊起身,随后头摊在席荆的肩膀上,手从背后搂住席荆,问道:“怎么了?”
许是刚睡醒的原因,季时余的嗓音低沉中带着嘶哑,却是十分性感。
席荆的火气一下子被浇灭,“没事。”
季时余:“几点了?”
席荆:“快八点了。”
季时余睡意退去一半,“这么晚了?”
席荆:“不然你以为呢?你看看外面的天,都黑了。”
季时余扭头瞄了眼,天确实够黑的,忽然间他想起了冯吉,“冯叔他?”
席荆:“安全到医院了。”
季时余松口气:“那就好。”
席荆耸耸肩,顶着季时余的脑袋,“起来,去做饭。我饿了。”
说话的语调给人一种恃宠而骄的得意感。
季时余笑笑说:“好。”
晚上,季时余掏遍家里的各个角落,煮了两碗食材丰富的方便面。
席荆倒也不嫌弃,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大概是一天没吃饭,席荆几口下去,就把碗里的面一扫而空。
季时余甚至来不及提醒一句,慢点。
席荆放下碗,心满意足道:“好吃。”
季时余笑了,真是好养活。
吃完饭刷完碗,两人头抵头靠在一起。季时余贴心地打开新闻频道,陪季时余看起了电视。
“明天想干点什么?”季时余问道。
“不知道。你想做什么?”
“我想回档案馆。”
“查案吗?”
季时余:“是。昨天说的几个疑点挺让我在意想再去看看。”
席荆:“那我也去。”
季时余:“确定?”
席荆:“确定,在家呆着没意思。”
闲着就容易胡思乱想,席荆想要忙起来。
第二天一早,两人开着车像平时工作时一样去到档案馆,不曾想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人。
席荆意外:“怎么你们都来了?”
奚琳琳抬头说:“昨天聊完心里就一直惦记着。我也没事就想着过来查查看档案。”
蒋昔路过,手中捧着一打资料,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来看看,说不定能有意外收获。”
席荆笑了:“看来大家都一样。你们有什么计划没有?”
傅有:“我们计划先找出来所有未破的连环杀人案找出来。如果凶手真是个例,水中国菊很可能不是他模仿的第一起。”
这想法和席荆不谋而合。
席荆:“进展到哪里了?”
傅有:“我和许哥在查之前整理过的档案。小奚和蒋昔两个人在查还没有整理过的。”
席荆:“那我和季时余也来帮忙。”
许学真:“你们帮蒋昔他们俩吧,他们俩那没查的比较多。”
席荆:“行。”
忙碌一整天,旧案部的几人从众多案子中挑出了几个比较可疑的案子。
其中两起还是席荆前几天和冯吉谈论过的。
奚琳琳:“就这么让这人跑了?”
席荆:“没办法,当时的法律只能做到这一步。”
傅有:“不过按照你的说法,那最后那一起很可能就是模仿作案。”
席荆“嗯”了一声:“是,当时的警方也是同样的定论,但是过后这案子不了了之,因为凶手没有再次动手。”
傅有若有所思:“只做一次吗?”
席荆:“下水道案子也是一样,只有一次与众不同。”
许学真:“假设凶手是同一个人,那这个凶手目的是什么?所有的连环案都模仿一遍?”
傅有:“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
奚琳琳:“真是个疯子。”
蒋昔翻了翻几起案子,“这两起案子也是案子破了,但其中有一起出现问题。”
席荆看了眼,一起是游泳馆溺水案,一起是活人祭祀案。
奚琳琳:“这两起的问题在哪儿?”
蒋昔:“游泳馆那个案子有点特别,他不是杀人,而是不救人。见到人溺水他选择袖手旁观,享受溺水人在水中苦苦挣扎到最后沉入水底。”
奚琳琳嗤之以鼻:“这还是救生员?听起来是不是太讽刺了。”
蒋昔:“他心里确实不正常,但其中有一起他没看到。”
许学真:“没看到的意思是?”
季时余:“他表示遗憾。”
奚琳琳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一手排在桌子上,“为什么总有垃圾。”
季时余开口道:“不过这一起也不能下定论说是模仿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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