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荆解释道:“林芳也曾提到过他,说他是教学主任。不过我总觉得这名字耳熟,好像在哪儿听过。”
谷晓:“这人挺厉害的。最开始是青阳中学的化学老师,后来升职到教学主任,现在已经调走了。”
蒋昔:“调哪去儿了?”
谷晓:“到横山小学当校长了。”
席荆恍然大悟,激动的一掌拍了桌子。
其他人都被席荆的反应吓了一跳。
席荆:“我就说这名字熟悉。”
蒋昔:“你认识?”
席荆:“前段时间横山小学门口发生过凶杀案,你们知道吗?”
奚琳琳:“知道啊!”
席荆:“当时查出来横山小学有受贿现象,校长和教导主任被带走调查了。但后续我并不清楚。”
蒋昔:“这么说来,这人的贪腐是有迹可循啊!”
谷晓:“是的,比较麻烦。我们正在联系检察院那边。”
秦飞章:这个问题我来解决。还有其他问题吗?”
谷晓一听秦队出手,轻松不少,“没有了。”
最难的问题有人出头,必然事半功倍。
“其他化学老师也联系到了,这两天就能搞定。”谷晓自信道。
“好,下一个。”
季时余忽然开口:“等一下,我有个问题。”
秦飞章:“什么问题。”
季时余:“麻烦查一下褚学金在青阳中学升职的时间。”
谷晓:“好。”
秦飞章:“席荆说说你们的调查结果。”
席荆:“赵赢不承认刑讯逼供,不承认办案过程有误。”
谷晓:“会不会是说谎?”
季时余否定:“不会。”
因为季时余一句话,说谎的疑虑消除。
在季时余面前说谎就如同在关公面前耍大刀。
“另外我们得到一个信息,赵赢说梁安的父母当年并没有为梁安说话,反而是随警方处理。”
“嗯?”奚琳琳奇怪,“不是啊!他父母不是还要为他开发布会吗?”
“我也觉得奇怪,二十年前不管不顾,二十年后为冤叫屈。这是发生了什么,态度会来个一百八十度反转。”席荆想了一天百思不得其解。
“你怎么看?”秦飞章想听听席荆的看法。
“我想亲自见见这对父母。”席荆想知道这对奇葩的父母到底心里在想什么。
“好,那之后询问梁安父母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
“还有一件事,安燕的父母我一直联系不上,请了技术部的人帮忙,但还没有结果。”席荆道。
“知道了,让技术部那边抓紧。”
“好。”
“记者会要开始了。”蒋昔突然打断交流,将电脑连上了办公室里的电视。
奚琳琳吐槽:“搞这么大,还网络直播?”
傅有:“故意的,为了造势引发舆论。”
奚琳琳翻个白眼:“怎么着,还想舆论治国啊?”
许学真:“治国不可能,但施压是必然。”
镜头下,梁安的父母面对记者满脸泪痕,双眼通红,从头到尾为自己的儿子喊冤,势要为去世的儿子讨回一个公道。
谷晓:“他们是后悔当年没为儿子说话吗?这哭得也太惨了,声嘶力竭的。”
蒋昔:“装的吧?哭得也太过了。小季你觉得呢?”
季时余“嗯”了声:“但想为孩子伸冤不像是假的。”
奚琳琳:“难不成醒悟了?”
周生:“很可能。”
奚琳琳不屑:“早干嘛去了?”
记者会开了一个小时,梁安的父母眼泪都要哭干了。
不出众人所料,记者会的发布引发全民激愤,一个个声讨警方,要求给个说法。
蒋昔合上电脑,“我们现在怎么办?”
秦飞章面露严肃:“你们不用管,先去完成手头的工作,应付记者的事情交给我。”
秦飞章在场犹如东海龙宫的定海神针,他们这些虾兵蟹将可以安心工作。
接下来两天的时间,各组分队行动,席荆和季时余又找到二十年前参与调查的其他警察询问了破案过程,与赵赢所说一致,是梁安自己主动认罪。
“一开始强烈否认的人主动认罪,这合理吗?”席荆问道。
许学真放下手里的卷宗,“也不是没有,我之前的一个案子就是。犯罪嫌疑人死活不承认,但是最后为了减刑承认了罪行。从死刑变死缓。”
席荆:“可梁安最后也没减刑,还是被判死刑了。”
许学真:“毕竟是二十年前,死刑率比现在高。而且安燕的案子在当年是非常恶劣的,手段残忍,受害者还是未成年。死刑并不意外。”
若不是冤案还好,若是,梁安用生命为冤案买单的代价可太大了。
奚琳琳接到一通电话,“嗯了两声。”挂断电话,“梁毅和安沈雅。来了。”
终于来了。等了两天才等来了梁安的父母。
夫妻俩穿得朴素,面色沉重进了警局。
奚琳琳替席荆接待了两位老人,“您请喝水。我们警局会议室都在用,只能先借审讯室用一下,你们别介意。”
梁毅一双粗手握着纸杯,说:“不介意。警察同志,我儿子的事情有结果了吗?”他目光落在审讯室里另一个警察身上。
许学真严肃道:“关于梁安的事情我们警方正在调查,这次请你们来就是想问你们一些问题。”
梁毅:“你说。”
许学真:“二十年前案发时,你们二位人在哪儿。”
梁毅愣了一下:“这有什么关系吗?”
许学真:“二十年前梁安的案子是我的同事办理,据他反应当年你们二人并没有为梁安说过话。为什么今天反应会这么强烈。”
梁毅苦着脸,一旁的安沈雅落寞的低下了头。
梁毅深吸几口气,道:“我们都是农民,你看看我们的手。”说着摊开一张后茧子的手,“我们这样的人,遵纪守法干了一辈子农活,当了一辈子的老实人,自家儿子杀了人传到村里,我们自己头都抬不起,天天被人指指点点,哪里还敢替他辩驳。我们想着既然他做错了事,就应该让他自己承担。可是谁能想到警方能够抓错人啊!”
安沈雅接着说:“小兄弟,你知道吗?我们那供出一个大学生不容易,我们本来是要以此为骄傲的,但是我们因为他自身难保,指着我们鼻子骂我们是杀人犯的父母,我们连家都不敢回。和他疏远,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啊!”
两个人说得声泪俱下,奚琳琳在一旁听得心里难受。
“你们等一下,我去给你们拿纸。”说着,奚琳琳走出审讯室。
奚琳琳出门转身进到隔壁的观察室。席荆和季时余几个人坐在里面。
“你怎么看?”席荆看向季时余,等对方下判断。
季时余:“神态情绪正常,没什么问题,不像是说谎。”
“琳琳你帮我打电话给谷晓,让他们组核实一下梁安父母的话。”
“好的。”奚琳琳道。
奚琳琳打完电话后,带着一包纸抽重新回到审讯室内。
许学真重新询问:“那你们觉得梁安不是杀人犯。”
梁毅:“当然不会。我儿子学习好,品格好,他连野猫野狗都不会伤害,何况是人。”
许学真:“你们和儿子关系怎么样?”
梁毅看了眼安沈雅。
安沈雅不自然地摸了摸头发。
梁毅叹口气:“哎,不太好。”
许学真:“怎么说?”
梁毅:“孩子大了,离开家了,自然就疏远了。”
许学真:“不应该吧!再怎么说也是供他读书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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