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先后派出了二十名保镖,却只达成了一半结果——那两个家伙没回来,被派出去的人到是鼻青脸肿的回来了,谢藤不满地瞪向下午刚赶过来的安保助理。
倒霉的安保助理只好亲自带队上阵,直接在湖畔展开了“抓捕醉汉”的合围行动。
可惜,喝醉的医生比平时还要能打,轻易就能撂倒了十个保镖,就连安保助理都不是他的对手。最终还是在闻哲的耐心劝说下,医生才骂骂咧咧的勉强接受“暂时跟小天使分开,被人扶回小木屋休息”的结果。
闻哲沉默地跟着平白被医生揍了一顿的保镖们回到别墅,拒绝了包括谢藤在内的所有好心提议的搀扶,在谢藤极为不满地瞪视下,跟在他身后回到了“鱼缸”。
他走路的步子并不摇晃,也没有说出“我没醉”这种千篇一律的醉鬼专用台词,更没有出现任何有损礼貌与仪态的举动,依旧安静且沉稳。
到了“鱼缸”,他也只是走到床边坐下。
谢藤亦步亦趋地跟过去,看着对方缓慢地吐出带有酒精味的呼吸。
在他以为对方不打算说话时,闻哲却忽然抱怨道:“那酒根本不是人喝的。斯拉夫人的基因肯定变异过。”
谢藤听到途中就不自觉笑了起来,接着玩心大起,伸手抓住闻哲的胳膊,逼他站起来,让他走直线给自己看。
闻哲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开始沿着实木地板之间的缝隙毫不摇晃地走过去,接着又走回来。平直程度恐怕能通过交警的醉驾检查。
谢藤没有找到机会嘲笑对方,只能尴尬地僵在原地。
“满意了?”闻哲重新坐回床上,微掀眼皮,扫了满脸都是“百思不得其解”的谢藤一眼。
“微醺?”谢藤凑过去嗅闻,酒精味依旧很重,简直是一种极具欺骗性的伪装。
他颇为泄气地问:“那你还跟着那老头发疯?两个人又唱又跳,没完没了……”
“你真无聊。”闻哲打断谢藤,对他幼稚的行径献上鄙夷。
“我无聊?”谢藤委屈,“我可是在担心你们两个醉鬼会不会不小心掉进湖里……”
“可实际上你的口吻却是,”闻哲没有拐弯抹角,“‘爸爸和妈妈太过相爱,忽略了需要关爱的宝宝’。”
谢藤:“……”
“不过,你不装模作样的时候,还挺符合你的年龄。”闻哲说到途中就伸出了手,抚了抚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半眯着眼睛说,“我比较欣赏这样的你……”
尾音途中消失,谢藤不假思索地凑过去,按住对方的后脑,撬开唇齿,疯狂地吻他。
伏特加的味道浓烈得过分,燃烧般的味道在彼此间传递,技巧被抛诸脑后,禁锢住闻哲的手和吻的力道都大得出奇。仿若只知道竭尽所能地索取,而全然不顾对方的想法,显得急不可耐。
——这不像他。
他在这些方面始终体贴。
——这很奇怪。
但他竟然无法控制自己。
闻哲其实多少也有些醉了,只是醉态不明显。
他花了些时间挣脱出来,翻身把谢藤压在床上,骑跨在他身上,压制住对方的胳膊,分别固定在头颅两侧,半俯下身与后者对视。
“我允许你吻我了?”他问。
谢藤心脏失速,连眼睛都忘了眨,很长时间都只知道盯着对方看。
“我想吻你。”不假思索滑出的话很快被谢藤收回。
“我能吻你吗?”他改变了用词。
“你上次说,没你准许就不准碰你。”尽管他还是碰了。
这跟他不断为自己物色新的玩具一样。一种物极必反的应对。
在不被感官控制前,最好的办法就是放纵它,消耗它。让这只寄生在自己身体里的饕餮饱餐,这样它就会安静地沉睡,不会妨碍他的思考。
闻哲似乎没听清,也好像是某种无声的警告,或显而易见的排斥,总之他没有立刻回答。
实际上闻哲只是在打量谢藤,像是在评估,也可能只是单纯的看。
谢藤不知道自己在对方眼里是什么模样,但闻哲肯定不是在看这层皮囊,也不是光鲜亮丽的生活,奢靡无度的放纵,是其他就连谢藤自己也无法分辨的部分。
“你还欠我一个奖励。”
谢藤最后的招数。
“最开始许诺我的那个。”
认真来算的话,闻哲早就不欠他了,但他现在需要花些时间才能理清。
“不行吗?”谢藤没有给他时间。
闻哲笑起来,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而是伸出手拽住了谢藤的胳膊,把他半拉起来,捧住他的颈侧,自然而然地凑近。后者配合着微微侧头,迎接他等待已久的奖品。
深情且炽烈的吻,轻而易举地虏获了呼吸,鼓动着心跳。
谢藤很快反客为主,改变彼此的位置,栖身而上。
“……我能抱你吗?”
语言在接吻的间隙里不受控制地滑出来。可能是因为这个吻,让他如同得到了默许。
闻哲在极近的距离里打量着对方,水波折射的光线让他的眼睛变得极为透亮,呈现出谢藤的倒影,显得专注而动情,一瞬间让谢藤误以为是可以的意思。
“不,”闻哲拒绝,“我累了。”
幻想被无情的击碎,谢藤却没有放弃。
“如果我不想同意?”谢藤决定趁人之危。
“你怎么对现状还是毫无自觉?”闻哲反问。
“什么?”
“跟我动手,你永远居于下风。”闻哲说,“医生已经是我的朋友了,他已经答应更改复配让我免疫,不会让你有机会再用下三滥的手段。”
谢藤愣住,无法相信继生活助理后自己身边那么快又多了一名叛徒。
闻哲趁机一钩他的膝弯,等谢藤意识到自己失去重心时已经跌落旁侧,根本来不及翻身,就被闻哲再度压制,禁锢住双臂,根本动惮不得。
“长点记心,学聪明些,再乖一点,”闻哲用手掌和手指来回摸索对方的侧脸,“然后你就能拿到奖励,总比受伤要好,不是吗?”
短暂的沉默,接着是无可奈何的笑声,就算知道是变相的暴力威胁,但是对方哄孩子般的说话方式也让谢藤想笑,更何况他们离得那么近,他更想……
谢藤脑袋里的浮想联翩没来得及正式成形,就手足无措地僵住。
闻哲在拒绝和威胁过后,突然一反常态地松开了禁锢,放松了自己的身体,整个靠向了谢藤的肩膀。
他半弓着上半身,来回挪动了好几下,才调整到刚好能靠在颈窝的位置。
谢藤刚刚回过神来,闻哲又拱了拱他的颈窝,朝着他胸口位置挪了挪。
“你的心跳很响,也很快。”
因为酒精而灼热的呼吸与手掌无意识的抚摸动作在谢藤身上交替,简直如同爱抚,伴着很多无法判断是否故意的小动作,逼得他很快按住闻哲造次的手。
“别乱摸,”谢藤终于意识到自己正在面对一名毫无醉态的不标准醉鬼,“你不是累了吗?你就不怕我的海绵体不听大脑指挥?”
闻哲笑起来,很轻的声音。
“心情很好?”谢藤问,“因为跟医生聊天?”
“嗯,很高兴。”闻哲边应边用腿颇赋技巧的来回剐蹭对方。
谢藤倒吸一口气,他却笑得更欢了。
“这是什么奇怪的酷刑?”谢藤果断搂紧对方的腰,按住后颈,再缠住双腿,阻止对方继续乱动。
“你的反应真可爱。”闻哲又笑了。
谢藤被他笑得心头发痒,很想看看对方是用什么样的表情在笑,但又不想松手,只能警告道:“你再撩拨我,我可就不保证能继续可爱下去了。”
闻哲再度笑起来,声音比之前还大,简直放肆得过分,更过分的是他的手,他不知何时又是如何解开了谢藤的裤扣,突然就把手伸进了对方的裤子里,钩住内裤腰往下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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