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罢我便将脏兮兮的球鞋随意一踢,往床上一倒还真的睡着了。
等晚饭做好黎叔上来敲门的时候,我已经成功地把整整齐齐的床铺盘成了麻花卷。
伸着懒腰下了楼,往桌边一坐,才发现原来只有我自己吃。黎叔则端端正正地站在不远处看着。
我把桌上的菜夹了个遍,吃得颇有些没滋味。
“咱家……一直是这样吗?”
“嗯,规矩就是规矩,小少爷。”他立在旁边说:“以前我就同您讲过的。”
“行吧,行吧。”我摆摆手,懒得听他唠叨。
“还有,小少爷,楼上有两间房是大少爷的卧室和书房,他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所以……”
“爱谁谁,没兴趣。”我撂下筷子,抹了把嘴,转身就上楼了。
一个两个的,这家人全都怪兮兮的。
作者有话说:
提笔之际许了个愿,十万字完结。
给我逗乐了。
算了太不现实,十五…七八万字完结吧……
——你就做梦吧!我已经写到十万字了还没看到希望呢TMD!!
——哎哎哎!兄弟!二十万字了啊,头都要秃喽!
第4章 实锤
到了第二天我才发现,这个家里除了黎叔并没有其他的佣人了。他不只是管家,还负责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修剪花园。
“我哥”这人看起来也不差钱啊,怎么抠成这样,挺大个房子就让老爷子一个人打理。
我想了想也懒得去问,反正说来说去还是“规矩规矩”。
讲到规矩,这家人的规矩是真多。
鞋子一定要脱在门外,进屋前要将外套的灰尘都扫干净。当然,我养的那只小杂种是绝对不能进屋的。
吃饭时不能敲碗,不能嚼得太大声。吃面条尤其痛苦,因为不可以吸溜。
在客厅不能吃零食,或许人家是担心我会突然癫痫发作不小心抽抽一下,食物的渣渣不就掉下来弄脏沙发了呗。
还有脚是绝对不可以放在茶几或者沙发上的,你想问为什么?
因为他妈的脚只配踩在地板上啊蠢货!
得,老子不下楼了还不行。
实在是憋闷,这鬼地方多待一天我都觉得难受。
气呼呼地在卧室里转悠了几圈,我决定好好地翻一翻这间屋子,说不定还能找出我不是林落的证据。到时候再借机讹他一笔精神损失费,天大地大,去哪不比这里逍遥。
打开书桌的抽屉,里面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一些文具和课本,教材都是高三的。学生证上的小伙儿笑得那是天真烂漫人畜无害。
没毛病。贴朵小红花您就是祖国大地上最灿烂的五好少年。
作业和课堂笔记都写得工工整整,看得出来挺用功的。但是成绩却似乎不是太好,每一科都是刚过及格线。
我随手翻看了几份试卷,不由嗤笑了一声。也不算是很难的题吧,答成这样,真是够笨的啊。
书柜上的书太多了,大部分都是音乐方面的书籍和乐谱,我横竖也看不懂,索性随意拎出几本撇两眼再堆回原处。
就这样不一会儿也翻得我头昏脑胀,忍不住掩嘴打了几个哈欠,手里的书不小心就滑落在了地上。
从那书中掉出来几页五线谱,零零落落散了满地,我弯下腰不耐烦地搓吧搓吧将它们拢在了一起,一张空白的纸页混在其中倒是格外显眼。
我抽出那页纸,定睛看过去,却意外地对上了另一双眼睛。
那是一双被人用铅笔细细描绘过的眼睛。
单眼皮,浅灰色的瞳孔,半垂着,像是在用心凝视着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有放进去。
画得很好,也很像。我和这眼睛的主人曾经对视过五分钟,所以一下子就认出了它是属于林染笙的。
我弯腰看着它发了会儿呆,忍不住撇了撇嘴。
死鱼眼,好看个屁!
团吧团吧便打算将它和这几页乐谱一起塞回原位,捡起来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这页纸的背面似乎还写了点东西。
我翻过来一瞅,噗嗤就乐了。
乖乖哟,看看这是啥?
那背面的字涂涂改改,写得斑驳潦草,顺着看下来也理不清个头绪,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眼就瞧出了字里行间的意味。
我憋住笑意,清了清喉咙,手捂胸口,深情地诵读了起来:
“银白划出了满月
寂黑滋养着玫瑰
冰冷而炽烈
漫步在胸口的
是
抹不去
化不尽
烧不灭
终是半分笑
照我
无顾
挥霍
漂浪
言默
泡影
如望
算不得
——林落。”
嘿~哟~我~滴~妈~呀!
够味儿!我细细咂摸了几遍,别说,还是酸咸口的。
这是……写给林染笙的吧?就那个什么什么月光下的黑玫瑰呗!
我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来。
林落啊林落,原来你不只是个奶宝儿,你这根本就上升到痴汉级别了嘛!
要不要给你立块碑,刻上“哥哥再多爱我一点”直接插院子里去呗,跟这儿偷偷摸摸写土味小作文腻歪谁呢?
“小少爷,有您的快递,要签收一下。”我正乐呵着呢,门外传来了黎叔的声音。
“哦哦,来了啊!”我边应着边把地上这堆纸抄起来扔在了桌子上,一蹦三跳地跑下了楼。
门口放着挺大的一个包裹,我看了眼寄件人,果然是小翠鸟。
这丫头,不只长得水灵还挺知道疼人,应该好好发展一下的。
“签哪儿?”我接过了笔,一脸的喜滋滋。
“这里。”快递员在盒子的右下角指了指。
快递单上的收件人是林落,我也没多想,提笔一挥,洋洋洒洒直接签下了这两个字。
“好的,这是您的包裹,单子我就拿走了。”快递员把单子撕下来,正打算抬步离开,却被我一把拽住了胳膊。
“等!等下!”我直愣愣地瞅着面前有些眼熟的笔画,突然间舌头就有点打结了,“这……这个单子先借我用下,您……您先等会儿啊!”
我不等他回话一把拽过了快递单,直接朝楼上的卧室跑去。
刚刚那张写着烫嘴小作文的纸片被我笑话一通后随意地扔在了桌子上,我冲进屋内把快递单一把拍在了它的旁边。
深吸了口气,低头看去。
他妈的。
一左一右,“林落”二字分毫不差。
我顿时傻眼了,这个痴汉莫非还真是我吗?
尽管一再地不愿承认,可现实却一次次无情地狂扇着我的嘴巴子,将我的人设崩得满地稀碎。
这痴汉的包袱实在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到晚饭的时候我已经蔫得如一根西伯利亚的干黄瓜,连抽抽的余地都没有了。
坐在餐桌旁发了许久的呆,黎叔可能是看我半天没动筷子,便有些不放心地询问:“小少爷,您是哪里不舒服吗?还是说今天的饭菜不合口味?”
“啊?没有没有。”我想了想索性直接问他:“黎叔啊,你觉得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忙着帮我布菜,张嘴便答:“知书达礼,进退有度……”
“不是不是,不听这些。”我摆摆手说:“我是说和现在比,是不是挺不一样的?”
黎叔停下手里的动作,略微思付了片刻,笑了笑说道:“有些话我说也不知道合不合适,在我看来,您一直比同龄的孩子要懂事很多。有时我会觉得,过于懂事了。反倒是这几天相处下来,觉得您像是多了些年轻人该有的锐气。”
“嗐,意思就是说我越活越出溜了呗,您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
“少爷说笑了,我年纪大了有时免不了会唠叨。比方说这家里的规矩,我知道在您听来是一百个不舒坦的。放在以前,您磕磕绊绊地记着,心里不痛快了也不吱声。咱们朝夕相处四年多,有时候我也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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