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大爷哈哈一笑,“婆娘,你懂什么?十八九岁的艳阳照儿,不就得去映一映那桃花芯儿嘛。”
我跟着呵呵一乐,没辙啊,看到漂亮脸蛋我这嘴就把不住门了。大概本来就是个流氓,失了忆也失不了本性吧。
没过一会儿,那小翠鸟又红着脸回来了。
“喏,你的手机,我帮你充好电了,你看看有没有撞坏,还能用的话就给家里人打个电话吧。”
我有些犹豫地问:“我……要是没家人呢?”
“没家人?”她把手机放进我怀里,眨了下眼说道:“没家人你也得交医药费的。”
我尴尬地笑了笑,之前怎么忘了想了,这确实是个问题啊,要是没家人又没钱的话可怎么办?
手机的屏幕已经裂成花了,后盖也掉了,侧面还晃悠着一个人偶挂件,个头比手机还大。
那人偶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身上穿着燕尾服,脖子上戴着一个黑色蝴蝶结,脸上的表情还凶巴巴的。可惜半边身子都被血染透了,脏兮兮的难看死了。
这个娘不唧唧的东西是几个意思啊?我跟它大眼瞪小眼了半天,很确定自己不该会有这种喜好。
“这……这是我的手机?”我不可置信地问道。
“嗯,对啊,在你外套里翻出来的。”她说着又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瓶子,在我面前晃了晃,“还有这个,你被送来的时候,攥得紧紧地,我抠了半天才从你手里取下来的。”
“这是啥?”我更懵了。
“香水。”她笑眯眯地朝着我的枕边轻轻按了一下,一股淡淡的花香伴着海水的味道铺面而来,我顿时觉得后脑的伤口像是被谁扯了一把,连带着心脏都跟着收紧了。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挺精致的人呢。”小翠鸟倒像是对这玩意儿颇有些赞赏。
我皱了皱眉,说实话这味道让我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几乎要喘不上气来。
我让她把香水拿远了一些,继续低头对着破破烂烂的手机发愁,“都快碎成渣儿了,还能用吗?”
“试试看呗。”
我点点头,按了下开机键。
屏幕闪动了几下,手机还真的打开了。
翻开通讯录,发现上面存的电话还不到十个,而我却一个都没印象。
过了一会儿,手机振动了几下,一连串的未接来电蜂拥而至,在屏幕上挤成了一排。我定睛一看,竟然有一百多个,而且大部分都是来自同一个人的。
这个人的名字是——“我哥”。
“这真的是我的手机吗?”我忍不住又问了一遍,“我咋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你要不要打个电话试试?”
正说着,手里的破烂儿突然嗡嗡嗡地响了起来,“我哥”两个字瞬间放大了数倍。我一个激灵差点把它扔地上。
小翠鸟看我这怂样噗呲就乐了,直接伸手按了接通键,打开扬声器放在了我面前。
我清了清喉咙,忐忑地张开了嘴:“喂?”
扬声器里发出了一阵滋啦滋啦的电流声,半天都没有人回应,我忍不住戳了戳屏幕,寻思这玩意儿估计是要挂。
“你在哪儿?”一道低沉的嗓音突然从对面传了过来,我不由愣了一下,这声音有点耳熟。
“哦……在医院。”我说。
对方停顿了一下,继续问道:“哪个医院?”
即使声音有些时断时续,我也听出了这人的语气中透着一股子不耐烦。
“那个,其实……”我觉得应该先解释一句,不然见了面万一发现认错了人也挺尴尬的。
“哪个医院?”电话里的声音突然高了几个分贝,我一时间竟然被他吼懵了。
“市第一人民医院。”小翠鸟赶紧凑过来替我答道:“外科住院部,712房。”
对方什么都没再问,直接挂掉了电话。
我和小翠鸟对望了一眼,一致认为,“我哥”这人,大概率,脾气可能不太好。
“总之,先见见再说吧。”她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了几句,便去帮我打来了午饭。我撒着娇让她喂我把饭吃完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把“我哥”这茬给忘了。
吃饱了就开始犯困,电视里播着娱乐新闻说谁谁谁又耍大牌推掉了什么什么演出之类的,絮絮叨叨了半天。
枕巾上的香气渐渐冷了下来,这会儿闻起来就像是雪中的青松,我细细地嗅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发现整间病房空荡荡的。看看窗外,大概三四点钟的样子吧,难怪一个人都没有了,这时候天气正好,能下床的病号一般都会到后花园溜达溜达。
瞪着天花板发了五分钟的呆,实在是太无聊了,我伸手按了下床边的护士铃,打算叫小翠鸟进来调戏一下解解闷。
谁知手指刚按下去,就听病房的门咣当一声被人砸开了。我忍不住一哆嗦,很想看看是谁这么不客气,无奈脖子上挂着个颈托又转不过头,只能干巴巴地等着。
过了好半天,我都以为大概是谁走错门了,咣当一声,这人又把门摔上了。
——嘿哟妈,我又哆嗦了一下。
“嗒哒~嗒咚~嗒哒~嗒咚~”
响亮的皮鞋一下轻一下重,有节奏地敲击在地板上,还伴着某种木制的摩擦声,慢慢地,停在了我的床边。
他,终于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
挺高的一个男人,穿着深灰色的呢子大衣,板板正正的,手上戴着一副黑色的皮质手套,修长笔直的双腿间,立着一个纯黑的木制手杖。
瘸子?
我好奇地向上看去,发现他脸上还戴着口罩,乌黑的刘海挡住了额头,只露出一双浅灰色的眼睛直直地凝视着我。
单眼皮,带着点厌烦,锋利又笔直。
他走近了两步又看了我一会儿,这才抬手扯下了脸上的口罩。
我不禁吸了口气,卡了半晌差点忘了吐出来。
面前的这张脸……实在是……
好看。
可惜,还没等我细细品味一番,他便朝我伸出了手,直接扣住了我的下巴。
那皮手套带着淡淡的冷香,和我枕巾上的一模一样。
他歪头看着我,似笑非笑地说道:“林落,原来……你还没死啊。”
作者有话说:
统一回复:
1 、HE
2 、第一人称,主攻视角
3 、攻年纪还小经历坎坷而且还非要睡他哥,三观确实不咋地,请自行避雷!
4 、攻没有真的睡他哥的女人,他就只想睡他哥。
5 、受是钢琴家,但因为攻没啥文化不学无术只想睡他哥所以本文没太多机会涉及音乐方面的知识。
6 、不是亲兄弟。(捐海星也没用,聚众闹事也没用)
7 、是虐恋,会血乎刺啦的虐,不要因为后面看到了一点甜头就报侥幸心理。
8 、大概20万字完结,但也有可能写上头了再多写一些。
9 、微博@瞧着2了
10 、已入V,8.11倒V从30章开始的,看过的章节就别买啦!
不是很会写剧情,基本都是狗血,还请多包涵。
第2章 对峙
哟呵……
这是打哪儿来的阎王爷啊,挺俊俏个脸蛋子,一张嘴就是问候人死不死的。您家的棺材铺是赶着要开张吗?
“不好意思了,确确实还没死。”我半挑着眉毛笑了笑,“不过……哥们儿,敢问一句,您哪位啊?”
我笑着。
他看着。
我渐渐地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下巴上的手指又收紧了几分,勒得我嘴角变了形。
好嘛,得有多大气啊,我甚至都能感觉到他的手在抖。
可惜,除了这点细枝末节的纰漏,人家连睫毛下垂的角度都没晃动半分,五官精致完美地像是被人细细琢磨的白玉一般,润而透亮,薄而清脆。
“林落,你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是想让谁可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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