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人设不能崩(38)
在没签俞酌之前,王超巍手下一直只有贺临一个艺人。相比一些事儿逼型艺人,贺临省心省事,除了偶尔比较喜欢挂电话,就没有别的毛病了,还愿意带其他艺人一同进步,的确是所有经纪人最喜欢的艺人类型。
“巍哥,”俞酌含着笑问,“你想跟我说什么?”
“——你知道你们已经有CP超话了吗?”
“我和很多人都有,”俞酌漫不经心地说,“CP超话。”
这玩意儿实在算不上稀奇,就是人换了而已。
王超巍没说什么,之前在他心中模模糊糊成型的那个设想又浮现出来。
“没事,我也就跟你说说。对了,”王超巍提醒他,“晚上记得开一次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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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直播平台老早就放出预告,说今晚八点俞酌与你不见不散。
晚上,俞酌依王超巍所说,在晋江直播平台上开了一次直播。
俞酌的直播很简单,主要就是跟粉丝聊聊天。
“晚上好。”
直播一开,观众接二连三地涌入,观看人数不断增加。
五颜六色的弹幕划过,三分之二的姐妹在问“时装盛典那天的耳钉是怎么回事”。
“耳钉?”俞酌假装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什么耳钉?”
【哥哥!不要装傻!说清楚!为什么一个变俩!】
【哥哥哥哥哥你的耳钉会怀孕吗会生子吗为什么多了一个】
【会怀孕生子的耳钉究竟在哪里买的我也想要】
【求链接,我买一个它生一个,我省点钱】
“本来就是一对,”俞酌避重就轻地说,“一对就是两个。”
【但是这是情侣耳钉!!情侣款!!一人一个的那种!!】
【真的吗?我不信。】
弹幕区又划过“哥哥你戴耳钉好好看呀但是好像以前很少见你戴”,俞酌眼尖地瞄到这条弹幕,专门将它挑出来回复,以期躲避这个“情侣款”的问题。
“对,”俞酌摸了摸耳垂,“很少戴,耳朵比较敏感,戴耳钉总觉得有点怪。”
一般来说,俞酌自己不会主动去戴耳饰,只有造型师要求时才会戴上。耳钉这种东西,俞酌戴起来不痛不痒,但俞酌总是能感知到它的存在,吹口气都敏感的地方,当然会对金属物体高度警惕。
俞酌甚至还能回忆起那天贺临手上的温度,以及若有若无的冷杉木香。
【?哥你耳朵红什么】
【为什么突然耳朵红了???】
“有吗,”俞酌竭力掩藏自己刚刚的想象,不动声色地说,“它是比较容易红。”
【不要转移话题!!!快告诉我们另外一个是不是贺临的!!!】
【对,为啥贺临耳朵上的没了然后你多了一个】
【啊啊啊哥我急死啦,你快告诉我们啊,我们又不反对你谈恋爱,只是贺临家的毒唯真的很烦啊啊啊啊】
“跟贺临有什么关系?”俞酌顿了顿,说,“就是一次巧合吧。”
【啊那你和贺临熟吗熟吗熟吗】
“可能?”
说熟也不是很熟,说不熟好像也不对——但至少在外人看来,他和贺临应该不算特别熟的。
“他比较忙,”俞酌没有直接回答“熟不熟”的问题,“没有工作的时候就不是很熟,微信也很少回。”
俞酌说的是实话,没有业务交集的时候,他们基本也没有对话的机会了。他上次微信发的“谢谢”,贺临也没回——当然,他自己也觉得这句话没什么好回的。
“别担心,”俞酌笑了笑,“我有哪一次谈恋爱不告诉你们吗?”
弹幕集体沉默了,以至于俞酌以为网卡了,朝着镜头挥了挥手。
一秒之后,弹幕又纷纷弹出来。
【有道理,散了散了】
【耳钉嘛说明得了什么呢】
【我还跟我同桌同款校服呢,假的都是假的】
所有人都知道,俞酌谈恋爱向来是招摇的、坦诚的,他敢直视镜头,也敢面对非议。
弹幕们心照不宣地换了个话题。
【四年去哪了啊,也没个消息】
【对啊,真的一点消息都没有,哥哥在干什么呀】
“四年?”俞酌轻描淡写地说,“没去哪,没干什么,做了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解约也不用完全消失啊55555一点消息都没有大家都很担心】
“不用担心啊,”俞酌看着飞速划过的弹幕,“我总会回来的。”
【自己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尝试了一些新事物。”
【哥你身后是沙发吗,为啥那么多玩偶】
俞酌往身后一看,沙发上整整齐齐地摆着一排小玩偶,风格颜色不一,大多数是海洋生物,小丑鱼小鲨鱼小鲤鱼应有尽有,排在一起坐在沙发上,跟水族馆似的。
他随手抓了一个小鲨鱼放到镜头前,“这个吗,以前还没出道的时候粉丝送的,还挺可爱的。”
小鲨鱼是很多年前粉丝送的,俞酌收到的第一个小玩偶,蓝色的鲨鱼身,白白软软的肚子,看上去尖利的牙齿摸上去软趴趴的,侧面有一个歪歪扭扭的“Z”,它走的是丑萌路线,表情有点丑,但综合起来又给人一种可爱的感觉。
俞酌偶尔会拿出去洗洗让它晒晒太阳,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它不如一开始时那般崭新,但也被保存得很好。
送小鲨鱼的那位粉丝似乎也在直播间里潜水,看到屏幕里的小鲨鱼,激动得连刷几个小礼物。
【啊!!!这个小鲨鱼是我送的!!!55555这个小鲨鱼是我出国旅游的时候买的,还用黑色的线在侧面缝了一个小小的“Z”,真的很丑,哇送出去的时候还很担心会不会被嫌弃,结果没有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怀念那个时候呀!!不过现在也很好,酌酌你回来就好啦,你一直唱,我一直听】
弹幕刷得很快,一眼扫过去,这么长一段话很快被顶上去了,但俞酌还是捕捉到几个关键字眼,郑重地说了声“谢谢”。
播够半个小时,俞酌就下播了。
他退出直播,手机弹出一条未读消息。
贺临:嗯。
俞酌琢磨了一通,没想出这个“嗯”包含的是什么意思,只当贺临是手滑,不小心发来的。他把手机放到一边,不再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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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O》的拍摄时间定在星期三。
俞酌来到拍摄《ZERO》的摄影棚时,上一组刚刚拍完。
上一组拍的是下一期《ZERO》的内页,请的人是卢飞白,是这两年火起来的歌手,二十岁出头已经小有成就,也有几首歌经常在音乐排行榜上飘荡,有一批数量不小的粉丝。
卢飞白问:“你来拍封面?”
俞酌不认识卢飞白,但从此人语气中便能听出不善之意,俞酌不知此人的敌意从何而来,但也懒得搭理他,敷衍地“嗯”了一声。
卢飞白扫了俞酌一眼,没说什么就走出去,经纪人来门口接他。
“凭什么我拍内页他拍封面?”卢飞白不忿地道,“复出连张专辑都没出就急着拍杂志,是有多想火?”
卢飞白不服很正常,在他眼里,俞酌是一片干枯而失去活力的树叶,就算重新涂上绿色颜料,也不能掩盖它大势已去的事实——早已过气的明星,凭借选秀节目多了一点流量,就直接越过他,跟贺临合作拍封面,哪有这样的道理?
“哎哟祖宗,你可省点心吧,”经纪人拉着他走,“人家傍的是贺临的大腿,你跟他有得比吗?”
卢飞白不屑地嗤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出大门。
俞酌比约定好的时间来早了半个小时,贺临还要十多分钟才能到,他闲得无聊,王超巍前几天说的话又浮现出来。
“——你知道你们已经有CP超话了吗?”
反正也没事干,俞酌干脆点开微博,看看他和贺临的超话是什么样子。
“临渊羡俞”超话刚刚建立不久,里面东西少得可怜,跟前段时间的“池鱼CP”完全不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