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对导师真的是有天然的恐惧感。
“lord——”
“你先闭嘴。”
我带着韦伯在附近找了一个看上去没人的僻静地方,空旷开阔,周围有没有人一清二楚。
灵子化一直跟在我们身后的两位从者,也解除了灵子化,现形了。
迪卢木多:“master,宝石和韦伯君的论文都在这里了。”
而rider,顺手将韦伯从我身边捞走,“是你啊,身为master的导师,也一定非常有才能,有没有兴趣投入我的麾下,一同去征服世界?”
“rider!”
韦伯几乎是惊慌失措了,“lord怎么会答应啊?!”
“韦伯虽然 没什么魔术天赋,但在眼光上,还没有出过错。抱歉了,亚历山大大帝。”
我拒绝得非常干脆。
今晚的重点并不在于我带韦伯离开他的居所,躲避可能的袭击,在这么空旷的地方,我吹着冷风等的是人。
两个人,两个从者,盘腿坐在地上,玩着桥牌,韦伯今天受到的精神冲击已经够多了,精神变得坚韧了一点。
已经能小心翼翼的跟我说话了。
“lord,跟平时不太一样。”
“是想说我完全不像那个高傲的埃尔梅罗君主?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在我擅长的领域有权利去傲慢,在不熟悉的领域,傲慢就等同于愚蠢。”
我打出了手中仅剩的一张牌,站直了身,比我动作更快的是两位从者,迪卢木多握紧*枪挡在我面前,rider已经将韦伯放在了他的宝具神威车轮上。
“Auuuuu——”
berserker。
噗,算是最理想的一种情况。
如果来的是那位任性的王者archer,情况是真的麻烦。
全身覆盖着黑色烟气,穿着黑色铠甲的berserker出现在我们眼中。
“间桐家主,”我在迪卢木多身后变脸一样端起了身为埃尔梅罗君主应有的气势,脸上挂着礼貌性微笑,“如果仅仅是见面,倒也不必做出这样剑拔弩张的姿态。”
“负担berserker行动的魔力可不小,还是让后辈减轻一点压力,为夺得圣杯省下更多的魔力好了。”
炸了的地方,是间桐宅。
但间桐脏砚会不会出现,我并不清楚,只是赌一把而已。
赌我的侦查眼撞大运感染了他的刻印虫?
哈,这个已经是事实了。
否则间桐宅的那场爆*炸根本不存在的。
赌的是他是否还有行动能力。
有的话,我难得冒出头来跟韦伯在一块出现了,他不来找我,也说不过去。
那场短暂爆发又无法彻底去除的虫灾,在他面前可是挡在永生路上的阻碍。
还赌他会不会发现是我做的。
这个说出来就有些看不起人了,但我怕他活的太久,容易忘事。
所以我动了,在他家炸了后,动了。
手动为他排除caster组这个选项。
“说笑了,只是老朽年纪大了,走的慢了些。倒是lord,他是?”
“不成器的学生,跑来冬木长长见识。”
第132章
这实际上是一个男人的妄言。
吸取了前三次圣杯战争的教训,体系进一步完善的第四次圣杯战争,被选定的御主与被御主召唤而来的从者应当是可以在规则完善的争夺战里为了自己的愿望发挥出自己的实力的。
但围绕着万能之釜而开启的战争,在最初的御主选择时就出现了问题。
于是——
这场战争无论是谁也无法说出是场盛宴了。
说成闹剧也不尽然,至少从者间还有像样的战斗,不至于让争夺战成了彻底的笑话。
看似没有愿望却被选择的教会代行者言峰绮礼。
希望世界上所有人都能幸福并怀抱着这样的希望被选中的魔术师杀手卫宫切嗣。
想要拯救重要之人甚至支付了自己生命的间桐雁夜。
想要通过圣杯抵达根源的远坂家家主远坂时臣。
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而带走了导师的圣遗物的时钟塔学生韦伯·维尔维特。
追求死之艺术对魔术师并没有什么了解的杀人鬼雨生龙之介。
时钟塔十二君主之一的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
毫无疑问,这理应是七位御主携手七位不同职介的从者,利用圣杯战争系统,使现代与过去交相辉映,用自己的智慧与才能,在从者力量的帮助下,去争夺万能之釜实现愿望的开幕。
但很遗憾的,御主中出现了异常。
从第三视角来看,杀人鬼雨生龙之介算最大的异常。御主里彻头彻尾的外行人,连魔术师的世界都是第一次跨入,在被圣杯意志选中前,他只是一个藏在人群里的杀人鬼,连圣杯的存在都不曾知晓。
为什么圣杯的意志会选择这样的人?
“因为圣杯坏掉了。”
另一个御主中的异常如是说。
他是男性,看上去是正常的御主,非常出色的魔术师,时钟塔十二君主之一的肯尼斯。
“正常的圣杯不会选择我的。”
的确如此。
看似正常的君主肯尼斯,在时钟塔里是一个从小被称为神童长大被称作天才、年纪轻轻就距离最高位冠位(Grand)一步之遥的色位(Brand)君主。
成长过程一帆风顺得让人歆羡嫉妒,其本人也保留了自信到傲慢的姿态。从性格上来说,过于傲慢会影响他人的第一印象,不利于人际交往,他也给人一种没有碰过挫折不知世事的错觉。
没有挫折。
没有过于黑暗的经历。
生来就是魔术师中的贵族,魔术天赋很好,顺理成章的继承了阿其波卢德家族,成为了第九代家主。
长成一个性格带着点傲慢的正统魔术师,还是比较容易的。
像这场战争里这样的埃尔梅罗君主,实在是不太应该。
“那么传闻里的埃尔梅罗君主应该是怎么样的?秉持着自己对远东小地方的魔术仪式的轻视,踏入这场战争,最后被自己所轻视的对手夺走性命?”
“间桐家主,我实在不喜欢这样的死亡。我想,也没有一个魔术师会喜欢这样的死法的。”
从始至终都带着温和的极有亲切感的微笑的埃尔梅罗君主,脸上一点儿傲慢的影子都没有。
冷不丁的还会被认成是街上阳光开朗心地善良的大好青年。
从传闻里了解一个魔术师的缺点就在这里,没有仔细的观察,没有面对面坐下来见个面,就只能凭着写在书面上的文字资料去交流去认识,会有致命的错误出现是当然的。
谁能想到,这位来自时钟塔的君主,在时钟塔和时钟塔外是两种人呢?
时钟塔内,对自己的天才身份认知的理所当然,自信得让所有不喜欢他的人想要狠狠的让他摔一跤。
而时钟塔外,似乎是丧失了认知中的安全环境,他苟的理直气壮,完全不在意魔术名门的风范,也不在意他身边就有他的学生和从者。
在间桐脏砚和他说了一堆客套话,建立起了完全不靠谱的交情,暂时不会打起来后,他坦然得也实在不像一个怕死的魔术师。
提供暂时交流的地方不是即将翻修的间桐宅,不是肯尼斯平日的住所,也与肯尼斯的学生韦伯毫无关联。
默契的选择了与三方都没关系的地方。
酒店的套房。
可以俯瞰冬木夜景的最高层第一个被肯尼斯排除了。魔术师为了能够更好的汲取大源魔力,地底和高层都是建立工房的好地方,当然,在现在,也是被暗杀的首选。
“不想在最高处被人暗杀”就成了肯尼斯排除它的理由。
间桐脏砚和肯尼斯对谈话地点的选择并没有过分在意,怀疑对方猜中了自己的套路而设下了套中套是没必要的,套房的选择都是从者半路猜拳决定。
最后选择了第三层。
谈话的气氛也还行,从者们灵子化,间桐脏砚带着自己不成器的儿子间桐雁夜,肯尼斯带着自己不成器的弟子韦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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