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好了。”西格玛说。
降谷零直觉不妙,西格玛越平静,他越慌。
正如那句话——孩子静悄悄,一定是在憋大招。
……不对不对!!西格玛才不是他儿子啊!
降谷零连忙丢掉大脑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问道:“你想好什么了。”
“我想好私下对您的称呼了。”西格玛说。
降谷零:“其实你真的可以直接叫我波本。”
“那不够亲近!”西格玛满脸抗拒。
“……行吧。”降谷零妥协了,“什么新的称呼,说来听听?”
西格玛自信开口:“我将称呼您为‘教父’!”
降谷零:“……”
西格玛:“我长期生活在国外,教父在国外是第二位父亲的意思,在Mafia中也有‘首领’‘BOSS’的含义。这既是我对您的敬称,也是一种祝福。”
降谷零:“…………”
“您在我和琴酒的面前展露了您的野心,虽然我搞不懂,您身为警察卧底为什么想要爬到首领的位置……是因为位置越高,权力越大,得到的情报也越多吗?”
降谷零的心跳骤然加速!
他果然知道自己的卧底,之前是在跟琴酒说谎!
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西格玛的目的?
这个真实年龄只有三岁的孩子,其实只是想认亲罢了。
西格玛并未注意到金发男人阴晴不定的脸色,垂着眼眸说道:
“不过没关系,无论您的选择是什么,我都会支持您。为了家人,我愿意付出一切。”
他顿了顿,补充:“教父。”
降谷零:“……”
降谷零感觉自己误入了[教父]电影的拍摄现场。
就很生草,很值得吐槽。
“‘教父’可不是能随便叫出口的啊,你想害死我么。”降谷零叹气。
西格玛倒也听劝,飞快收回了那个震碎三观的词汇,换回了另一个威力同样不低的词:“父亲。”
就非常固执,三言两语还无法说服的那种。
降谷零实在无心开车,索性找了个没什么人的地方,把车停靠在路边,偏头和他交流起来。
在询问替他隐瞒卧底真相的原因之前,他得先把“父亲”的事解决了!
并不想凭空多出一个好大儿。
“你为什么要这么叫我?我跟你的岁数应该相差不大吧。”
西格玛诧异道:“鹤见爸爸没跟您说过吗?我其实今年才三岁。”
降谷零握着方向盘的手掌倏地收紧。
“……鹤见?哪个鹤见,说一下全名。”男人的语气非常平静温和,没有半点威胁。
西格玛没有察觉到危险的来临,天真地脱口而出:“是鹤见述啊!”
“咔哒。”
西格玛只觉得有什么一闪而过,太阳穴上就顶着了一把枪,还是上好膛、开好保险的枪。
他僵着身体,一动不敢动。
“……父亲,你要对我开枪吗?”他哑声又不敢置信地问。
降谷零稳稳地持着手.枪,眸光沉沉:“我不是你的父亲。说!你都是从哪里知道这些消息的?你为什么会知道鹤见述的存在。”
西格玛:“鹤见爸爸……”
降谷零冷声打断:“阿鹤今年才十八岁,他更加不可能是你的父亲,瞎认什么亲?!”
西格玛委屈极了:“都说了我才三岁啊。至于那些消息,一半是鹤见爸爸说的,一半是我刚刚用异能力自己查出来的。”
降谷零:“……”
他端住了自己的表情,也稳住了手里的枪:“展开说说。”
西格玛:“说三岁,还是说异能力?”
降谷零表示两个都要。
西格玛:“好吧,我会把全部都告诉你的。但是,父、安室先生,我能不能在一切开始之前问一个问题。”
“可以,你要问什么。”
“你和鹤见先生现在是什么关系呢?”西格玛非常认真地问:“你们要离婚了吗?”
降谷零抽了抽嘴角,没好气道:“关你什么事。”
“这对我而言非常重要。”西格玛说。
降谷零判断西格玛没有说谎,他有种直觉,自己最好说实话,不然西格玛很有可能宁死也要反扑咬他一口。
他不担心自己被反杀,但他担心两人在争执的时候,自己知道不小心干掉了西格玛。
现在是进退两难。
放走西格玛,回头他很可能就找琴酒告状,捅破自己是卧底的事。
逮捕西格玛,隔天琴酒找不到人,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他。
降谷零斟酌后,选择实话实话。
“……我们还没有结婚,但我前两天向他求婚,他答应了。”金发男人沉声道:“我不管你在打什么主意,你最好离阿鹤远一点。”
西格玛:“这么说,你很爱他?”
降谷零无语:“我刚刚说的都是废话吗,还是你听不懂人话。”
西格玛欣慰道:“那就好,我还担心鹤见爸爸被骗呢。”
降谷零:“……”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西格玛分外诚恳:“父亲,你把枪放下来,我们父子有话好好说。”
降谷零闭了闭眼,深呼吸调整好心态,冷着脸把枪收了回来。
他倒要看看西格玛有什么话好说!
……
结果西格玛真的有。
而且是又一件会让三观摇摇欲坠的事。
“你的意思是,你是和阿鹤在梦中的精神世界里联系上的。你是「书」创造出来的人,所以算是阿鹤的儿子?”降谷零艰难地说:“包括异能力、身份背景,甚至连你这个人都是凭空诞生的?”
西格玛点点头。
降谷零:“而且你诞生至今不足三年,严格来说你甚至还没满三周岁??”
西格玛飞速且诚挚地点头,迫切地想让降谷零知道,拿枪对着一个三岁孩子究竟是有多不道德。
他还给出了一些证据,是降谷零和鹤见述在一起生活时的事情或小习惯,大都是那一晚鹤见述在聊天的时候无意间告诉他的。
降谷零陷入了沉默。
他顿悟了。
难怪阿鹤突然跑过来说自己有了孩子,还非常确定是个男孩!原来不是怀上的儿子,是这个儿子!
“难怪阿鹤表现得这么奇怪……”
降谷零无奈垂头扶额,金色发丝摇晃间,通红的耳廓若隐若现。
自己还一度以为阿鹤怀孕了!
所以说,男男生子这么不科学的事情,自己当初到底为什么会想歪啊??
尴尬得脚趾扣地。
绝对不能让阿鹤知道自己曾经想歪了——降谷零在内心发誓。
西格玛趁热打铁,问:“父亲,你能带我去见鹤见爸爸么?”
降谷零整理好表情,再次抬眸时,已经恢复成非常正经的表情。
换个词,那叫端起了父亲的架子。
“暂时不可以。抱歉,我必须先征求他的意见。”
而且以上都是西格玛的一面之词,降谷零必须再谨慎地求证一次。
西格玛:“你可以打电话问一问鹤见爸爸……噢,这么晚,他应该睡了吧?”
“对。而且他昨天就没睡好,我不想打断他的睡眠。”降谷零说。
西格玛非常理解:“那就不要打了,反正我已经在东京了,随时都可以找到我。”
两个人交换了手机号码,西格玛一边录入号码,一边说:“鹤见爸爸也给了我手机号,他还一次性给出了好多平台的联络方式。结果因为速度太快,我一个都没有记住。”
降谷零:不奇怪,是阿鹤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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