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见述就这么被拉了回来,被迫与男人赤着的胸膛贴的更近。
“去哪?”男人下巴抵在少年毛茸茸的头顶,含糊道:“乖,再睡一会儿。”
“!!!”鹤见述连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摆了,整个人都感觉热了起来,浑身僵硬着,哆哆嗦嗦地喊道:“透、透哥,你醒了吗?”
金发男人蹙了蹙眉,长长的眼睫微颤,慢慢睁开眼。
安室透一向清醒得很快,他反应过来目前的情况后,整个人也呆住了。
这感觉很新鲜。
作为常年行走在生死之间的卧底,他的警惕心很强,别人多靠近一点都会觉得不适,要是有人在他没注意的时候去拉他的手臂,可能会被他条件反射地甩出去。
可此时,他只要垂下眼,就能看见怀里抱着一个黑发少年——他的阿鹤,他的娇娇小猫。
……虽然,他再不松手,阿鹤就要在他怀里被蒸熟了。
安室透心想:
怎么会有人红着脸的样子能这么可爱。
好想亲。
由此可见,安室透虽然醒了,但他的理智还没有完全苏醒。
“透哥,透哥?”鹤见述低低地喊着,他不敢抬头,也不敢动,喊了几声,又连声音都不敢发出了。
直到听见男人悠悠一声:“早,阿鹤。”
鹤见述才大喜过望,抬眸:“透哥,你醒啦!早……”
他一怔。
男人英俊的面容近在咫尺,他深深凝望过来的眼眸里,有太多让鹤见述读不懂的东西。
有些让他心中一暖,更多的却让他蓦然生出几分危机感。
好想逃。
“早安……”鹤见述小心翼翼道,“透哥,我们不起来吗。”
少年不安地扭了扭身体,不知擦过哪里,让安室透脸色骤然一变。
被顶到了。
鹤见述也僵住了。
“透哥,你、你顶……”
安室透瞬间松开鹤见述。
两人蹭蹭蹭地弹开,明明还躺在一张床上,却一人贴着一边的床沿。
不大的床,中间愣是多出可以塞下一个人的空间。
令人尴尬的死寂。
安室透窒息在凝固的空气里。
直到床头柜的手机闹铃响起,才总算打破两人间的沉默。
安室透坐起,被子从胸膛滑落,盖着下半身。
他摁掉闹钟,尴尬地清了清嗓子。
“阿鹤……刚刚那是……那是正常男性早上都会有的正常反应。这方面……你懂吗?”安室透的耳根不知不觉中红得要命,连深肤色都盖不住。
偏偏他还要压下羞赧,做个成熟的年长者,像鹤见述解释刚刚发生的事。
少年也磨磨蹭蹭地坐起来,小声说:“我知道的。人类男性早上都会有的反应……我、我也会这样。”
鹤见述说完,就差把自己埋起来了。
安室透听完,差点被自己呛死。
两个人谁都不敢看对方。
“不用说这么清楚。”安室透咳了一声,眼睛看着窗帘,问:“不过,你怎么知道的这类知识?”
——毕竟按照阿鹤的说法,他从小到大要么是植物人在沉睡,醒来也是在小黑屋里,应该没人会教他这些才对。
安室透还以为少年不懂,懂就好,不用他详细解释了。
安室透暗暗松了口气。
鹤见述说:“某天早上睡醒发现的时候,很害怕……自己上网搜的,谷歌说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没有才不正常。”
当时还以为自己没化形好,跟普通男性不一样!吓死他了!
下面还有跟着一系列乱七八糟的词条,鹤见述本来是要一一点开来看的,却发现自己快要上班迟到了。
后来也忘记把那些词条看完,现在才记起来。
安室透收起乱糟糟的思绪,温声道:“没错,这是正常的。等一会儿,自己就会好的……你、你别怕。”
鹤见述乖乖点头:“嗯嗯。”他停顿了片刻,慢吞吞地说:“……我现在其实也在……”
安室透快要跳起来了:“没关系,你自己知道就好,不用告诉我!”
鹤见述“哦”了一声。
安室透假装若无其事地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把搭在椅子上的T恤穿回身上。
他淡定地说:“我先去洗漱。”
鹤见述:“好哦。”
安室透冷静地走出卧室,关上卧室的门,走进卫生间。
他把卫生间的门关上,仔细锁好,站在洗手池前。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一秒后,把脸埋进了手掌心里,露出的耳根通红。
而在主卧内。
先前还跟着一副淡定模样、胆大到什么都敢说的黑发少年,现在却脸颊红到快要滴血。
他跪在床垫上,狂锤几下枕头,发出低低的毫无意义的嚎叫。
——好害羞好害羞啊啊啊啊!
*
为了给彼此冷却的时间,安室透在洗漱完后,果断出们去买早饭。
不过安全屋的东西本就不全,没有厨具,做早餐很不方便。如果不想去隔壁蹭饭,他本就是要出门去买早餐的。
等安室透溜达一圈,拎着便利店的三明治和牛奶回来时,鹤见述也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
鹤见述小跑来玄关迎接他时,男人微微倾身,在少年的额前印上一吻。
鹤见述摸了摸额头,问:“为什么突然给我亲亲?”
安室透勾了勾唇,笑道:“这是早安吻。”
“哦。”鹤见述说,“我也可以给透哥早安吻吗?”
“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
鹤见述:“那透哥低一点,你太高啦。”
“多喝点牛奶,阿鹤还可以长高的。”
这么说着,安室透从善如流地微微弯下腰。
黑发少年扶着男人的肩,踮起脚,仰起脸,在安室透的额前也落下一个吻。
温热的唇瓣,接触到另一个人的肌肤,原来是这种感觉。
这是鹤见述第一次亲安室透。
“透哥,这是我的早安吻。”鹤见述轻声道。
他们没有立刻分开,而是额头抵着额头,眸中都是对方。
少年的猫猫唇很饱满,一看就很好亲的样子。
安室透心痒痒,克制地又亲了少年的脸颊一下。
鹤见述问:“为什么又亲我?”
安室透的声音很哑:“因为你可爱。”
鹤见述:“我可以亲回去吗?”
安室透:“可以。”
少年于是吧唧一下重重地亲在男人的脸颊上,与第一次的小心翼翼不同,这次的亲亲带着少年人的冲劲和蓬勃活力。
安室透感觉自己像是被糊了一口少年的口水。
他顿时失笑。
“透哥这次又在笑什么?”少年气鼓鼓地说,“我亲的不好吗?”
“哈哈……没有没有,只是觉得你更可爱了。”
“要说帅气!”
安室透:“是、是……帅气的鹤见先生,可以去吃早饭了吗?三明治要凉了哦。”
鹤见述:“是你一直在亲我!我才不得不回礼的!”
安室透坏心眼:“对,都是我的错。那我们以后就不要早安吻了,好不好?”
鹤见述气急:“不好!!”
他们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气氛算得上和谐温馨。
两个人都不是会一直沉浸在害羞情绪中的人。
鹤见述是又容易害羞,又天生喜欢打直球,薛定谔的胆子大。等他冷静下来,害羞的情绪一过,就只剩下胆子大了。
安室透是因为年龄和阅历摆在那儿,只要找回节奏,他就不会被牵着鼻子走。
作为两人间的年长者,安室透一直认为自己可以做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他会淡然理智、成熟周到地处理和阿鹤之间的种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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